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侯的杀猪菜散文
小时侯家里很穷,经常受冻挨饿。这到不是双职工的父母不会过日子,因为外公外婆一家月月等米下锅。
照例来说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的瘸腿的二舅虽然勤劳,一个流送工人养活舅妈带来的四个女儿,外加二舅和二舅妈生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生活的艰辛不难想象。
二舅妈是逃荒到嫩江的山东人,男人死的早,带着田姓四个女儿嫁给二舅的。二舅妈非常勤劳,除了种菜园子每年还养活一口年猪。
小时侯,上外公家玩,总是垂涎二舅妈园子里的黄瓜。一次,二舅妈上街里卖菜,外婆给我和表弟偷摘了两根黄瓜,结果闯了大祸,外婆让我们误吃了黄瓜种,二舅妈和外婆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结果,表弟“穿了帮”。为此,表弟在我眼里一直是电影《红灯记》里的叛徒王连举。
我记忆最深的要数过年到外公家吃杀猪菜。那时谁家杀猪且不说多么奢侈,杀的方法和现在也不尽相同。在堂屋的中间摆上一个大桌子,杀猪匠用尖刀从猪的前夹畔捅进去,用饭盆接血水,然后,用自行车打气管子给猪打上气,把整个猪吹起来,在厨房烧上一大锅开水,在锅台边上搭上台子,用开水浇刮刀刮,所谓,“打千刀”就是术语刮猪毛。在杀猪的头一天晚上,妇女们开始切酸菜,切的刀工很细,一切就是几大盆。不过那时侯人太穷,还没有请邻里乡亲吃杀猪菜的习惯,外公家杀猪只是父亲请来两个医生,因为,外公一家经常麻烦人家给看病。猪身上一般好的部位当天是不吃的,只是煮点猪肝,蒸点血肠,桌上的主菜就是肥肉烩酸菜和大片蒸肉。外公吃饭特别香,大片的肥肉和着小米蒸饭,顺着嘴角流油,吃的认真及了。
想起外公的吃象,虽然为那个年代的贫穷感到一丝丝悲哀,但是,那浓浓的年味经久未来。
过去大人小孩盼过年,是因为能穿上新衣服,吃上白面饺子,挑上洋蜡灯笼,放几挂鞭炮......,现在这几乎都成了被人忘却的纪念。我在记忆里无法找回冰天雪地里的童颜欢笑以及每家每户灯杆上大红灯笼。但是,在吃杀猪菜时,外公强迫我检起吃掉我掉在桌上那几个米粒,那场景让我深深默背了“出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皆辛苦粒粒”二十多年。
贫穷,不等于不幸福。
本文标签:
[!--temp.ykp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