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静的经典散文

文章 2019-07-19 07:03:10 1个回答   ()人看过

昨夜的西风席卷了深秋,落叶如同残碎了翅膀浸泡在今天的冷白里,打湿了羽毛,在人的脚底挣扎着憔悴。

雨,从清晨蔓延到黑夜,细细密密的,冷冷清清。天空如同一张苍白的脸,阴郁着明天的忧愁。

向晚的暮色,空气里弥漫着昏黑,枯草展示着橱窗里的明黄,瘦骨嶙峋的黑色树干挂着泪珠晶莹透亮。

无人的篮球场,空立着塑胶椅,投在地面的影子和惨淡的天空连成一片。车,偶尔出现一辆,被冷雨打湿了速度,被雨线网住了力量,一抹血红在墨黑的地面蠕动着向前,耳边传来它挣扎的呻吟。

那是谁的狗?脏兮兮的立在垃圾桶旁,举着乌亮的大眼睛,左右顾盼,卷曲的雪白平添了灰黑。从垃圾桶里漫出来的盒饭,散落一地,鲜明的缤纷,鲜明的杂乱。

打哪来的一把彩虹伞?如同一片晚霞,从洞穴里逸出,经过呆立着的狗旁,伞下撑着一个长发和一个短发。长发落在短发的手臂上,他们穿过无人的篮球场。那脏兮兮的狗,垂着耳朵,拖着尾巴,跟在彩虹伞的身后。短发忽然停下脚步,扭着脑袋看它,伞微微倾斜,雨从伞上滑下,落在肩上,形成一个小球,明亮的晃荡着闪眼,须臾,被黑色的毛毡吃掉。

狗呆立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掌,肮脏已经侵袭到了血管,地面上倒映着它的影子,除了那乌黑的眸子是它的,其它的是谁强加在它身上?短发复拉着长发向前走去。狗注视着彩虹伞,上面落满了黑色的雨,被暮色吞咽,消化在将袭的夜色里。

雨在昏暗里落下绣花针,刺透了血管,冰凉了血小板。

窗台上的鞋,干了洗衣液,湿了清寒,下雨时,鞋子的主人在哪儿?眼下的两条卧蚕长久安眠。

桂香的余韵被清扫的干净,空气中弥漫着微凉。

她又出现了,坐着空荡荡的篮球场上打湿的塑胶椅。比拇指稍短的花白头发竖在青灰的天幕里,一脸的焦黄,上眼皮连着下眼皮,从眼角滑下一滴雨,风冷了冰凉。薄明的水滩在她眼前漫开,她看见自己的倒影。清澈的眼眸,满脸的苍老和呆傻,乌黑的手指甲放在几天前的裤子上。除了那双眼睛是自己的,其它的是谁强加在她的身上?

她看见一粒种子从虚无里飘来,落在她目光的边际,淹没在薄明的水滩里。那只脏兮兮的狗又来了,在篮球架下徘徊,围着杆子转圈,雨,可否洗去它身上的灰尘?它在篮球架下转圈,垂着脑袋,拖着尾巴,一身的肮脏。

在薄明的水滩里惊醒的种子,蜷缩着探出脑袋,它看见两双眼睛,一个清澈,一个乌黑。它要从薄明的雨滩里挣扎着出来。纤细的茎,在细雨中摇摆,它如烟,如游丝,如秋蝉的薄翼,终于长出鲜绿的叶子,蓊蓊郁郁的如同一捧天蓝上的海水,氤氲着漂浮在空气里。竟摇曳出几朵净白的花儿来,引来一只蝴蝶,翩跹着霓虹的色彩,花儿谢了,结出金黄的果实,一只鸟将它衔着走了,消失在沧溟的天幕里。茎枯萎了,叶子坠落了,它如同一阵烟,被风吹散了。杨花乱了惊鸿舞,薄暮。细柳堆烟语,微凉。欲说还休。

她忽然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拖着病腿,走了。那只狗,在那儿转圈,也许它玩够了,就停下来了,然后夜也来了,雨还在下,它该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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