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韵的散文

文章 2019-07-23 19:02:21 1个回答   ()人看过

塞北的冬天,最有趣的事莫过于赏雪听雪了。走进漫天飞舞的雪天里,那一种如音如律、无边无际的声音就响彻了。一朵一朵的雪花在空中轻歌曼舞的声音,一片一片雪花争先恐后扑入大地怀抱时相互碰撞又相互覆盖着的声音,那些顶雪的梅花欢呼着的声音,冬眠动物的呓语,还有游翔在水底的鱼轻轻滑过的声音,还有鸽子飞过,抖落翅翼上覆雪的声音……当然还有很多声音,很多的声音汇成了一支雪之韵、雪之歌,需要我们调动全身三百六十个毛孔,用耳去倾听,用手去触摸,用心去感受,思绪随着雪花与伟人一起感慨,唱一曲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雪之韵,那是真正的天籁,纯净人的心灵,无暇人的思想。如同高山流水,如同松林惊涛,让人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总是在早晨酣梦最甜的时候,听到母亲出门时一声惊呼“下雪了”,或是父亲院子里刷刷扫雪的声音,瞌睡虫在一瞬间就无影无踪,迫不及待地爬出温暖的被窝,跑进雪的世界。其时,早有玩伴已先我来到雪地了。大家伙清脆的叫声和铜铃般的笑语,像一群白色的鸽子划过天空,四散开去,嘹亮地在村子落雪后的屋顶和袅袅的炊烟间缠绕。一个淘气调皮的伙伴冷不丁地抓一把雪塞进你的脖口,身子便会猛的一个激灵,就有更密更稠的笑语飞起。这个时候,我们才得空眺望一下远处的世界,真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天地之间,惟余莽莽,山溪小河,顿失欢歌,成了一个洁白的世界。面对一个童话般的境界,我们感到费解,却又找不到正确答案的钥匙。好在,孩子们的好奇是并不持久的,不一会儿便堆起雪人来,捧几捧雪,攥一个雪蛋蛋,然后放回雪地上滚呀滚,直滚得如同车轱辘般大小了,才将其立起来,再堆雪人。雪人堆成后,回家找一顶破旧的乱草帽,摘几个挂在屋檐下的红辣椒,再寻一条母亲或姐妹们弃置不用的围巾,给雪人戴好、安好。这时,不知是谁一个雪球扔来,雪仗便开打了。雪球乱飞,但“中弹者”却毫发无损,只是尖叫声、欢笑声更响更亮了,把一个村庄彻底唤醒了,我们的脸蛋却都冻成了高粱片子,手指成了透明的红萝卜。

玩雪玩累了,我们就成群结队地走进了田野,雪地上那些足迹,除了大家伙熟悉的牛的足迹、驴的足迹、马的足迹、羊的足迹外,还有一些陌生的足迹,这便引起了我们的探求之心,我们小心翼翼地辨识着那些是兔子的足迹、那些是狐狸的足迹,那些是黄鼠狼的足迹。如果兴之所至,就要来个雪地追踪,那些在眼前明晰的足迹在雪地上渐渐稀疏了,不是在一个洞口处消失了,就是莫名其妙地在桥梁下或是废旧的瓜棚里无踪了,我们只好悻悻而归。但是,这样的寻找总是带给我们许多乐趣和对世界的无限向往。

有人厌恶雪,认为它掩盖了丑恶,埋伏了肮脏,没有善恶是非,不能嫉恶如仇。但是我说,雪是伟大的,正是它的博爱,它的包容,才让雪中的世界变得安宁、美丽、和谐。毕竟,眼里不容沙子的以暴制暴是下策,而以爱制邪,以柔克刚才是上境。我爱雪,爱它的温厚与慈祥,爱它的无私与宽容,它轻轻地来,正如它轻轻地走,没带走我们的一点一滴,却化作春水润万物。因此,有雪的世界是美好的。而能在雪地里聆听雪之韵,无疑更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美丽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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