可降解的快乐为题目的作文
王家训画的古人很有意思。但你必须仔细的看才能知道他的与众不同。那是一种必须慢慢进入的画。这就是说,它们必须用一种真正的“中国画”的观赏观赏姿态——用“把玩”的姿态来观赏,才能得以显现它为你提供的快乐。而当你接受到这种快乐的时候,你会觉得这是王家训专门为你提供的,也就是说,你会觉得别人在看这些画的时候,不会得到“这样的”的一种快乐。这是专用的快乐,这是指定的快乐,这是度身定做的快乐。这样,这种快乐就翻倍地增值了。这就如特意从远道而来看望你的一位好朋友,他的到来——有一点出乎意外,让你“不亦乐乎。”
王家训画古人的意思也就是在这里。这就是他能够提供快乐的可能。
老是在说“人心不古”。人心总是在避苦趋乐,那么,这是不是说因为“古”的快乐的缺席?并不其然,根本还是在于,其实你不懂古人心,不知古人之乐,更不知古人之乐其乐也。王家训画《庄子》的快乐,有人会说,这是本来就有的“逍遥”;王家训画另一些古人的快乐,有人会说,这还是老庄思想使其然。不过,现在有人说,中国文化是“乐感文化”,而这个结论是从最一本正经的孔子儒学——或者说直接从《论语》中得出的。《论语》一开始的一段三句话,说的都是有关快乐的:“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真是三句话不离本乐。我从王家训画的古人里看到的不是老庄之乐,而是孔子之乐,即使是在他画的《庄子》里也是如此。
为什么说他是孔子之乐而非老庄之乐。 那是,只要你仔细地看——慢慢地把玩,就会体味出那快乐是一种现世的快乐而非出世的超世的快乐。王家训是道表儒里。
这个“里”,就是王家训的“本”,于是,也构成了他的笔墨之本。仔细把玩他的笔墨,这是快乐的笔墨。这笔墨与古人为伍得不亦乐乎。它没有故作的沉郁,也没有硬扮的苍劲,因为他没有“为赋新诗强说愁”的幼稚可笑。
于是,王家训画的古女人是快乐的,而他又是以自己快乐的笔墨在把玩着她们。这是“看”得出来的。这看的人也就如王家训画里的那些古男人了。这是快乐的古男人的目光看出来的快乐的古女人的快乐。这是一种属于“过去”的快乐,也是一种属于“未来”的快乐。这是在“过去”与“未来”的同构中忽略了现在。这是用“忽略”来寻找快乐的策略。“忽略”让现在快乐起来,让现在的被忽略的快乐不再被忽略。
王家训让我们快乐地在古人的快乐中存在。他以忽略“现在”来“降解”古人的快乐。古人的快乐如果是不可降解的话,它只能污染“现在”,让“现在”不快乐。而可降解的快乐就是一种可融入“现在”的快乐,是可能让不快乐的“现在”快乐起来的远程资源。王家训画古人是在进行着一场“快乐”考古。
这“快乐”考古,让“现在”突破了不快乐的现在禁闭。
这可降解的快乐,让“现在”放了一次快乐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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