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碗盛雪寸心斩,一念天涯零落无心情散文
一份情,要多少前世的回眸才可以相遇?如果我是你的深爱,那一定是你扭断了脖子去求,才有的今生的一眼入心。半辈子与我有些奢侈,也想过要与一人在一起,放下红尘中纷纷扰扰,白首不相离。可我有了这样的想法,就面对了失去的结局,从此再无此念。如果有缘,也许只是一天,三天,五天,那也是我生命里唯一可以记起的时间。记忆这本字典,回头再去翻看,就像一本流水账,只有二三事入眼,入心。
人生草木春秋,碧绿,枯黄是必然的过程,无法逆转,只是草儿一季枯还会从新绽绿,人生却是不能。我没试过现实里的真正刻骨铭心,甚至不曾为任何人心跳加速过,我想我也不懂得害羞。应该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就是被人热辣的目光盯着,亦不会低头闪躲。我会直视你的眼睛,直到对方不敢看我。因为没有欲念,眼里是澄澈的一汪泉。也许真的遇到了现实里的爱情,那会是烟花极致的灿烂,此生但求一瞬,即可永恒。若是爱到了没了自己,他若有事,我想我不会独生。都说人生苦短,自己倒是觉得太长了。一个梦境做了千年,那还不是和一天没有分别。
我在想雪小禅笔下的“银碗盛雪”,那是怎样的一种情形。雪舞的日子,微寒的风,一树梅花独绽。“银碗盛雪”,盛的哪里是雪,那是冰冷盛满薄凉,却不染俗世一丝烟火的“季后烟凉痛”。若是再点缀三两朵梅花,或许还多了份情柔。心若是有所依,人在哪都不会孤单。心若飘零,每天都在落雪。或许我就是:银碗盛雪寸心斩,一念天涯零落无吧!
冬是个冷漠的神使,我强烈的恐惧,每天蜷缩在家,不敢出去。怕骨骼都被冻僵,就这样跟猫儿一样慵懒。春太遥远了,有点遥不可及,刚刚伸出的手指已经冻得通红,没人会握在怀里,说一句心疼。时常夜里悄悄泪流成行,默默的触摸灵魂的疼痛,我无力安抚自己的脆弱,只能任由它肆虐滋生。如果孤单是毒,那已经入骨。如果寂寞是蛊,那已经嗜心。慢慢习惯结痂,不去触碰,不去惊扰,它也是一道风景,只是有些荒芜……
亲爱的,若我是银碗盛雪的女人,你愿不愿把我捧在掌心里,焐热成为一鐏酒里的烫?若你我没有明天,那你愿不愿意把我的今天点亮,别让寒凉侵袭脆弱的心脏?别说我是你最放不下的女人,给我一个拥抱吧,跟我说你的胸膛很暖,那里是我可以休息的地方。
亲爱的,吻我吧!眼泪又苦又咸,把我的悲伤驱散吧,已经无力承载,我不要这样的日子把我埋葬。明天有多远,不管还有多少难,只想千年等待一瞬燃,我是你的梦绕魂牵。取之不得,舍之不能,我试过,那是心在火上烤的煎熬,不是不懂,感同身受。人生如梦,何须去想明天,没有今天的人,明天是奢侈品。我只想听你说爱我会永远,直到生命终结的那天,不会让我一人泪染痛了缠绵。别让荒芜掷地有声,我不想再让盐凌迟我的眼睛。其实爱就是,我在你就在,永远不会把彼此的手放开。
你是我的墨舞天涯,我是你的不能自拔。情字料峭,爱要落脚,心在何处停靠?我用尽整夜的时间,去勾兑风花雪月的缠绵,却换来疲惫的流连。纵有柔情万千盏,却点不燃寂寞天空半点蓝。如果想要逃,那别在乎我的泪会不会跌落成冰点。别对我说你是为我好,我只知道若是爱了,就用尽全力,你是我唯一的想要。
空心吹风是一种炫耀,我被时间遗忘在黑暗的一角。孤独的药,瓦解了防守的城堡,坍塌的轰鸣成了《离歌》里最深情的调。当我碎成暗夜里最夺目的妖娆,你会看到我在笑,你的用心良苦才是荼毒我的镣铐……
谁许下的誓言,谁哭红了眼,谁把轮回剪了线?谁相信了永远,谁把流年偷换,谁用寂寞点燃了漫长的冬天。做廊前一枝梅花,夜伴一弯冷月合影同眠。黎明,藏一捧澄澈的清冷在蕊中,凝出珠帘漫卷。若是落雨,每一颗珠泪都串成前生今世,滴答的飘落在一帘幽梦的辗转中。心痕微恙,俗世薄凉,谁触碰了掌心的暖?花开娉婷间,清风细雨,远树岱山,都在眼里摊开,我的山水在梦里成川……
把我的字典全部翻遍,却找不到一个词带着温暖。那干瘪的文字,怎样喂养都不会长到丰满。不想记起曾经的过往云烟,我把自己刨开,一半是深邃的海,一伴是还在偿还的债。被吞噬的灵魂一点点深埋,而眼里的荒芜已经开始妖冶的伸展,我阻止不了它的蔓延。阳光掠过我的眼,留下一抹烫,绝望开始燃烧,我看到了向日葵开花的模样,可是要我用泪供养。
红尘一场黄粱梦,迟暮醒时万般空。谁把流年戏做真,青丝落雪为花红。冰凉的指尖,墨也写着寒。季节在变迁,只有孤单没被驱散。单薄的勇敢,在夜里放电,泪滑落的瞬间,没有一句安慰的语言。有多想在一人眼里摇曳如兰,在一人心里焐暖孤寒。冷风不断侵蚀我的现在,被袭击成凋零的苍白。回忆的那片海无法承载忧伤摊牌,输了的现在,怎样打拼未来?无助的徘徊,一条路已经铺开,定局等我掷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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