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青杏香的散文
最近,总是会无意间嗅到一缕淡淡的,杏子青青涩涩的味道,在清晨、黄昏亦或午间短暂的梦里。于是我又毫无防备的回到那段充斥着炙热,酸涩却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里。
那个夏天真的很热很热,马路上似乎都冒着炙热的白烟,这时村子很是安静,连一丝丝风都没有。大家都不愿动,也不敢动,就连知了也是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
大人们应该是睡午觉了吧。于是门吱呀响了,有小小的身影溜了出来。一个,两个,早就说好了的孩子们成功汇合。互相展示着准备好的兜兜,认真极了。于是由大家公认的“头头”带着我们出发,往那片承载着我们整个童年幸福时光的山林子里开去。
这时候杏子还未熟,青青涩涩,很酸很脆,就像那段岁月中的我们。我家的屋后就是山,不高,却长着半山的杏树。那个时候上山是大人最不允许但我们最热衷的事儿。我们会挑上一棵果子结的繁硕又好吃的树来下手。其实呢,哪棵树结什么样的杏子我们早已烂熟于心。大一点的孩子爬上树,摘了杏子分给我们,或是折下尽是杏子的枝丫丢下来我们自己捡。当每个人身上的兜兜都装满了后,我们就悄悄下山溜回家,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当然会好好藏起我们的战果,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或是显摆,或是享用,或着以很富有的姿态赏给那些比我们还小的小孩。
那时的幸福永远那么简单,只要装满自己的兜兜就会满足,就会无比幸福的笑;那时我们的感恩总那么直接,都会挑自己最好的亦或说自己觉得最好的给带着我们上山的头头儿,还那么希望自己献上的是对方最满意的。
我还记得因为这些事情我没少被爸妈训,但我似乎也从没妥协过。呵,想想那时却真是执着顽皮,而且还闯了不少祸呢。时光悠悠流淌,原来那个在树下羡慕着他们的我,也终于笑眼明媚的坐在了树上,在小小孩仰望的目光中,撒下一地青杏。心中是得意的,但事实上每次热的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小手擦过的脸上总会留下脏呼呼的手印,从树上溜下来时也总会磨破裤子,自己的腿也会少层皮,疼的呲着牙笑。
有一次,我在衣柜里,我的书包里,还有装粮食的仓房里分别藏了杏子。对了,还有门外的麦草垛里。妈妈无情的没收了我藏在书包和衣柜里的青杏,只有麦草垛里的幸存了下来。那次吃多了的后果就是把牙酸倒了,吃饭时痒痒的,软软的难受的紧,而且还把肚子给吃坏了。最后在妈妈严厉的逼问下我坚决没有承认。可后来被我忘在粮仓里的杏子让妈妈碰上了,虽然已经蔫了,可那是血淋淋的证据啊。于是少不了秋后算账的一顿棍棒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经常失策呢。绞尽脑汁和家长斗智斗勇,似乎也从来没有赢过。
后来呢……
后来,我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很少上山了,虽然那些事还在继续上演,我却早已走出那个世界,摊开手,那段岁月早已不在。我走在另一个次元的世界中,那些最真的东西尘封在我遥远的记忆里。我知道,拥有过是不会轻易忘记的,就像那些青涩而美好的独家记忆。
夏天的时候,呼吸间总会有杏子的味道淡淡飘浮,青青涩涩若有若无,飘到我的鼻间,飘进我的梦里,让我想起,那年的青杏,那时的青涩,无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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