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文体的启示(高中生作文)

文章 2019-07-02 21:35:40 1个回答   ()人看过

如果稍加注意,我们就会看到这样一个事实,即,一种长短大约在一、两千字左右的叙事性文体正在党报副刊、都市类报纸、杂志、网络上大行其道。拨开重重迷雾,我们就会发现,在林林总总的这种叙事文字之中,有一种风格较为独特,在美学风格上表现为唯美,在文字内容上崇尚人性,在理想境界方面则倾向于人文化。这种文体从千把字的叙事文体中脱颖而出,被业界称之为“小小说”,以别于其他千字左右的叙事文体。最近,中国作协创研部、文艺报以及郑州的百花园杂志社、《小小说选取刊》编辑部联合,在北京召开了“小小说二十年庆典暨小小说理论研讨会”。中国当前著名的文学评论家雷达、季红真、何镇邦、胡平等人,对小小说所取得的成绩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从理论上对这种文体进行阐述。

小小说这种文体的兴起,与百花园杂志社息息相关。目前,这种文体之所以区别于其他千字左右的令事性文学作品,也正是百花园杂志社及小小说选取刊编辑部多年经营、培育的结果。1982年10月,《百花园》出了一期“小小说专号”,没想到,这期《百花园》畅销一空。这鼓舞了当时的办刊人。他们敏锐地意识到,小小说,这种“体短式微”的“文学小个子”,有着宽广的发展前景。1985年1月,他们做出了一个大胆而富于远见卓识的决定:创办专门刊发小小说的《小小说选刊》,借鸡下蛋。1991年,《百花园》改为专门刊发小小说原创作品的园地。从此,这两本杂志相互响应,相得益彰,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鲜明了亮出了自己的旗帜。

二十年后,小小说没有让她的经营者们失望。现在,仅《小小说选刊》,一年就发行64万份,近5年上缴的利润达400多万元,相当于一个中型企业。但她又比中型企业更为优秀和出色:作为一个文化产业,她还同时为数不清的读者以健康、积极、向上的精神食粮,陶冶于净化了几代读者的心灵和情操——而这是中型企业远远无法企及的。

而我们如果把这64万份的发行量放到另一个背景下来考察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它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意义。

近二十年来,纯文学刊物纷纷遇到了难题,或者落马,或者改弦易辙,一时间,业界惊呼,指责高雅趣味丧失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仿佛纯文学真的迎来了它的末日时代。据不完全统计,到2001年底的时候,能坚守在纯文学阵地上的刊物已经所剩不多,侥幸逃过的一些刊物也大多底气不足,据说诗刊——这本中国最高级别的权威性刊物,发行量也不过三、五万份。面对市场,多少刊物望洋兴叹!

纯文学遭遇的这场劫难真的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必然命运吗。换句话说,纯文学是不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就只能退出我们精神的领地吗?再换句话说,纯文学就一定要养在温床里吗?

当然不是。这些问题只是弱者和没有竞争力的人的托词。市场与文学并不存在必然的相克关系;文学刊物的兴衰,也不能把全部帐都记到“市场”的头上。郑州这座中原古城,因为坐拥地利,已经成为中华大地上一个独特的符号。今天,因为小小说的缘故,它又一次令人瞩目。因为她的头上,又戴上了一顶桂冠:小小说中心。就是这座中心,为纯文学赢得了体面,赚足了尊严。小小说,以自己聪颖的才智和踏实的努力,在市场经济大潮中找到了一条纯文学成功之路、生存之路!

