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黄河导演的信散文

文章 2019-07-08 16:46:37 1个回答   ()人看过

第五稿《陈超英》认真看过了,应该说剧本的人物和思想元素都到位了,很足。但还是表现的问题。编剧小龙够努力了。这个孩子有后劲,写剧本应该会有大发展,最大的优点是听得进意见,且耐得住性子修改,精品意识强。现在这种年轻人少多了。

还是谈谈剧本。

我要说的是,你给自己出了个难题,你揽了个难啃的骨头。拍真人真事尤其是官方推出的人物,这实在太难、一是需官方的一些基本要求:如主旋律色彩,如对人性尝试的限制,对表现人物双重性格的约束……这实在对创作者来说有点两难。一是主旋律需要更完美的符合政治宣传的内容,而好电影是充分表现人性,表现更深层的东西。我并不是说主旋律排斥人性,只是说概念化或“典型化”官方的要求会减弱人性的真实刻划。

《指尖太阳》则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秀山给的空间很大,且在秀山时为什么我建议你拍个儿童片,不是因为我曾写过儿童片,当时考虑的是能体现一些官方的意旨,当时留守儿童还是重庆市委非常关心的一个问题,且也在这方面做过文章。但当然不能完全贴着官方贩意图来表现,比如当时的一些宣传口号,我力主从剧本中拿去,倒不是说我有什么眼光,但概念性的话语本身就破坏艺术。何况我当时说了一句,可能“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巧被我言中了。当然,我们的电影避开了那些。所以,包括黄军在内的几位资深的电影人看过剧本,一致认为《指尖太阳》能拍出份量,能拍得到一定的效果,在近期的同类电影中鹤立鸡群。我希望他们的看法是真实的,也能成为现实。

但《海洋天空》和《陈超英》不一样,《陈超英》尤其要警惕一些东西。

写真实人物,写主旋律旗帜下的先进典型人物,怎么摆脱概念化,或者说更大程度地少一些概念化,依然是中国导演头疼着困扰着且一直在深思的一个问题。其实是个戴了镣铐怎么跳舞的问题。

我戴着镣﨧跳舞跳了近三十年了,个中有一些经验

所以,我要指出的第一点是,《陈超英》剧本中概念性的东西还是多了点。比如路天成这个人物,就有些概念化了。当然,他话语中的概念化元素倒不是重要的,我是指这个人物的塑造上。还有老宁,着墨虽多,但不感人。

其二,电影的表现上有些不一致地方。电影一般分主观镜头和客观镜头。听说另一位著名导演拍的同类人物片,用的是主人公儿子和视角,这一般来说是主观镜头的表现,导演作为叙述者,是站在其外的,一切都是主人公儿子的,眼睛看到的,心里想到的,感触和感情的抒发等等……。这运用好了,当然别开生面很具特色。但主观镜头的表现,在一定程度上要靠资金来支撑。你自己导的《我是花下肥泥巴》是客观视角,且是运用得较好的一部,是导演在讲故事,平易近人,叙述得不温不火,是很有点老练的。但《陈超英》在这方面两头不撘,说主观,有儿子的视角,但大部分是客观视角,导演作为叙述者在介入,不是说这两种视角不能交叉使用,是说这类片子很难在这种手法上表现。如果是纯粹的类型片,主客观交叉,是有其独特效果的。

其三,剧本中最好的地方是独特的细节,比如堵锁眼之类,但就是觉得少了一点,因为人物和情节都跟了一些概念化的东西在走,所以,一些细节有些矫情,这种细节,应该严重避免。

其四,核心主题不是太明确,所以核心事件很淡,整个剧情看上去有些散。什么原因呢,我分析,可能还是对核心主题把握不准。

其五,导演好这部戏,细枝末节应该注意到,这部戏不同于邓平寿那部,那部还有些外景,陈超英的外景会有一些局限,基本是室内戏多,尤其非洲的那些戏,出大场景是不可能。所以,对其电影画面的背景,尤其在剧本阶段就要充分考虑周全。不然在拍摄时会是一个问题。

我目前只谈这五点,剧本肯定还得细加工修改。我不多说,看小龙改后的剧本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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