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描写酒的散文
酒,自第一次酿出后,随着时光之河流淌而来已然渗透于人们生活的点滴细处。
第一次喝酒是何时已经记不得了,也许很小就沾了一两口。倒是记得第一次喝葡萄酒是在小学五年级时。当时大半碗下肚,身子顿时轻了很多,觉得有些飘飘然的,躺在沙发上嚼着咸橄榄解酒。从此,我就喜欢上了喝酒,特别是葡萄酒。当然,不是像酒鬼们嗜酒如命,我是有酒定喝,没酒且过。
喝酒一定要和爱酒的朋友一起喝。是朋友不是爱酒的人,一起喝时,就你一个人唱独角戏,观众也许还会打瞌睡,败兴之至。爱酒而不是朋友的人,比前者好些,但不能推心置腹、畅所欲言,也是相当乏味的。
所以,许多年来,我最喜欢和朋友偷上家里的几瓶酒,商定好哪家老人不在就去那家喝。长辈在便会唠叨着不让你尽兴。我们不想划拳,也不会行酒令,又不像有的人互相拚酒争斗。大家都清楚,谁能喝那就多喝一些,谁不能喝那就少一些,从不强求。只管自斟自饮,也不用管什么礼仪谦让。下酒的东西简单就好,有时单是酒也会兴致勃勃地,关键是有话下酒。
酒一下肚,话如泉涌。杂七杂八,或家常或史传或传奇或实事,道平时之不敢道,言常时之不敢言。话到兴处,言者声色激烈,听者若进得心坎便拊掌称快,于是乎,一堂哄闹,不自觉又是一杯下肚。若是听者存有异议,则你来我往,言语交接,一番下来不管胜负,也是一杯下到肚里。无论雅俗,有言必应,既不绵里藏针,也不假意恭维。
而且只要有酒有友相伴,雨天晴日自有动情之境。窗外虫嚷鸟语皆是天籁,门口人言车声也不嘈杂。在此心境之中,我们喝酒是从来不醉的。倒不是能喝,而是会控制,酒到七分兴致已尽,过了度兴致只会减不会增。试想一下,若饮酒到腹泻呕吐,头昏脑胀,那只能是丑态百出,何来雅兴之谈。
酒尽之后,也不立刻散席,此时话意更浓,平日不喜言语之人,恐怕也会滔滔不绝。大家对答如流,话到嘴即出,思维便利了许多似的。散场多在酒劲已淡之时,此刻,心里掏出了许多东西,洗净了世事之尘,真正感觉飘然欲仙了,哈!大家心满意足,你我他又靠近了许多。人人意犹未尽,自然期待下次再会,只是从来不谈下次在何时。
我也有不喜欢喝酒的地方,比如在应酬的宴席之上。宴席饮酒本无可厚非,但以拼酒多少论交情深浅乃至办事效率高低之恶习,终觉是国人酒文化的一大败笔。滥饮几乎成了交际应酬的必须,不吐不醉,大事不成。酒宴上,更是碍于脸面,大家难免明争暗斗,或欲出风头,或避实就虚。谈话时,多是客话套话,你推我让的。一席宴下来,除了肚里的饭菜是实质的,若是交谈说笑觉得多是可以直接删去而后快的。
家乡气候温和,冬季无雪,因此,我一直存有一个美丽的幻想:于一大雪纷飞之夜,邀四五挚友处一陋室之中,升火炉,摆佳肴,烧老酒,围坐漫饮。任屋外白茫茫一片,任凛冽寒风刺窗而入,终将彻夜欢饮,无眠长谈,而且雪愈大,风愈寒,则此境愈温馨。
本文标签:
[!--temp.ykp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