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窗外的景色的散文
夜就在窗外徘徊,一丝细微的风悄然回旋,季节与时光一起莫名其妙的沉重。
小区的路灯很暗,灰白的光线从椰子树硕大的叶子间隙的漏出来,遗落在那滩自以为是的死水里,又被调皮的鱼儿一圈圈的顶出来,像星星一样的落在眼里。也许它是想以另一种姿态,不动声色在深邃的苍穹里展现自己的构成的唯美,就像是我在窗玻璃里明明看见了自己却又怀疑那究竟是不是我。
人们总在试图改变着一切,包括季节。屋内的春天与窗外的闷热污浊就是最好的例子,从此,暖寒交替的季节只在窗外流转,把自己关在玻璃之中的人们与季节无关,就连贪婪的蚊子也只能在窗外愤怒地望着,几经辗转,最后也只得灰溜溜地离开,去找寻那些依旧生活在季节的人或是动物。只有那里,才有它所渴望的殷虹的血液。
忽然听见一片叶子离开的声音,看不见任何行囊,我不知道它究竟还能走多远!而它却唱着轻松悠远的歌,舒缓而从容的行走在灯光的罅隙里,挥手告别的自然舞姿,却引发我一些超出自然的遐思,究竟是什么,却说不出来。视线就这样被模糊的意识拉得老长老长,又好似慢慢地落下去,没有终点,一直慢慢悠悠地下落着,甚至,还托着我的身子。
恍惚里,有一些来自窗外的想舍弃而又不曾放下的记忆再一次涌现出来,硬生生的插在窗上,眼刺刺地疼。千山万水的沧桑清晰的堆砌成墙,很多年过去越砌越高,蝴蝶飞不进来,我也飞不出去。也许在更多年的将来,在我羽化成蝶或是成为一只漆黑的乌鸦的时候,我才能飞跃这狭长的有限的围城。
曾有人对我说过:生命是朵独一无二的花,在时光的陆离中渐次凋零。而我却多么想是一片绿叶,自私的以为绿叶的生命总是比花儿要来得久远一些,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用尽所有力气也无法让自己开得灿烂如花。偶尔也会心生难过,纠结、思索的过程一如既往的反复着,没有美也没有丑,也没有离开,只是慢慢老去,就连儿时的憧憬也慢慢老去,沉沦在世俗的累赘的躯体里。
从窗口向下看去,小区公园的林荫小道被小叶榕茂盛的枝叶遮挡的严严实实,看不到一丁点石板和栏杆的痕迹。树叶手拉着手,托起一片银色的月光,那翠色越发显得深沉了,无声的沉寂着。轻柔的目光涉过一天的繁华之后,躺在这一片翠色的池塘里安静地回味着脚步的泥泞。睁着眼,明明白白的做着梦,就喜欢这一种梦里的沉静、安逸、清远。
楼宇里别家的窗,或明或暗诉说着生活的真正内涵和繁杂的的日常,或许只有这深夜的幽静才是让人沉醉的,所有清晰的模糊的、倔强的和无奈的,都被这夜色的灰暗和楼房刚毅的轮廓打磨的失去了原有的青葱水嫩。童心偶尔被唤醒,都是青春的美好的印记,那或许就是另一个真实的自己,虽不淡定却很从容,与远处闪烁的霓虹相比,一切都变得亲切、和谐起来。像一株昙花在深夜独自绽放自己短暂的青春,在月光如银的星空下。
凝望着来自天籁的的纯净,以一颗安详沉稳的心。站在现实的屋檐下回望过去,做在狭小的夜的橱窗里看日间里的繁华喧嚣渐次凋零成清寒的露珠,一粒粒凝结在叶面、在草尖,晶莹剔透。像是滤去了尘埃的往事,串珠成链,佛珠一般的内涵在指尖的拨弄中伴随着那深沉的南无阿弥陀佛,等日光炫灿而来的时候,再一次盛放激情的炫美,精致而又决绝。
天空很净,月儿上那个起舞的歌者还在么?还是不堪那清月冷辉早已离开?没有人告诉我答案。云在西南集结,把内心的情绪歇斯底里的宣泄出来,酣畅淋漓,雷声与狂风也前来送行,也送走了许多艰难的生活在这个尘世的生命,也许在另一个世界,它们会活得轻松一点,至少不用在深夜还要绞尽脑汁的敲键盘或是陪着不愿意陪的人喝着一点也不想喝的酒。心事从键盘里爬出来,无需刻意点染,寥寥几笔就可以勾勒出一份悠然情怀,一幅渴望永远的画。
突然想起那静静地躺在山梁下的老家,此刻才意识到走出山沟的脚步并没有走出那山的窘困,我与老屋一样被局限于一张静止的画面上,就连画板的主色调都是一样的深沉的绿、寂静的绿。我总是觉得这样的颜色显得过于深刻、过于厚重,如同一个历经沧桑的中年男人般坚韧、遒劲、沉郁而包容。时间的记忆、生活的恩泽随时随地的沉积在半透明的夜色里,镌刻在岁月蕴集的褶皱里,不妥协也不张扬。
窗外的世界很大,天高云远,月朗星疏。可能真真切切触及到的范围却小的可怜,视线无法猎涉到更远的地方,也无法穿透那厚厚的幕幔。窗里的世界很小,举手投足都能感受到那最细微的最纯粹的春天,握在手中的手一直不曾离开,回头看着熟睡的那张脸,温暖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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