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随笔:初中那些事
昨晚做梦回初中了,学校破破的,操场灰尘满天,大家玩得不亦乐乎。班主任陈老师穿着粉红色旗袍,特别年轻,笑靥如花,两个小孩在旁边闹着。当我醒来,猛地意识到都快十年了,那一瞬间特别想念他们,那一群聪明有魅力的同学,各种好玩的活动,想念那几年时光。
那时的我,孤僻、敏感、羞涩、不懂得如何与周围姹紫嫣红的女孩子打闹,不懂得如何与顽皮的男孩子交流。不够漂亮,不够伶俐,冷冷的表象又和同学充满距离感。但班主任对我很好,这种肯定是一种莫大的能量,所以我对学习达到了痴迷的程度,那种日子真的很充实很开心。
时间证明,我那时的性格并没有影响我们的感情。或者说那帮同学已经像亲人一样,每一个都挺个性的,当年大家交流都不多,但毕业后都深深想着那个班。我这水平表达不出,随便想些有意思的事写写吧。
一 那个夏天
那一年的夏天,大概都是十一二岁的样子。刚到教室,老师便说:大家到楼道里排一下队吧,按高低个儿,男生一列女生一列。然后每一排的男生和女生就是同桌儿,依次排座位。
那时我坐在第二排中间,同桌叫张忠峰,很爱笑的一个小孩,好多年不联系了。前面是王梅甫和何俊芳,王梅甫特霸道,经常不让何俊芳过,何俊芳就只好钻桌子。但两人不急不闹,也很少见吵架啊,多么和谐的一对同桌!
我后面是何利赟,很爱学习也爱咳嗽更爱把垃圾从后面踢到我凳子下面,那时我是充满了愤恨的,时不时狠狠瞪他一眼,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呵呵。
后来座位就经常变动了,每考试一次就排一次座位,按成绩高低依次进去随意挑座位。现在想想这样会让很多同学伤心,那时的小脑袋根本没顾那么多,每次能够提前进教室成为了一种动力。
二 日记、集锦和练字
正式开课前,老师宣布了三条规定。第一,每天写日记;第二,每天抄集锦;第三,每天练一张字。
我们几个女生倒是挺喜欢写日记的,但男生就不这样想了。我记得孟令楠曾经很苦恼的问我:你每天写日记都写啥呀?我编来编去就那几个故事。我看看果然是模板一样的文字,呵呵呵呵。但到了初三后,学习忙了,老师不再强制写日记了。还是那位孟令楠倒是自发写起日记来,写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感,活灵活现。到高中后还说:当年老师做的没错,那个方法挺好。
女孩子那个年龄都爱搞点多愁善感,任何生活小事都可以在日记里描绘的惊天地泣鬼神。尤其是每周交日记后老师会有一段评语,真是大家最期待的事情。每次发日记本了,几乎是抢的,能得到一大段评语是多么开心。
练字嘛,刚开始好像王子胜的字最好,他的字比我们的成熟,后来好多同学都取得了不错的成果。最突出的是张仁庆,开始字挺烂的,但那几个月他发了狂一样练字,每天进教室都见他印着字帖在写,后来真的很好。到高中了还经常临帖写字,为提高也为求静吧。
管练字的组长是鲁济臻,他的字方方正正很大气,人也方方正正很大气,所以成组长了。我就比较懒,每周周日把下一周的字全写好,一沓交给他,甚有成就感。有时还用小张的纸,差点被拒收。后来我的字几乎是几个同学里最差的了,但到了大学发现我的字还行。
三 诗词
老师规定每个假期必须背几十首诗词,回校时验收。班里顿时掀起了唐诗宋词热,背多了宋词,女生就格外的忧忧郁郁凄凄惨惨;喜欢唐诗的男生愈发的豪情万丈。
我对古诗词总是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用极少极美的文字表达最多的意思,对仗押韵可吟能唱,这才是真正的文字魅力!喜欢古文古语的简练精致,犹如那时的艺术品。以至于我产生一种错觉,凡是古语,都是好的,看到古文会肃然起敬,都想全盘搬用过来。
