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记的散文
在午睡的梦里,我再次回到了久违的亲人们的身边,他们的脸,他们的笑容依然如立在当面般地熟悉、又是依旧微风拂面般地温暖。梦醒了,眼泪,化成了思念,留在了这一页亲情织成的纸上……
整整有两个月时间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我是个懒于或者说不习惯用发短信的方式来问候的人,而且,他们回短信的困难我是知道的,母亲连保存电话号码都不是怎么熟练,虽然我们已经教过了她很多遍,每次她都很着急地憨厚着笑说:“我咋笨得学不会呀,哎,算了算了,能听到你们的声音就对了么,咱不弄那么先进的办法。”每次她都是这样的念叨几句就去忙别的什么了。不是她不耐烦我们教她,是家里的杂务太多,她不能撇下不管,可是又有多少次在我无意间经过他们的房门的时候,瞥见她空闲的时候看着她那部只花了不到四百块钱的手机在发呆。那是有一年用卖梨子的钱,父亲硬是拉着她去给她买的,是“三星”那种红色小翻盖机。她已经用了四五年了,但是就在今年春节后的一天,她最心爱的手机坏了,是她正在给水缸里抽水,不小心掉水里的时候弄坏的,为这,她有好几天很难过的样子,一直在责备一样的念叨着怨她怪她自己不小心的话。
四月份的休假,弟弟和我回家,我们竟然不约而同的每人都买了一部新手机放在了母亲当面;一部诺基亚的新款触屏机,一部是字体大还是翻盖的联想机,显然,母亲很高兴,因为她的眼里闪动的是我们不常见的泪花,可是她还是在一个劲儿地责备我们乱花钱,后来,她把诺基亚留着给了父亲,用了那一款联想,还时不时的不忘念叨她的那部三星机子:“不习惯了,还是那个好呢!我熟悉用那个怎么打电话了,这个要学,麻烦呢,那个上边有你们给我存的号码……”那一刻,我的心里一阵阵泛酸:妈,我给你把电话卡复制了,还是你以前的电话号,我们的号码也都存着呢。
父亲是一个初中都没有上完的人,记得他刚有手机的那会儿,还是那种很老式的飞利浦的直板机,他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翻来倒去的看着那部手机。后来因为有时候上班需要,他不得不学着发短信了,他不懂拼音,常用的写字法是偏旁部首法,按着那些字体小,按键又很硬的号码键,他很吃力,每次发短信只要我们在,他都会喊我们过去帮忙:“娃,过来,帮爸找个字……”
可是我们不在跟前的时候,他是怎样把那些个字打上去的呢?我不知道,然而,在我刚参加工作那年他生日的时候我打完电话并发了短信之后,我收到过他的一条回信:不要担心家里的事,好好上板(班),根(跟)另(领)导把关系处好,须(虚)心学习。清楚地记得,看完那条短信的我,一夜没睡。
大一那年开学不久的一天,父亲在外地工地出事了,他因救徒弟被压在了车下,左腿骨折,双臂烫伤,那一段住院的日子,是无法接打电话的,可是因为弟弟工地那段时间在赶工期,加上我刚开学,我们都不能到跟前照顾他,只有让母亲过去照管,母亲临走,来了一趟学校,安慰我不要担心,学习重要。我是多么想听到父亲的声音,可是因为学业我过不去,当时心里不知是难过还是委屈。就在母亲要走的时候,我把我手机的耳机塞在了她的包里,这样,等母亲如果不在病床跟前的时候,我也可以打电话给父亲了,那是和父亲手机一样型号的耳机,而且只要戴上就可以自动接听电话的。那晚,我等到快十点的时候,忍不住打了电话给父亲,我问母亲呢,他说,去药房拿药了。哦!耳机,是耳机,让我又一次听到了那熟悉而又厚实的声音!后来,父亲伤愈了,可是,那根耳机他却一直留着,他说:“习惯了用这接电话咧,方便!还可以听秦腔戏呢”。我望着他的脸,只是一个劲地“噢噢噢”着说不出话来……
两个月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心里很惭愧,不是不想打,只是因为自己心里的一些原因吧。午睡的时候,梦见了他们,于是,有了上边这么多回忆。
在外漂泊的游子啊,拿出手机,花几分钟时间,给他们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吧!此时的他们,也正在牵挂念叨着远方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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