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古诗加图
冬天,像一位美丽的、高贵的、矜持的公主,舞动着她那神奇的面纱,送来阵阵凛冽的寒风。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写冬天的古诗,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一、唐代诗人白居易的《夜雪》
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赏析
“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
天气寒冷,人在睡梦中被冻醒,惊讶地发现盖在身上的被子已经有些冰冷。疑惑之时,抬眼望去,只见窗户被映得明亮亮的。开篇先从触觉(冷)写起,再转到视觉(明)。“冷”字,暗点出落雪已多时。一般来讲,雪初落时,空中的寒气全被水汽吸收以凝成雪花,气温不会骤降,待到雪大,才会加重寒意。“讶”字,也是在写雪。人之所以起初浑然不觉,待寒冷袭来才忽然醒悟,皆因雪落地无声。这就于“寒”之外写出雪的又一特点,正如陶渊明写雪名句所谓“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癸卯岁十二月中作与从弟敬远》)。
这两句是写人的所感所见,虽全用侧写,却扣题很紧。感到“衾枕冷”正说明夜来人已拥衾而卧,从而点出是“夜雪”。“复见窗户明”,从视觉的角度进一步写夜雪。夜深却见窗明,正说明雪下得大、积得深,是积雪的强烈反光给暗夜带来了亮光。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这才知道夜间下了一场大雪,雪下得那么大,不时听到院落里的竹子被雪压折的声响。这两句变换角度,从听觉(闻)写出。用的是倒装方式,上句是果,下句是因,构思巧妙,曲折有致。诗人选取“折竹”这一细节,衬托出“重”字。通过积雪压折竹枝的声音,判断雪很大,而且雪势有增无已。诗人的感觉确实细致非常。“折竹声”于“夜深”而“时闻”,显示出雪夜的宁静。
这一结句以有声衬无声,使全诗的画面静中有动、清新淡雅,真切地呈现出一个万籁俱寂、银装素裹的清宁世界。可与王维诗句“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鸟鸣涧》相媲美。
二、唐代诗人祖咏的《终南望余雪》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赏析
祖咏年轻时去长安应考,文题是“终南望余雪“,必须写出一首六韵十二句的五言长律。祖咏看完后思付了一下,立刻写完了四句,他感到这四句已经表达完整,按照考官要求,写成六韵十二句的五言体,有画蛇添足的感觉。当考官让他重写时,他又坚持了自己的看法,考官很不高兴。结果祖咏未被录取。但这首诗一直流传至今,被清代诗人王渔称为咏雪最佳作。诗人描写了终南山的余雪,远望积雪,长安城也增添了寒意。这诗精练含蓄,别有新意。
通过山与阳光的向背表现了各处不同的景象,又联想到山头的积雪消融后,丛林明亮,低处的城中反会增寒,使诗达到全新的境界。
据《唐诗纪事》卷二十记载,这首诗是祖咏在长安应试时作的。按照规定,应该作成一首六韵十二句的五言排律,但他只写了这四句就交卷。有人问他为什么,他说:“意思已经完满了。”这真是无话即短,不必画蛇添足。
题意是望终南余雪。从长安城中遥望终南山,所见的自然是它的“阴岭”(山北叫“阴”);而且,惟其“阴”,才有“馀雪”。“阴”字下得很确切。“秀”是望中所得的印象,既赞颂了终南山,又引出下句。“积雪浮云端”,就是“终南阴岭秀”的具体内容。
这个“浮”字下得多生动!自然,积雪不可能浮在云端。这是说:终南山的阴岭高出云端,积雪未化。云,总是流动的;而高出云端的积雪又在阳光照耀下寒光闪闪,不正给人以“浮”的感觉吗?读者也许要说:“这里并没有提到阳光呀!”是的,这里是没有提,但下句却作了补充。“林表明霁色”中的“霁色”,指的就是雨雪初晴时的阳光给“林表”涂上的色彩。
“明”字当然下得好,但“霁”字更重要。作者写的是从长安遥望终南馀雪的情景。终南山距长安城南约六十华里,从长安城中遥望终南山,阴天固然看不清,就是在大晴天,一般看到的也是笼罩终南山的蒙蒙雾霭;只有在雨雪初晴之时,才能看清它的真面目。贾岛的《望(终南)山》诗里是这样写的:“日日雨不断,愁杀望山人。
天事不可长,劲风来如奔。阴霾一似扫,浩翠泻国门。长安百万家,家家张屏新。”久雨新晴,终南山翠色欲流,长安百万家,家家门前张开一面新崭崭的屏风,多好看!唐时如此,现在仍如此,久住西安的人,都有这样的经验。所以,如果写从长安城中望终南馀雪而不用一个“霁”字,却说望见终南阴岭的馀雪如何如何,那就不是客观真实了。
祖咏不仅用了“霁”,而且选择的是夕阳西下之时的“霁”。怎见得?他说“林表明霁色”,而不说山脚、山腰或林下“明霁色”,这是很费推敲的。“林表”承“终南阴岭”而来,自然在终南高处。只有终南高处的林表才明霁色,表明西山已衔半边日,落日的馀光平射过来,染红了林表,不用说也照亮了浮在云端的积雪。而结句的“暮”字,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前三句,写“望”中所见;末一句,写“望”中所感。俗谚有云:“下雪不冷消雪冷”;又云:“日暮天寒”。一场雪后,只有终南阴岭尚馀积雪,其他地方的雪正在消融,吸收了大量的热,自然要寒一些;日暮之时,又比白天寒;望终南馀雪,寒光闪耀,就令人更增寒意。做望终南馀雪的题目,写到因望馀雪而增加了寒冷的感觉,意思的确完满了;何必死守清规戎律,再凑几句呢?
王士禛在《渔洋诗话》卷上里,把这首诗和陶潜的“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王维的“洒空深巷静,积素广庭宽”等并列,称为咏雪的“最佳”作,不算过誉。 诗中的霁色、阴岭等词烘托出了诗题中余字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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