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随笔我语前尘

文章 2019-07-20 10:20:21 1个回答   ()人看过

隔了数日,一想则乱,总不知从何说起。但毕竟还是得写,藏在记忆中虽然好,却无法完整地感怀……

对于古代清雅之风独具深情的人,无论哪个时代,他都希望活在古贤人之侧。尤其是这个时代,毫无古味的现代,遗下的古色古香也全被旅游业败坏了。而更深的是心灵,是那五千年的文化深情,凝聚了五千年传奇故事的文化。爱极自然的风花雪月,爱极才子佳人,爱极天造地设,爱极红颜知己,爱极知音,爱极贤圣,爱极诗情画意,爱极曲水虹桥,爱极雕栏画阁……那种种文化独赋的魅力,组建了我的心,充盈了我的魂,同时也能轻易地瓦解我的存在。

恨死俗人曲解我“风月”,将世间最清雅圣洁之物翻作不堪。这是如何叫我神魂颠倒的两个字,依附其间的文化,是无法说清说尽的。无论是尧舜的浑重,先秦的萧肃,两汉的敦朴,魏晋的清亢,六朝的幻丽,隋唐的明绮,宋室的容度,元庭的悍穆,明清的幽艳,是风度风姿风骨……哪一种气质,不是风所具有,所能独赋?从瑶台到广寒,桂树到玉兔,神话与你相伴;多少美丽的诗歌文赋,都有你的绰约姿彩?深铭的篇章,谢庄的《月赋》,孤篇盖全唐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再到苏轼的《明月几时有》,并那千古绝唱的《赤壁赋》。“惟江上之清风,与松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那一幅幅登高怀古的画图,历历在在,风月共睹,情何以堪?

不自禁又横生了抒情一段,见谅。《我语》絮思,随想随录,恕不见雕琢,所以没什么文法可言。而笔者有时常以意会用字造词,讲究“音象”、“形象”、“意象”之间的朦胧而相通,也望诸君意会即可,许多地方都不合常见的“法”。如上面依附于各朝的感情色彩都是一时杜撰,未及细品,过失必多。(许多知其一必能知其二之处便不再追敷。)

厌恶纯粹的爱情小说,尤其是现代的爱情剧,哭哭啼啼,痴痴迷迷,老把“爱”字挂在嘴边,大反胃口。真的是一点情趣都不晓得。所以我更偏爱武侠小说的爱情,更多起关系锁的作用,不是彻头彻尾的腻。好把爱情比作酒,小饮怡情,大饮伤身,到了烂醉如泥就只有被宰割的份了。若比作茶,便是无俗气的爱情,有点偏淡了些,但那种若即若离,不知醉翁意之何在的感觉,倒实神往。这种“未盈不损”的状态是不会消褪的,很难得。而若再比作赌,则输得越多越是不甘,莫奈何,最后是一堆债纸满天飞。越是不能自拔,越是输得多,赔上资财前程不计,不搭上性命就恭喜了。切记!赌大必输。

总之,两人间的死缠烂打不能作主旋律,即使是爱情故事,也必须有许多消除腻味的佐料。

许多年以前我就一直在暗问自己:“‘一见钟情’到底存不存在?我能遇到让我一见钟情的人吗?”彼时未能确知,但我相信是有的。这就算文化的一种好深的意义了,如“天意”、“缘”之类,有很大的偶然性,也是深藏于我心而不自知的美满“梦”的造端。这个“梦”,是要经营现实的传奇,我要作天公最眷顾的人,得到现实人从古到今都无法企及的故事,现实中的传奇,达到“天造地设”的暗示意义。可是我哪里不知,要遇到一个达我红颜知己标准的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机会趋于零。

这是一个比“一见钟情”更妙的开始,因为是听的,“一闻钟情”。很早就对神仙有了很大的企盼,一种超脱中的深情、不可企及的迷恋。六朝人就是爱管闲事,改编出许多神话故事。但穆天子与西王母未足动情,而楚襄王这个昏君,简直是亵渎神灵。穿插于现实与神话的双重无奈,曹植《洛神赋》清美的音形意律,我是神兮飘飘。斑竹是妃子,广寒有嫦娥,还有各式各样的山神水神花神草神,我呢?还是更愿自编一个依附于某物的神来,属于自己的神。只是一直自叹笔力尚不足,修改则又把纯真的神圣感给玷污了,故仍未敢下笔。但从《洛神赋》我则牵情于“凌波仙子”。“凌波仙子生尘祙,水上轻盈步微月”,王充道五十枝水仙花,便惹起黄庭坚一番思慕,最后不得已以“出门一笑大江横”的豪情来自嘲,或是掩饰自己的伤感。水仙,这是我听过最美的花名,字清简,意婉柔,寒花奇士则刚韧,“水”乃在地至柔之物,“仙”则圣洁不可侵,二合为一,水中仙子,清泠泠,水出芙蓉,除天然之外,更具神韵。对不起,说下去就成文赋了,自己体会吧。但是,然而,她的名字在我心目中的完美,比“水仙”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一个贯穿了我整个思维体系的名字。

