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山庄》汉译本翻译理论论文
【论文关键词】直译意译 艺术 科学
【论文摘要】作者认为任何翻译理论都是相对的,也就是都有其不足和有待进一步改进和发展的地方;且其理论指导下的具体的翻译方法和具体技巧也会有所不同。本文作者试图从方平和杨苡两位翻译家在大的翻译原则上的分歧出发,从而探讨他们在某些具体的翻译方法和翻译技巧上的不同,且作者对于她个人认为两个翻译家译得不妥的地方,也进行了探讨和分析,并试图找到一种更为合适的译法。
对于深受十八世纪英国“哥特式小说”和十九世纪初期浪漫主义诗歌影响的神秘主义者和诗人般的作家 Emily Bronte的不朽名着Wuthering Heights,国内有很多译本。其中翻译大家方平主要采取意译的手法,抓住了原作的精神,并通过自己的理解和感受,笔下生花,从目的语中信手拈来,使得译文流畅通顺,文章跌荡起伏,极具文采,实在是一部出色的译着;杨苡的译文则主要采用了直译的翻译手法,这样就能紧扣原文,很大程度上保持了原着的形式和风格,从而使译文显得忠实,但相对来说不够灵活。两位翻译家不仅在大的翻译原则上有所分歧,而且在某些具体的翻译方法和翻译技巧上也有不同。下面让我们来具体地分析。
首先,杨苡较为注重保留原文的表达方式,也就是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如何对应原文的表层结构上面。
例如:
“Is Heath cliff not here?”She demanded,pulling off her gloves,and displaying fingers wonderfully whitened with doing nothing and staying indoors。
杨苡:“西刺克历夫不再这儿吗”?她问,脱下她的手套,露出了她那由于呆在屋里不做事儿显得特别白的手指头。——杨苡译 译林出版社2001年8月版
方平:“希克历不在这里吗”?她问道,把手套脱了下来,露出来好白好白的手指儿,那时因为成天呆在屋里,又不干活的缘故。——方平 译译林出版社1990年8月版
评论:比较方平和杨苡的两种译文,很明显就能够看出来此处方平的翻译较好。原因在于,杨以的翻译过于死板,将原文中的过去分词短语照搬过来翻译成定语。但忽视了英语句子结构与汉语的句子结构子这一点上是很不同的。有翻译界人士主张,如果一个句子其中的定语中超过三个“的”就应该不算是成功的翻译。杨苡将文中的过去分词直接移植过来译成定语,首先这样过于死板,且定语过长句子结构不符合汉语表达习惯。再者,让我们分析一下原文句子结构。原文中两个过去分词短语在这里做demand的状语。其中pulling off her gloves做伴随状语,而displaying her fingers则是结果状语。脱去手套露出手指这是极其顺理成章的事,所以对此读者们不会有任何惊奇,但凯瑟琳的白的出奇的手指却是大家想不到的,所以这也正是原文作者想要表达的重点所在,这是新信息,根据汉语尾重的原则,理应把此部分放在最后。且本来with + n。 + Ving在这里就表示原因,将其简单地处理为定语是不合适的。杨译形式上当然显得比较紧凑、比较接近于原文的长句子的表层结构,但这样地追求形式上的一一对应,很容易就会以牺牲其他诸如意义符合、准确度和译文的动感效果等方面作为代价。除此之外,本人认为杨苡的这种译法还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注意到英、汉两种语言在句子结构层面以及其篇章结构的不同。根本的是由于两个民族的思维习惯和语言表达形式所决定的。汉语民族讲究天人合一,讲究人治,所以汉语语言也是语用型的,句与句之间讲究一种意义的糅合,是意合型;而英语国家则多是法制国家,他们的民族有一种刚性,由此他们的语言也是一种显性语言,形式上要求有一种外在的统一,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显性。他们的语言是语法型的,句与句之间讲究一种树形的形合。从词汇、短语、到句子在道具群直到整个篇章等各个层面都讲究严格的前后连贯对应一致,特别英语通过形态的变化来达到这一目的,这是汉语与英语在外在形式上的最大区别。
所以仅仅从这一个角度来讲我们就能够找到方平将 pulling off her gloves和displaying her fingers。其实这是英语的习惯的组织句子的方法:以主谓句为主轴,以一个主要动词为核心来组织句子。按照意义连贯和时间顺序译成两个的平铺直叙的分句是道理的,这样既符合逻辑思维,又符合汉语表达的习惯。当然,我们也会见到要求英汉两种语言上的形式上的严格对等,但那种情况主要出现在诗歌或词等对形式要求较高的语言形式中。
英汉两种语言由于两民族思维习惯的不同而造成的语言形式上的差异包括由此产生的语言感情色彩和语言心理习惯上的视角差异,特别是英语存在着包括从词汇变化层面,到单个简单句的主谓人称、单复数、时态上,以及复杂句子的各个成分的纵横聚合选择上,都是不同的。这是造成英汉或汉英翻译障碍的其中一个主要原因。
再者,二者在选词择句上也是风格各异。例如:
Hindley threw it,hitting him on the breast,and down he fell,but staggered up immediately,breathless and white……。
杨苡:辛德雷真的扔了,打在他的脸上,他倒了下去,可他又马上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气也喘不过来,脸也白了。——杨苡译译林出版社1990年8月版
方平:亨德来把铁秤砣仍过去,正中他的胸口,他一头到了下去,可是立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面无血色,气也喘不过来。——方平 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1年8月版
从这里,我们看到方平的翻译读起来朗朗上口,句句精彩,好像在读一本武侠小说一样。因为他大量使用了极具动感的词汇,且用短句子表达,节奏非常轻快。而且,我们还会发现方平将后面的 breathless and white的顺序大胆地加以调整,使其更加符合人的逻辑思维和观察习惯。我们在观察事物的时候,一般是先有视觉上的印象然后才是听觉嗅觉等等。所以,从这一点看来,方平的翻译更加符合情景思维和逻辑思维。让我们继续来看。对于white这个词两个翻译家给出了不同的翻译结果。杨苡及其忠实于原文地将其译为“白”,而方平则根据中国读者的思维习惯和表达习惯,从读者所获得的视觉效果的角度将其译为“面无血色”。从这个问题上我们就能更加清楚地看到两位翻译家所采取的不同的翻译角度。杨苡侧重于意译也就是通过寻找外延意义上的对应的文字来忠实于原文,忠实于原作者的目的,其实这只是文字或文章的表层形式上的机械对等;但方平则从读者反映的角度对其加以描述性的阐释。直接译出了 white一词的内涵意义。
对于这个问题实质上涉及到关于翻译的本质问题,特别是文学翻译的本质问题。文学翻译的本质客体在特地高层次和范围内给主体提供了具有艺术创造性的客观基础,见于其主观表现形式;文学翻译具有艺术创造性,是译者在一定的自由度之内对原作的艺术再现和艺术表现文学作品的艺术再现和艺术表现是出于满足读者的审美要求,是同过语符化手段与情景的动态模拟重构并给以特定语言形式的再现(曾利沙,2001a)。
结论:由于两位翻译家采用了不同的翻译理论,而有了两个属于完全不同的译本。对此,我们不可能采用一刀切的翻译批评观,而只是说不同的理论指导下的具体的翻译方法,没有孰优孰劣之分,只有具体情况下的谁更合适的比较。
参考文献:
[1]方平。呼啸山庄。上海译文出版社,2001。
[2]蒋骁华。符号学翻译研究——文学语言的理据及其再创造。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003。
[3]奈达。语言与文化——翻译中的语境。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
[4]萧立明。新译学论稿。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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