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寄思散文

文章 2019-06-30 18:28:33 1个回答   ()人看过

巍巍南太行,是绵延八百里太行山的最顶峰。她春来百花妖嫣,而夏至凉风如船。她秋到红叶似火,而冬归万里雪飘。任凭春夏秋冬四季交替,仍不会失去自己那种唯美的妩媚之态。特别在数九寒天,更能显示出她独有的品格与魅力。

每当,一场大雪铺天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霎时,山白了、鸟绝了,眼前的山村不见了。天地浑然一色,到处原驰蜡象。待晴,太阳刺破雾霾。走出村外站在旷野的你,会有一种神毓体旷的感觉。啊!我最喜欢这样的美。

唉!也许是厄尔尼诺现象,也许是全球气候变暖,也许是环境污染破坏了空气。总之,一场久以期盼的大雪至今很难见到。这不,过冬至节了,一场大雪才姗姗来迟。

冬至节来临,山里人也学着城里人的样子拽上一拽。无论再忙,全家人都要放下手中的活儿,到厨房炒几个菜,包几锅饺子,然后围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吃个团圆饭。尽管你平时沾不沾酒,此时也得端起酒杯小饮一口,这是必须的。

虽然现在的小日子过得滋润了。但我依然恋着儿时的冬至节。那时,并没有非吃饺子这个说法。即便有,也没几家能吃得起。倒是五更起来摔南瓜,早晨吃南瓜拌炒面,这是上辈人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说起炒面,大概现在的年轻人知道得甚少了。好!我就把如何做炒面的事给你唠唠叨唠叨。可能你不一定喜欢吃,但你一定喜欢听。假如你想做一顿过过嘴瘾,那也不一定能找上做此活的工具了,特别是城里。

时代变迁,这会儿冬天见个雪,大家就兴奋得不了不了滴。我儿时最讨厌的,就是一场又一场厚厚的雪。话又说回来,山村里的父辈们,他们对下雪却是一种奢望。只有下了雪,才能轻轻松松地过几天闲日子。

记忆中,冬至前两天,母亲会挤出个空隙,提前把煤泥调得粘乎乎的压在灶火里。然后再挑出上好的玉米棒,把最饱满的籽粒用手拧下。看灶火旺了,端来蒸馍用的笼底,里边再放些干净的沙子。先把沙子炒热玉茭下锅,然后一只手拿着玉米棒不停地搅动,直到玉米炒熟为止。最后,再炒些黄豆拌进炒好的玉米中。

玉米炒好,母亲急忙拿起扫帚,从家里到有碾子的地方扫出一条雪路。再把碾盘、碾子的周围的雪全部打扫干净。然后,带着一家人高高兴兴就地去碾面了。 其实,磨面的程序并不复杂。我们只管把碾子推得飞快,而母亲则把碾盘挤碎的面儿用箩筛下来。粗的再碾,再箩。直到全部磨细为止。

鸡叫三遍,黎明前比午夜更黑,母亲用高粱稍子点亮油灯,然后叫醒熟睡的我。因为我和母亲有个约定,我要亲自站在炕上的墙头,把母亲准备好的老瓜摔破。母亲捡起破瓜用水洗净切块,打火坐锅。不大一会儿,老瓜就在锅中唱起歌来。

吃早饭了,我们先把煮熟的南瓜放在碗里。去皮,加进炒面,筷子搅转。根据自己的口味,可稀可稠。炒面未到嘴边,香喷喷的味道早以扑鼻而来。虽然炒面诱人而馋,但也不敢放开紧饱去吃,因为炒面在肚子里要彭大的,贪吃会撑坏了肠胃。

等把大半碗炒面吃个底儿朝天,母亲又把一锅浆水汤儿做好了。其实,多半碗炒面,一碗浆水汤儿。既吃饱了肚子又润滑了肠胃,这是绝配。

做浆水汤儿过程并不复杂。取两仨粒蓖麻在热锅里挤出点油,再把一瓣蒜切碎丢入锅中。蒜焦,香味自然扑来。把准备好的浆水倒入其中,沸腾,加盐,OK……

这些老掉牙的陈年烂事,过去感觉乏得老掉了牙。而今天,回忆起来别有一番情趣。

有时我也纳闷,如今我们不愁吃不愁穿的,反而感觉生活平淡无聊呢?经过反思答出结了论:其实就是丢失过去忙忙碌碌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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