这三个单元,咬合紧密,形成了良性循环。正是这种良性循环,才使得小小说这艘航船,平稳地、骄傲地以社会效益、经济效益双赢的面目,昂然迎来了自己的“二十年庆典“。在庆典会上,中国作家协会党组书记说王巨才说:“小小说闯出了大路子,提供了大经验,长成了大小伙子。”

还是让我们把目光投向小小说的核心单元——经营单元吧。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产品的经营者要考虑必须是如何把自己的产品推销出去,进一步说,就是如何使自己的产品让消费者接受。小小说经营者们看到,市场经济条件下,经营者不是被动的,而应主动出击,他既要寻找消费者的兴奋点,也要培育他们的兴奋点。围绕着这个基本的思路,小小说事业家们没有把自己锁定在“编辑—发行—广告”这样一个传统的链条上。他们开展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工作,不断培育、扩大自己的市场,推动着自己的事业不断走向顶峰。

就象一种产品总是要为自己的产品设计一个主打广告语一样,小小说也有自己的广告语、自己的旗号、自己的标志。那就是:小小说是一种“平民文学”。这种文学并不新鲜,却意义重大。文学殿堂的大门,神秘、望而生畏,令许多初涉文坛的文学爱好者生出诸多畏惧。而“平民”文学的观念,却把这个门槛降低,使文学重回民间,让文学重新在民间落地生根,开花结果。它象一面鲜亮的旗帜,让无数在文学大门外徘徊良久的人感受到一种亲切的召唤。他们由此觉得,文学不再高高在上,而是生活的一部分,是他们感情的领地。于是,他们带着一种近似于“归队”的心情向小小说靠拢。尽管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办法统计出这部分人的数量,但无庸置疑的是,“平民文学”这一口号,在召唤文学文学爱好者“归队”的同时,无形中壮大了自己的读者群。他们带着梦想,在小小说的世界中寻找自己的位置、汲取艺术的养份。

为了使这些文学爱好者不致于成为游荡在小小说大门之外的“散客”,小小说经营单元在全力编辑精品的同时,把提高小小说创作队伍的素质,当作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他们举办了一个又一个笔会,为部分作者举办作品研讨会,每年都会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每年九月底、十月初,召开多种多样的理论研讨会。这些会,既有在小小说领域小有成就的“老”作家,更多的,却是他们在大量来稿中发现的新人——仿佛滚雪球一样,将队伍越拉越大。在组织这些会议的时候,他们尽力创造一种大家庭的氛围。每次会议正式开始前,总编辑杨晓敏都会在前一天晚上,召开一个筹备会议,语重心长地告诉与会人员相互多走动,摈弃“文人相轻”的臭毛病,倡导相互尊重、取长补短的良好风气。这使得与会者逐渐把小小说看成是一份与自己的荣辱相关的事业,当他们回到各地后,就象种子一样在扩大小小说的影响。

一俟时机成熟,小小说经营单元还开始推出多种选辑。先后计有:《小小说创作百家自述》、《小小说五星连环》、《小小说九龙壁》、《小小说十才子》、《小小说八大高手》……等。这些集子,制作精美,有着统一的标识,内容又富于平民性、人文美,既推出了小小说的代表作,展示了小小说创作队伍的实力,也进一步将小小说作家们更紧密地团结成为一个整体,同时还赢得了市场效益,创造了轰动效应。

在所有这些活动中,经营单元最有特色的,还应该是他们的授奖活动。小小说选刊每年都会推选上一年度最受欢迎小小说作家和作品活动,为他们颁奖“小小说百家”、“小小说十佳”等各种名号,为小小说作家披上了一层光华,使他们感受到一种承认、肯定的骄傲。4月20日,他们与中国作协创研部、文艺报联合颁出了“小小说星座三十六家”、“小小说园丁奖”、“小小说事业家”等几个奖项,分别对来自全国十八个省份、不同行业、不同身体的,在小小说创作、小小说理论创作、小小说编辑方面做出过一定成绩的人进行奖励。颁奖活动奠定了小小说选刊在中国小小说领域的权威地位,使自己成为权衡小小说艺术成就高低的一个重要指标,一句话:在小小说领域,要想获得承认,首先必须通过小小说选刊的认可——这一多年的妙招,使多少人成了小小说的铁杆关注者啊。

