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记忆散文
今秋的一场雪让我想起童年的家乡,因我的家乡坐落在祁连山脚下的缘故,儿时的记忆中,家乡的秋天常有雪下,开始是雨进而转为雪,到后来是雪一场接一场的飘落,山野间常常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残留在土地里变黑的洋芋秧、麦茬儿不见了,山间的小路也不见了,那些仍在树梢上残留的叶片被白雪遮掩,整个山村一片纯白。
下雪的清早,家家户户的房顶上,拿着扫把、推板将厚厚的积雪清除于地,鸡猫狗都猫在自己的窝中,将头卷缩在怀中,抵御着寒气的袭击;寒风吹着口哨抚摸着山庄,扯得路旁的白杨树枝吱呀作响,麻雀急急忙忙飞落于屋檐下,风尽管吹着,雪花尽管飘着,但冷风仍携着生产队长的哨子声传在每个农户家,庆幸的是如此的天气,妇女们一般可以休息了,但男人们不能,哨子响过后,队长便站在村庄的靠山腰间,扯着嗓子大声地呼喊:出工了。犁地的犁地,浇地的浇地。,不一会儿,那些犁把手们便赶着一对对耕牛向村外的山地里走去,落在地上的雪经过人畜不断地踏行,道路变得泥泞,那些急匆匆行走的耕牛不时挤出粪便落入路上,那些勤快的女人们或是老汉子,赶紧背起背篼,拿着拾粪叉赶至道上,将冒着热气的一坨坨牛粪叉入背篼,山野间仍旧回荡起吆喝牲口乡音;浇秋水地的壮汉子们,穿着靴子踏在地陇上随着流淌的渠水丈量着熟悉的土地。
孩子们三五成群背着书包,去村外的学校上学,不管是雪灌入鞋口还是泥水沾满裤脚,依然嬉戏打闹着向学校里跑去。雪花渐停那些闲不住的女人们一个个手拿鞋底或是鞋帮子,不约而同地聚集在“杂话台”处,便纳底边沿线,说长道短直到该做饭时才会离开。
秋天的日子就这样熬着,入了冬又是大雪纷飞,村里的涝坝、小河中渐渐结成了厚厚的冰面,不下雪的时候,涝坝里、小河的冰面上成群的孩子们仡佬里夹上自制的冰车去那里滑冰,坐在冰车上面每只手中攥着一截钢筋,将尖尖的那头戳入冰面使劲地往返运动,既或是相互间撞了碰的仰面朝天,因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摔不痛的!孩子们玩得大多都忘记回家的时间,该到吃饭啦家中的父母便站在山上或是村庄的高地,大声地喊着自家孩子的小名儿,什么“菊花子、狗剩子。吃饭了。”,此时村庄里此起彼伏到处能听到那些很多且有不重复的小名子。
大人们为了不去离村一里外的泉眼上挑水,拿着钢钎便在河中的冰面上凿开冰眼用来舀水,凿冰眼也得经验,不能在任何地方凿,必须要找到“冒鼓顶”,就是冰面山鼓起的冰疙瘩,只要在此处凿开才能有水。
冬闲的村民们猫在家中,享受着各自火炉的温暖,炉子里有烧煤的、烧牛粪的、烧柴火的,空气中弥漫着乡村特有的气息。光阴荏苒,岁月如梭,五十多年过去了,儿时家乡的雪景恍若就在眼前,多想回到童年那个纯洁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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