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梁永周的诗歌及诗观

文章 2019-07-19 21:59:56 1个回答   ()人看过

雪,笑着

夜色甜丝丝的。啜泣

只有这抹黑色知道。看不见乌鸦的

翅膀,也看不见远方天空的羽毛

时光一寸一寸萎缩,闪身而过的洪水

湿了那些晾干的往事

草垛、麦场、赶鸭子的池塘。我知道

这个夜里没有,明天也不会有

熟悉的北方丢失了母语。我听不懂

黎明的钟声是控诉还是赞美

我这段被感染的肢体

在固化的雪里伸出柔软。与深夜

一路同行

花瓶

百合花在火焰里脱掉衣裳

诞生灰烬。陌生或者熟悉

没有过多的雨水,没有灵魂的暗访

瓶子是空空的,这瓷质的骨骸

积蓄了一把火

无法告别死亡之后的活着,更加脆弱

朦胧夜色里,一丛草的呼吸

惊出了一身冷汗

太阳出来,委屈的挤掉眼眶里的水珠

喂养,盛放玫瑰的

空瓶

寂寞

夜的颜色更深了,我开着隔壁的灯

自己呆在黑夜里

电脑屏荧光使得手指的线条

写进文档里,喘息

又开始想海子说的话

“在早晨。碰见埋自己的人”

最近越发地想念死亡

只有活着才能思考的事情

我似乎开始听得见夜滴落的呻吟

还有埋地下人的喘息

一个眼神就是一棵坟茔草的鞠躬

窗台上有一面会说话的镜子

说话的是我

传说夜里对镜梳妆会看到“脏东西”

我,不是出于好奇的

每天来期待祈祷相遇

从东山的峰顶,跳到西山脚下

还有湖里一条人人皆知

又并不存在的巨蟒

来预兆、恐吓、实施教育

我坐在床上,夸张地跳跃

盯着一张夜里的白墙

询问

终与自己相遇

打鼾的凌晨,故意炫耀

给一只闭不上眼睛的猫头鹰

没有下雪的冬夜。灰暗迷蒙

几盏无精打采的路灯,值班

板凳上灵魂被截肢

把脚印连同行走的双腿

都丢掷在十字路口

惟妙惟肖的风景,在黑夜陈述

此时,清醒的灵魂开始审视畸变的自己

子夜的梦里。有春天死亡的影子

冬天,就在惊恐里长大

梦醒时,碰到了出生的自己

我是个有罪的人

关乎扼杀的事情。似乎都关乎我

对着一块豆腐下刀,又融化掉

冬天所出生的芽。光秃秃地

才是季节该有的装束

节外生枝,怂恿、教唆

用走过的姿势,告诫

安分守己,愤怒的月光眼里

世界冷了,夹携最后的昏黄

烤焦的尸首,救赎生养的土地

冰冷的霜花,撒上配饰

我成了花圈上,一抹笑着的白光

那些意外的……

一场大雪中死去的,黑夜

告诉我,寒冬暗自祈祷的乌鸦

在跟我彻夜交谈,自由

是一道栅栏

找不到,折叠日子的方式

你带来赶场的马匹,早就在上路之前

赶往寺庙,对着木鱼流泪

松开的鞋带,系不出去往的方向

时光的天罗地网

让我对着一具影子

默默细捻,油灯越烧越亮

一颗种子的呼吸

没有一颗种子,懂得表达自己

无词的尴尬,只有喘息的频率互动心思

蘸着夜色,在掌心里涂鸦

用一寸的行距试探默契

越过就走进一颗心

跳动的频率

和一颗种子的喘息一样

雪地柔软了一整个冬天

积攒下几个强劲的词

蠢蠢欲动里,撩拨一个新鲜的日子

心事被黑夜揪着不放

一堆篝火把所有潮湿烘干

一颗种子,继续呼吸

冷傲与温热

把肉身连同影子一起抱起来的孤傲的暗夜

没有浅淡之分的层次

自然生长的。被环境冲撞分出上下远近

默契不会发出声响

深林不会默不作声地接受,所谓硬碰硬

针尖对麦芒的相爱,顺从暗

暗里的一切,内外相媲

放一粒萤火在无底的暗空,或是深渊里

醒着或是安眠,看不见眼睛所隐

的位置,侧耳听到

闪电和雷声,都在一锅煮沸的水

别去惊扰,陌生人

他定是睡了,别去惊扰

不必再担心。他的饥饿,饿会叫醒他的

若不醒,说明他是饱的

不要猜测了。哪怕将其演变成合理的推测

你读不出十分的他。就像海子

其实我们连自己都读不懂

既然你也讨厌一个惊扰美梦的人

那就别去惊扰,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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