很多人把小小说的兴起归结于时代,认为这是时代的产物,因为“进入市场经济之后,工作节奏和生活节奏都加快了,人们必然要选择短小的阅读文体”。其实,这并不是问题的根本。我们看到,今天的人们已经有了太多的选择:报纸上的足球赛消息、彩票预测,杂志上的风流故事,电视机里既可连续、又能独立成集的肥皂剧,互联网上的各种五花八门的文字、图片,连地摊上的卡通也有人能看得津津有味……这个时候,小小说的生存环境非但没有迎来发展的“黄金”时代,反倒是遇到了并不比80年代的那些期刊落马时所面临的困难和问题轻松多少的难题,即:它必须在这种五光十色中把自己打扮得更加富于特色,它必须有更加强烈的个性色彩,才能在这种百花齐放中独树一帜,引人瞩目——也就是说,时代并没有特别青睐小小说,小小说面临的更多的其实是挑战,而不是机遇。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小小说事业家们以自己扎扎实实的努力,二十年如一日,目光专注地投射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间,全心专注于小小说事业,身体力行,“不以其小而轻之”,举重若轻,滴水涓泉,从微芥之处开始,脚踏实地,为中华民族文化大厦的繁荣贡献着一砖一瓦。经过多年不息的努力,以郑州百花园杂志社为中心,目前,小小说已经形成了这样三支队伍单元:

一是创作队伍单元。经过培育,小小说有了自己的创作队伍。这支队伍形成了老、中、青三种构成。老一代小小说作家宝刀未老,依然坚守在小小说阵地上。中年作家、青年作家紧紧跟上,新作迭出。小小说作家中流传一种名为“埋葬理论”的观点,即,如果不努力出新作、出佳作,就会被更新一代的小小说作家取代,淹没在他们作品的汪洋大海之中——即,被被埋葬了。语言刺眼,也正说明了小小说作家们有一种深刻的危机感。因此,这支队伍多年来一直都是以一浪高过一浪的态势向前推进着、滚动着,不断壮大着。

二是理论队伍单元。发行量在几十万份的杂志并不是《小小说选刊》一家,然而,有理论队伍的,清晰地倡导一种文体的,却只有这一家。百花园杂志社通过多种途径发现和寻找自己的评论家。鼓励、引导他们专门为“小小说”立论和修辞,规范文体特征、研究审美内涵,探讨发展规律,从而构建理论大厦。理论队伍的形成,既为创作队伍提供了理论指导,促使他们的创作水平再上新台阶,同时,也为那些在小小说大门边缘徘徊的作者吃了一颗定心丸,使他们从理论中感悟到“小小说”这个小不点儿,其实也是一门有自身规律的艺术,而不是初学者的练兵场。

第三个单元是经营单元。这是整个小小说成长、运行的核心单元。这个单元,如今已经成了“小小说”事业上最重要的一个链条。它既要经营创作,也要培育市场;也就是说,它既要思考产品的生产,也同时要考虑产品的销售。多年来,这个单元形成了完善的出版渠道,有自己的策划专家。他们通晓市场经济规律,研究透了文化产品的生产和销售,知道如何把读者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中。这是一个值得多写几笔的单元。

——正是以上种种有心的手段、方法,它稳定了自己的消费群,抓住了一批固定的读者(读者:在小小说这里,是集创作、理论、发烧等等于一身的词汇)。它以自己出色的经营,改变了市场经济条件下,文学被动选择市场的尴尬局面,创造了文化产业的典范。

