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星嶺的三姐妹随笔
蒋太太愁眉苦脸,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局。
事情要从蒋先生失踪说起。蒋先生失踪,又要从蒋家的迁移说起。
蒋太太走进摩星岭的村庄,斑驳的粉墙经不起时间的洗礼,一块又一块剥落,映出前人旧梦的浮光掠影。屋外的小山坡,万山遍野的七里香盛放,香气浓郁,映衬着屋内的哀愁,万籁俱寂。天上的月亮圆了又缺,照着屋内的悲欢离合。夜阑人静,蒋太太想着﹕「他到底去了哪里?」过去的快乐与热闹,现在的絶望与别离,都隐藏在蒋太太阴沉的容颜上,她的嘴唇紧紧的憋着。[由整理]
时移世易,蒋家一家五口挤进这个村庄的公共房屋,四百呎的房子令人窒碍难行,蒋太太的思绪飘到从前美好的岁月。那时候生命绚烂绽放,生活如诗如画,点缀着自己的风采。她以为下半軰子锦方玉食,得到令人羡慕的幸福。然而瞬息万变,顺遂的生活忽然突兀地中断了,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捉也捉不住。
整个家庭捉襟见肘,她每天在热闹的柴米油盐中浮游,毫无乐趣可言。现在的生活就像一杯二十四味凉茶,匆匆的咽下去,不要体味,只求苦尽甘来。过去的日子就像一块巧克力,慢慢的咀嚼着,甜滋滋的。细细的品尝,便浮出很多快乐的回忆。往事不能回味,一想起,眼泪就情不自禁淌下来。
摩星岭暗藏在香港这个繁华的城市,就像苍海遗珠。香港阡陌纵横,人影绰绰,就像河流一样川流不息,日与夜流窜着用不完的活力。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忙碌是日复一日的。香港人心中没有多少的回忆,只有华丽的旧梦。他们一直沉湎着过去殖民时代的梦,如今还沉醉在其中。
走在街上的人,都戴了假面具,笑得一脸灿烂,却是笑里藏刀;言语是温和婉转的,却是绵里针,防不胜防,也许这是大都市的真谛。在香港做人,是悉心经营的,心无旁骛。不能没有志气,想要自己的人生辉煌,就要像一头牛一样,奋发图强。做牛是成功的最基本要求。香港人为了前程、为了自己、为了父母、为了孩子……拼命向上爬,结果那伙心比谁都累。
登上太平山,俯瞰这个城市的面貌,纵横交错的楼宇,昂然耸立,透出震慑人的气魄,凡夫俗子配得上这高大宏伟吗?难免觉得自己渺小,更叫人黯然伤神。在这座喧扰的城市,谁留意到老百姓的心愿?谁关心老百姓的祈祷?他们不求生活糜烂,只求安稳,分享着社会的经济成果。然而这个心愿在这座壮观的城市,算得上什么呢?
2011年政府的财政盈余,年满十八岁的香港人获配发六千元,草根阶层欢天喜地。可是一些蠢记者和笨政客日以继夜批评政府,说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应该将钱用作社会设施和培圳人才。他们是谁?能代表七百万老百姓的心声吗?当一些人还在选择鱼与熊掌的时候,蒋太太既要鱼,也要熊掌。
为什么不一边要六千元,一边建议政府多拨款用作教育。活在这个城市,总有一些害群之马阴魂不散,压抑着老百姓的心声。这个城市昼夜不分吵嚷着,喧哗把心声埋没了,但他仍然存在,不可抹杀。那么,喧哗的底蕴是什么?就是两个字﹕分化,这两个字一听就想哭了。当我们还是孩童的时候,一直希望在父母的祝福和疼爱下成长,有哪个笨小孩希望父母离婚。
香港的老百姓每天祈祷国泰民安,在石屎森林暗藏的祈祷集合起来,震耳欲聋,像雷鸣一样,足以山崩地裂。然而香港这个弹丸之地,高学历低智慧的人比比皆是,他们带来的灾害是祸国殃民。老百姓的祈祷最终化为一缕轻烟,随风飘去,往后只能挣扎过日子。
香港是热闹繁荣的,摩星岭是冷清而荒凉。摩星岭的村庄没有华丽的外表,却是实实在在的景色。流转的岁月穿过古老的村落,穿过古旧的墙壁,透射着昔日的余韵。
依山而建的房子,远离都市的烦嚣。山脚下的海风割破了简陋的村庄,枯黄的树叶纷纷扬扬落下,映衬着村庄的苍凉。这里有一些老住户的年岁比摩星岭还大﹐他们彷佛是一段站立的历史,见证着摩星岭的成长和老去,带着故事的眼晴,审视着后来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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