好像很多同学都有一个专门的本抄诗词,我也有。但后来居然丢了,真是一大损失。大学后一直想再好好整理一下,整到一个本上,现在才草草弄了一点。先前背的娴熟的也丢掉不少,有时想脱口而出却连接不上,实属憾事。
四 选坏蛋
不知当时班主任如何想出这么损的招数来,每周都要匿名投票,选出自己认为最爱违法乱纪的那一个。中票最高的当属刘从飞,这个很聪明也很爱捣乱的家伙,因为总是招惹女生,所以选票的格外青睐他,可怜的刘从飞每次都垂头丧气的把家长请来。
五 辩论赛
班里经常组织辩论赛,常常从中间一分为二,自由辩论。双方唇枪舌剑大吵一通。没有一辩二辩,没有乱七八糟的规则,就是说,随意的大胆的说,最后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六 考试之后
每一次考试之后细致的排名制度及奖励成了一次盛会。每发一份考卷自己忐忑的预测,迫不及待的打听,每个小道消息的飞速传播都伴随着惊险刺激。
十几岁,最爱夸张最爱闹,芝麻大的小事就上升到了“人生”高度,做到极致者当属晓飞,每次考完都要不停地念叨:“我要死了,我不活了,这次我要倒数第一名了,我要去西方极乐世界了,我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这个一面极度悲观另一面又很善解人意的女孩,总是让人忍不住的想对她好,加之有一个思想很开明的妈妈,她家成了我们的聚会中心,连她的邻居们都早已习惯了我们隔三差五的喧闹。
说起学习,班里有一位牛人,鲁济臻,第一次都轻轻松松的拿了几乎所有科目的单科第一及总分第一,牛的让我们目瞪口呆。终日晕晕乎乎的我们终于意识到还有此等高人,鲁瞬间成了整个年级的神。此人平时也是一脸深沉状,仿佛能悟透世间琐事,与我等鲜有交流,只和刘从飞走得很近。不得不说佩服。
后来班里好些同学在高中都是班里第一,听得此消息我甚为得意,五班还真是人才济济啊。时至今日,我愈发的佩服这帮聪明有才的同学。细水长流,坚持到底。
七 后来
初三中招考试前一个月,我几乎没听过课,整天都沉浸在分离的忧伤里。我不习惯于表达出来,后来全写在中考作文里了。我想不仅仅是我,所有同学都对这个班倾注了很深的感情。
上高中了,几乎每一个同学都极大的不适应,我很幸运的和利伟分到一个班,还是同桌。但我仍旧不满,常拿高中班里的一切和五班的对比,总觉得不够好。就连班主任,任课老师都引起了我的极大不满。估计其他人也是如此,所以经常在一起玩玩,但男生总是显得很拘谨,都是女生大方说话。很长时间才适应了高中生活,无所谓中过去的高中一点都不精彩,没有多少让我留恋怀念。高中快毕业时,还看到张仁庆的汉语词典上,粘贴着初中毕业合影照。
大学后聚会了两次,每一次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或许是时间太久,一时找不到共同话题,又不能老拿旧事做谈资。听着他们说话,感觉着些微的变化,当年自以为很成熟的一帮小孩真的长大了。高中同学大学同学都可以闹,开玩笑。但初中在一起是不开玩笑的,哪怕是沉默。我想了又想:是因为在十一二岁,是刚刚开始成长的年龄,大家走到了一起,共同度过了精彩纷呈的三年,与其说是同学不如说是兄弟姐妹。亲人坐在一起,没有心思玩笑打闹,哪怕沉默也一片祥和。
八 现在
慧敏出国了,利伟在西电读研,张在中石读研,洁静、伟杰居然到油田一高当起了老师,我真的一时适应不了这个角色转变,再去一高真的就不是找学生而是找老师了。其它工作者也应该都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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