有益的启迪

——一种文体的启示之四

《中国新闻出版报》在专题报道小小说时,用的是《与时俱进,夺路而生》的大标题。这个标题颇有些意思,它简洁地勾勒出了小小说在奔向成功的时候所遭遇的种种艰辛。文艺报常务副总编贺绍俊在《当代小小说庆典》上说:在新世纪的文学征程上,我们千万不要忽略了在我们身边的这位成熟的、英俊茁壮的大小伙子——小小说。如果说小小说是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太夸张了,小小说也负不起这个重任。但是,从小小说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阅读口味的角度来看,把小小说说成是“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之一应该可以说得通。如果这样,即使不考虑小小说已经创造的市场发行量、已经培育的文学群,单是从为人民大众喜闻乐见这个角度来看,这种文体都值得一做。时代在变,人民群众的文化需求、精神需求也在变。作为文化产业的一种,如果不能“与时俱进”,就没有办法“夺路而生”。

今天,在湛江,也有一场悄悄的、不动声色的探索正在进行之中。这就是晚报的“都市新散文”,它在报刊改革、副刊更新的背景下诞生,本着既满足读者健康的阅读需求又唱响主旋律的出发点,它开始尝试走一条受广大人民群众欢迎、与广大人民群众息息相关的文学副刊之路。它倡导“讲述老百姓身边的故事”、“讲述自己的故事”。这“身边的事”、“自己的事”就是一种平民精神,它强调创作要回到广大人民群众真实的生活中去,从微观的触角去感受、去观察、去咀嚼一个伟大时代的每一丝变化。从叙述的角度来看,这种“身边的事”是一种叙事体裁。我个人以为,这两点正是它与“小小说”不谋而合的地方。

“都市新散文”不是一股自觉的文学潮流。它是副刊的编辑们审时度势、因时而动、与时俱进提出来的一种口号,很容易被人认为是“人为”的行为。然而,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都市新散文”开通已经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了,如今,它的旗下已经集结了一批文学爱好者——最令人欣慰的是,他们是湛江的。这些人来自雷州半岛社会各个层次,年龄不同、身份不同,却因为“新散文”的召唤,表现出共同的对于自然的生活的细心呵护和体味,表现出对雷州半岛这块被无数文学青年已经翻遍了的厚土的新的热情。他们用更加细致的目光,打量雷州半岛的人文历史,描摹这块土地上正在风行的真善美。在市委市政府号召全市人民“加快进入经济发展快车道”、“整治软环境”的背景下,“都市新散文”以自己的方式,为一个即将呼之欲出的新湛江做着自己可贵的努力。

据介绍,“都市新散文”这个栏目今天很火爆,应者虽说不是云集,却也令人欣喜。这种景象,正是文化产业经营者所希冀的——就象一个包含着智慧和心血的商品需要更广大范围的消费者一样。今天,在有识之士都在探讨文化产业化的背景下,在文艺界纪念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60周年的时候,这种探索也是有意义的。它正在努力使自己更接近人民群众真实的生活,它正在努力使文学走出亭子间、象牙塔,与时代同炎凉。我注意到,“都市新散文”关注普通人、重视张扬真善美,不求轰轰烈烈,但求尺寸见乾坤。

近年来,湛江在文化事业方面做出了许多积极的努力,取得了令人为之侧目的成就,许多人甚至把湛江的文化事业称为“湛江现象”,用以表达对湛江文化事业在省内都显得较为突出这一事实的惊讶。今天,中国已经“入世”。作为全国十四个最早开放的沿海城市之一的湛江,也许有比其他地方更为严峻的考验。如何使湛江的文化事业继续保持不败的势头,如何使湛江的文化产业“夺路而生”,是需要有识之士进一步深入探讨的。“都市新散文”走出了自己最初的几步,开始可能不免幼稚,甚至还会带着初起时的蹒跚,还不能提供更多、更完整的可供借鉴的经验,但以纯粹的个人的想法,我觉得这种探索的姿态是可取的——写到这里,想起这么多年来,湛江文化艺术之所以能形成“湛江现象”,其实与这个领域里一直不乏许多热心、辛勤的探索者和开拓者有关。我想,这正是湛江文化事业一定能够有更美好的明天的基础和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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