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绵绵细雨
周日,走在返校途中。一路细雨蒙蒙,迎面扑来;极目远望,初夏景物,烟笼雾绕,浓翠欲滴。微雨飘在脸上、身上,几乎打湿了衣衫。可惜不是“沾衣欲湿杏花雨”;柏油路旁柳树下,一筐筐新熟的桃子,主人披蓑戴笠,筐上苫着塑料布,在那儿等着顾客。路上偶有几个行人驰过,都是行色匆匆——他们大约只觉得淋雨之苦吧?我骑在车上悠悠前行,刷刷的雨声是伴奏的天籁,与那飘忽的雨烟构成一幅“夏雨图”。
遥想放翁当年,去成都上任,剑门道中遇雨,怅然有感,于驴背上吟咏成篇。吾今亦感到一种“细雨骑驴”的意趣,大约细雨霏霏给人以喜悦,古今略同吧?
“暮雨潇潇江上村。”
——这种意境我永远向往。
“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巷卖杏花。”
——真正的大诗人就是不一样,像陆游,像辛弃疾,他们都是深沉的爱国者,同时也是最懂得生活之美的性情中人。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春水碧于天,画舫听雨眠。”
——这真是有意思的生活,够浪漫,可惜我们无福消受!
试想,在椰影婆娑的南国,阴雨连绵的盛夏,独自高卧南窗之下,或聚一二挚友,闲坐品茗,静听窗外“雨打芭蕉”;或在细雨如烟的湖面,碧莲接天,芙蕖静绽,游船一只,唤舟人抛了双桨,任船儿在湖心徜徉……那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呀!
周岂明先生以喝“苦茶”、听“苦雨”为人生之乐;梁实秋常幻想着“风雨故人来”的境界。我亦为“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的情景而心醉不已。
“何当痛饮黄龙府,高筑神州风雨楼!”
当年,革命先驱李大钊,在东瀛岛国,一个风雨如晦的天气,与几位同人,饮酒赋诗,憧憬着“再造神州”之日。
让我们欢呼这平和的微风细雨。
让我们欢呼这润禾的琼浆甘露。
我爱你,霏霏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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