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冰雪留春驻散文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专注地念着“立春”两个字,在眉上,在心头。多少思绪唯立春,不知旧年二十四。一个立字,于女子,于春天,那么羸弱又决绝,清冽也温暖。倘若换了立的是夏,即便是蓬勃与热烈,也是随时就势;是秋,即便是风清云淡远,落花无尽期,已是渠成,水到就好;是冬,便是欲饮琵琶马上催,将军令。所有强势的都不是真正的力量。
不知为什么,立春,她总是令我想起绵里藏针的小坚强和四两拨千斤的大智慧。心中总有一条冰封的河——好的是与此同在的信念叫“立春”,于是,沉静已久的河水非急非缓地流着,那是成熟了的冰。不是很喜欢“破冰”这样煞有介事逼人就范的感觉,是冰自己爱着春光,就融了孤傲,解了寒禁,“东风有信无人见,露微意,柳际花边”。你看,本是立春了,人们浑然不觉呢,除了画饼似的提醒,还在锦帽貂裘里恋冬。
其实,也不恋冬,也不慕春,为什么那在寒夜里默默伸展的冻土里的须根,没有人觉得扎实了呢?为什么那在白昼里慢慢萌发的凉枝里的新绿,没有人觉得生动了呢?因为,今天的我们,早已丢失了“立春”的信仰。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是冰的低语在烟水里不尽的柔情,是雪的叮咛在雾霾里隐忍地坚持——又立春了,真好。
本文标签:
[!--temp.ykp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