初听骇然,我呆住了,然后是神秘的笑意,那时是初一吧。我曾对自己说:这个名字,已经得到了我的一半,因为有这个名字,我所有的标准对她都可以打五折,而其真正潜在的魅力,实又可以远远过半。我又常问自己,若是这个人很差劲,我会接受吗?没答案,但我能告诉自己,只要她能达到一般,我就无怨无悔了。仅仅只为了一个让我想到割舍就会心痛的名字,把我所有的矜持自负都打散了。我只能很模糊地告诉诸君,还有月儿你。我从小就有的红颜知己“风月”梦,我一直希望这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故事的完满补续,我是一个大济苍生的爱国者(即对某一象征有特殊感情),我是一个厌弃红尘的隐士(即对另一象征有特殊感情),我喜欢神话的色彩、自然的阴阳,我性属中庸,却极偏爱极端的特殊性……如是种种,可说我的一切所好,都能从你的名字中找到理由,这是我永生的痛。虽然,我相信历来与你同名同姓的人应该不少,但每个“第一次”对我都有极深重的意义。比如高一时有人第一次真心叫我“逸龙清风”,我就会感激一辈子,永远地珍惜着的。因此,再也无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不惟作为生命体的你,更是这个无法磨灭的名字。老实说若不是这个名字不可能有你我的相识。

小时候我就瞧不起情,尤其一闻情爱就反感。时至今日,我自信勉强可以超脱七情之外,但我又不能不挽留。情是我生存意义的最后一道防线,当我一放弃,一疲惫,我只有自居修道了。因此情反而成为我唯一的执著,唯一的珍贵。我品味人生中每一种情。在我身上,一切都体现着“淡中浓、浓中淡”的背反。

我忘了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你,记忆中应就是那深深的一幕:早操前,我远远地见到一个抱手傲立的你。只需一个动作,我自信已大致可以给人定位。确如你所说彼时你“头角峥嵘”。几分傲几分才,是我一直深信的,自然,外观算是合格,内敛才有真知。但我确信,我又来了个“一见钟情”。深爱稼轩的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类于此,但我只是一扫而过;仿于此,在给你的《雨中花慢》中,我自信可与之相当。因而我自动把你提升到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虽明知自欺,但这是我内心深深的梦,我无法抑制自己的兴奋而不自欺。但表面的我,依然是平静而默然,视你如未见。因为我不会轻易表露,当表露时,是我确认我可以永生不变心并且保证对方也可以不变时。以我的理性,在中学阶段,对每一个女孩子都表现得极其默然,我不会轻易付出感情,除非可算万里挑一的人选,且还要保证面对大学分离的可能而一定能坚守,相处久了出现厌烦等等一切可能破裂因素几乎不会出现。本来,你确足胜任以上所言,但我希望的是你成为我的红颜知己,拥有超脱尘俗的心。但我怕,我知,现实的人不可能完美,与你相识,我的梦就有被击碎的可能。自然,我能接受甚至欣赏缺陷美,现实中的你表现得如何,我都不在乎,只在乎你能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人,不,有那么一种心态就可以了。或许你需要接受考验,或许我太爱自己的梦,所以不到极限点,我一直视你如陌路。如你第一封信所言,以前见我,我一直都板着脸,你不敢确认我是否认识你,也只好板着脸。但我实在舍不得这个名字,所以为自己创造了机会。我一直不愿去了解你,因为我知道我中的是自己的毒,把你的影像作为我不可企及的梦想,梦想中的知己,我只想留住我心目中的完美,虽知自欺,但也是愿挨的事,然而,却总不自禁地想去了解,即使换来的是空虚,我都会找个人所难免的理由说服自己。更者,我能发现你,则你也当发现我,不然你我的缘分已去了大半,而今恰证实了这点,也是我为你“猜不出是谁”而伤心到极点的原因,其中包括了以前的记忆只属于我一个人,如此一来,这个梦的色彩已经黯淡了许多。这样深深的无法抹平的伤害,实在有许多,全因一个小小的表现而起,而我却是那么的敏感。虽然,每次我总找些理由欺骗自己,也都能说服成功,反正大不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舍此最坏,夫复何殆?

这书里的许多话,都是我向不想对你说的“傲慢与偏见”。表现了一个自以为是的人的丑陋与阴险,为了良性地发展不惜掩埋了所有成见。好端端地从你那我总会给自己致命一击,把心一次次打碎又一次次缝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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