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西瓜酱的作文
上师范的时候,每到新学期开学,我是最受同舍学友欢迎的红人。一到宿舍,馋猫猫们就一窝蜂似的忙着翻我的包。他们关注的是我每次回家必带的——母亲亲手晒的西瓜酱。而且还“恶狠狠”地威胁:“只能本宿舍享用!决不能给外人分享!”每每回忆起这些往事,就又想起了母亲做西瓜酱的情景。
记忆中,每年夏季,母亲就会撮出自家地里产的黄豆三五斤,带着老花镜坐在太阳坡下仔细地拣出豆子中的杂质和瘪豆,淘洗干净后再把黄豆放在盆里用清凉的窖水泡上,一般都要泡整整一夜。泡过后的豆子个个饱满滚圆,嫩黄嫩黄的,散发着淡淡的豆香,煞是诱人。接下来就要着手用锅煮豆子了,因为豆子已经泡过了,煮起来也不费劲。开锅以后每次都是小不点妹妹第一个张嘴尝尝豆子是不是“面了”,我和弟弟则也同样眼巴巴的侯在母亲身后等着吃几个煮好的豆子。等我们都尝完鲜后,母亲麻利地用笊篱把豆子捞出来,放在篦子里晾着。这时候她可以轻松一下了,因为要把豆子凉透,在炎热的夏天,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等豆子彻底凉透了,母亲把面粉均匀的铺在在面板上,然后把豆子放在面粉上,用手心来回的搓豆子。这道工序需要的时间不短,也很累人,加之天气炎热,母亲每次都是汗流浃背,她从不让我们帮忙,怕挫豆子不均匀,将来不好吃。 “滚”好豆子之后,在门窗紧闭的小窑里,母亲拿出事先准备好报纸铺好,然后把豆子均匀地平铺在报纸上并盖上干净的纯棉粗布等待发酵。母亲告诫我们不能掀开粗布,要不发酵就不均匀。两三天过去了,我耐不住性子偷偷掀开粗布一脚发现豆子隐隐约约的长了层白毛,高兴地告诉母亲:豆子发酵好了。母亲看也不看,只是告诉我还要耐心地等待,四五天后母亲才除去豆子上盖的粗布,这时候豆子上的白毛变成了黄毛。
豆子发酵成功了,母亲要进行下一步“晒豆子”。晒豆子的场地总是向阳的窑顶上,可能是能晒到最强的阳光的缘故吧。母亲在窑顶上铺上凉席,然后均匀地把发酵好的豆子摊开,使其暴晒。过两三个小时用手“摊”一下豆子,早上九点左右晒,下午四五点钟就要收起来。豆子收起来后,母亲让我们帮她用手把“豆块”搓成一个一个的“豆粒。(因为发酵的原因,豆子都结成了“块状”)。至今还记的,在搓的过程中,豆子会发出一种刺鼻发霉的气味,呛的我们直咳嗽,最后能坚持到底的只是母亲。
第二天六七点钟,母亲就在窑顶上忙碌起来了,只见她抓一把豆子放在粗瓷盆里,用勺子挖出些沙瓤西瓜放在豆子上面,再放一层花椒,再撒一层姜末,再撒一层盐。按这个顺序直到放完为止,最后用大饭勺顺时针搅拌均匀,蒙上白纱布就算前期“工程”完成了。
估摸着晒大约四五十天,西瓜酱就晒好了。这时候还是生酱不能立即食用。我们嘴馋想吃的话,母亲会用干净的勺子,舀出一小盘,在铁锅里放点油,先放葱花、青辣椒,后放西瓜酱,来回翻炒。不一会儿,西瓜酱的香味扑面而来,“哦,好香啊!”这一点也不夸张,只见红的瓜瓤、黄的豆子、白的葱花、青的辣椒,色泽真是诱人!就着炒好的西瓜酱我能比平时多吃两个馍馍呢!
写着写着,不争气的口水流了下来。呵!那馋人的西瓜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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