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万水的旅程的散文
小镇坐落于皖南三省交界处,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天然景区过犹不及。我走遍了大江南北,看过许许多多的风景区,但是始终没法让自己安静下来,唯独这里,让我陶醉沉浸在安逸的水墨画之间。
这里是别样江南,虽无小桥流水人家婉约,却有恬静如婴的空灵,傍晚炊烟四起,倦鸟归来,轻风下竹涛阵阵。清晨轻雾缭绕,渔歌清唱,春江水暖鸭先知的景色扑面而来。啊!春天呵!在小路转角,我可听见你的脚步,看见你的身影了!
长途跋涉,突然安静下来就如车辆刹车,往往有些不适应。置身世外桃源外,漫步林间溪流,闻听山间鹧鸪鸣叫,细数竹外桃花开,眼前又是另外一个世界。静下心停下脚步,这个有情有爱,色彩斑斓的烟火人间难以言喻。
我就想沿着青石小径这么一直走下去,永远走下去。可是就这个时候,我却偏偏想起了小劳。小劳是个画师,能画出大自然最美的一面,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
往事是一口井,我每天都从里面捞出许许多多的金鱼。认识小劳也是在小镇,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生活充满了平淡的细节,回忆的时候却如梦幻般缥缈。
从安徽安庆到黄山,又到宣城,到婺源江湾,到景德镇瑶里,一路风光无限好,历历在目,差点就没有犯上艺术品综合症。如果这些都用文字写出来,估计十年八载都不够,而我只能是做个懒人,一笔带过,如一个业余的导游。
前方,似乎有信阳所在,永远让人保持年轻的心态,每每抬头远眺青山,脚踏一弯春水,置身于黛瓦白墙的徽派建筑山水画间的时候,就会热血沸腾充满了无限激情。于是,山高水长的旅程,也就成就了我的青春作伴。往往,快乐这东西,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有人喜欢吃喝玩乐,有人喜欢纸醉金迷,有人喜欢安静如意,有人喜欢追逐,而我极为简单,只喜欢用心品味,品味人生百态和万水千山。
所谓人勤春早吧。记得老师教过,春天播下希望的种子,才有秋天的收获,这话让我无时无刻都在努力,匆匆忙忙中好像忘记了我是为谁而活,过多的条条框框,过多的人生哲言鞭策自己,若不是望见前方灯火,恐怕瘦弱的背脊早已遍体鳞伤。
匆匆的旅途,时光呼啸而过,在高速公路上,似乎每个人都充满了快节奏时代感。最让我郁闷的是高速公路的餐厅,打着全国唯一连锁饮食的口号。
今晚七点,我们才赶到鄱阳服务区。鄱阳湖挺有名气,但是服务区的质量却让人侧目。
一路驱车,长途跋涉道不出有多艰辛。有种牛困人饥日已高的状况,朋友说这里吃饭,看过小吃店,怕小吃不饱,走过超市,超市食品基本是国产,畏惧产品不达标,尤其是这些便利店有过卖过期食品的先例。网上不记得播放过多少次这样的视频,摸摸肚皮,闻着咕咕叫的五脏六腑,口水不记得咽下多少碗……
几个小铺的服务员都无精打采招揽生意,玩手机刷微信倒成了打发时光的好办法,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强迫症,不喜欢这样的工作态度,却又不能去指责。只能告诫自己,不跟这些人一道路,找个热情的地方吃饭。记得爷爷说过,吃饱了不想家。这句话很温暖,仿佛爷爷的音容笑貌就展现在眼前,甚是感动。
抬头一家规模最大的中餐厅,名曰:“全国唯一连锁餐厅”,里面有几个低头觅食的客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就知道味道还行,约莫都是赶路的过客。
温度适宜,宽大的自助餐厅灯火明亮,三十六道菜色汤料齐全,看上去热气腾腾似乎挺美味。买单付款之前,服务员个个眼睛精光闪闪。付款之后,态度变化迥异,只顾着玩手机刷朋友圈,年纪稍微大点的服务员就播放降央卓玛的歌曲,一遍又一遍。我心里嘀咕:同是服务行业,为啥差别如此大?我们零售业却不能这样啊!
饭盘子看上去还是刚刚清洗的,正要打饭,却发现角落凹槽有黑点,我有点近视,低头看清楚那是食物残渣。上去理论,服务员无精打采说全部盘子都一样,用卫生纸擦擦就干净了,又不是娶老婆那么挑剔。瞧那跷二郎腿乜斜眼睛爱理不理的样子,我真有种火冒三丈的冲动。回念间,这又不是她家开的,她也是替人做嫁衣,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记得小劳跟我聊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嘛,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也就忍了。
看到五颜六色的菜色,浓香扑鼻,我很快就把刚才的小节忘了。饿的时候容易幻想美味佳肴,我饥不择食时候很着急,三下五除二夹了一大盘子,迫不及待时候才发现,这些菜都是馊的,顿时想吐,肚子里翻腾倒海难受,我本来泪腺点就低,对面有人不好意思哭。
这还不是最悲催的,后面更加离谱。
我匆匆喝了两碗稀饭,算是吃饱了。起身要把剩饭菜倒掉,服务员走过来,双手抱着手机打量着我,冷冷地说:抬头看看墙上标语。那动作好像是看耍猴,我心里很不舒服。
抬头望去,墙上一行大字:“节约粮食,浪费计价买单”
心疼自己的银子啊!我真懊悔进来时候没发现这标示,真有点坑呀!一时间想倒掉饭菜,又畏惧这些当地人,看上去这些人都在低头玩手机,但是她们的眼睛好像布满了四面八方,无时无刻都在盯着咱们!
硬下心,回到桌边,一口一口将饭菜咀嚼,好像吃毒药一样吃下去!每一口都让我泪往心里流,心里血在滴,洒在回家的路上。只有家里才有热气腾腾的饭菜,才有色香俱全的美食。不免的记得爷爷说过: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朝难。果然没有说错。
吃完了,我迫不及待跑到洗手间去洗漱,哇哇吐了半天,好像喝醉了酒的酒徒,忘记了自己姓什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劳又传来消息,东西又让人给偷了……原来是试衣间里,忘记把衣服拿出来,然后走进去,口袋里的325元被人顺手牵羊拿走了。友人劝慰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呗,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的节奏啊。
说来话长,实则不然,这些生活充满悲剧的细节,真是有惊无险的电视剧情。想想这些跌宕起伏的剧情,我心事重重般走上高速,然而第一个枢纽就走错了,又白白跑了八十公里,这些点灯费油的蠢事,也只有我能碰上了吧。
三件不开心的事,将我整天的没好心情都揉碎了。月光穿过树林,投下斑驳累累的影子,正如我曾经完美的梦,碎了一地。说不出多心酸凄凉,无奈又怎样,生活还得继续,无论再苦再累,也要咬紧牙关走下去。
夜深了,月光如酒,一碰就醉,过了元宵节的我总想喝醉,我要醉把自己成最好看的样子。记得友人说过,不喝酒的人醉了才好看。
旅途有爱,月落云起,霞走云飞,记不得星光和泪光。
掬一束阳光,点燃星光,照亮梦里的长廊。
捧一勺泉水,酿成甜浆,醉了梦里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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