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与爷爷的记忆的作文
吃米糕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那种洁白的糯米糕,那种只点缀了少许砂糖的香甜的米糕……真令人难忘。
第一次吃这种东西是什么时候呢?学前班?不,好像更早。这些事情早在记忆中模糊了,唯一清楚的只有与爷爷的米糕故事……
那时我还在上幼稚园。每天放学之后,爷爷都来接我。幼稚园门口有一个专卖年糕的小摊,摊主是一对老夫妇。我们祖孙俩是那儿的常客。我喜欢看那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做米糕:老奶奶用木质的小勺舀满糯米,拍扣在一种竹质的模具中,用勺底将凸起的部分抹平,然后转手将模具递给老爷爷;老爷爷则不失时机地伸手一接,时不时地,两人会相视而笑,顽童般地。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那就是人们常说的“默契”。
老爷爷接过填满糯米的模具,在中间微微凹下的地方加上三种不同颜色的砂糖,然后米糕就可以上锅蒸了。我喜欢依偎在爷爷身旁等待,我喜欢闻那蒸锅上徐徐腾起的白烟带出的糯米与糖混合后的香甜。那种甜味淡淡的,却又那般独特。那时,小摊的生意很红火,总是有许多像我和爷爷一样的祖孙在排队等待着,我爷爷和其他的爷爷一样,手臂上都挎着心肝宝贝的书包,从刚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发展到轻车熟路地攀谈;而我的乐趣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变化。在爷爷们聊到兴头儿上开怀大笑,抑或是因某件恼人的事叹息时,我却和其他小孩儿一起,蹲在地上观察蚂蚁。确切地说,是他们在捉,我在看。尽管那个时候就有人无数次地告诉我说,蚂蚁没有牙齿,不会咬人,可我却不肯相信,并一直固执地坚持着。我甚至还为此找过很“有力”的依据,并为之振振有词:蚂蚁没有牙,那它们怎么吃掉我米糕上不小心掉下来的各种颜色的糖渣儿?
买到米糕,我便跟爷爷回家了。一块小小的米糕,能一路伴我从幼稚园走回家,有时甚至到了家门口,手中的米糕还剩下大半个。这时候爷爷便笑眯眯地看着我狼吞虎咽一阵儿,直到我把手中的米糕消灭掉,并抹净脸上的糖渣儿时,才掏出钥匙开门。我小时候的吃相想必不会好看,吃东西时总是弄得满脸都是,甚至殃及上半身。爷爷说我是属于“偷吃总能被发现”的那种,因此,进门前的“掩饰”工作总是爷爷帮我完成的。从一开始爷爷就嘱咐我,回家后千万不能告诉奶奶和妈妈,我刚才吃了这么“大”的一块糕……每每这时,爷爷总是伸出双臂,夸张地在空中画一段圆弧,来表示这个“大”。我总是被爷爷夸张的动作与表情逗得咯咯直笑,这时爷爷就会一把抱起我,用他短短的胡喳儿扎我的小脸蛋。爷爷让我瞒着奶奶和妈妈不是没有道理的:妈妈认为路边摊很脏,吃了那儿的东西,铁定会拉肚子;奶奶则嫌我放学之后就吃东西,回家后会不好好吃饭……其实当时想“瞒天过海”确实有一定的难度。因为我从小就心直口快,而且那个时候,我心里总惦记着那好吃的米糕,念叨着那香甜的带有一丝竹子香的味道……多少次我都险些告诉奶奶“您不知道糯米糕有多好吃……”,话到嘴边却最终被我咽回肚子里。
后来,因为到深圳上学,我再也没吃到爷爷买的那种米糕了,但米糕那可人的味道,还有那淡淡的甜香,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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