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小女儿的席慕容散文

文章 2019-07-19 03:11:13 1个回答   ()人看过

人世间的匹夫匹妇,一家一计的过日子人家,岂能有大张狂,大得意处?所有的也无非是一粥一饭的温馨,半丝半缕的知足,以及一家骨肉相依的感恩。

女儿的名字叫晴晴,是三十岁那年生的。强说愁的年龄过去了,渐渐喜欢平凡的晴空了。烟雨村路只宜在水墨画里,雨润烟浓只能嵌在宋词的韵律里,居家过日子,还是以响蓝的好天气为宜,女儿就叫了晴晴。

晴晴长到九岁,我们一家去恒春玩。恒春在屏东,屏东犹有我年老的爹娘守着,有桂花、有玉兰花以及海棠花的院落。过一阵子,我就回去一趟。回去无事,无非听爸爸对外孙说:"哎哟,长得这么大了,这小孩,要是在街上碰见,我可不敢认哩!"

那一年,晴晴九岁,我们在佳洛水玩。我到票口去买票,两个孩子在一旁等着,做父亲的一向只顾搬弄他自以为得意的照像机。就在这时候,忽然飞来一只蝴蝶,轻轻巧巧就闯了关,直接飞到闸门里面去了。

"妈妈!妈妈!你快看,那只蝴蝶不买票,它就这样飞进去了!"

我一惊。不得了,这小女孩出口成诗哩!

"快点,快点,你现在讲的话就是诗,快点记下来,我们去投稿。"

她惊奇地看着我,不太肯相信:

"真的?"

"真的。"

诗是一种情缘,该碰上的时候就会碰上,一花一叶,一蝶一浪,都可以轻启某一扇神秘的门。

她当时就抓起笔,写下这样的句子

我们到佳洛水去玩,进公园要买票,大人十块钱,小孩五块钱,但是在收票口,我们却看到一只蝴蝶,什么票都没有买,就大模大样的飞进去了。

哼!真不公平!

"这真的是诗哇?"她写好了,仍不太相信。直到九月底,那首诗登在《中华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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