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寄北杂文随笔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唉,也只有像我这样心胸宽广的人,才能忍受得了你这个暴力狂了。”
夜雨萧索,荒漠风冷,残天无月,断刀锋寒。
驼铃声隐隐,北漠风沙日日漫卷。
疲倦的灵魂伴随梦中的声响和沙雾,将被再度引往何处?
吾友,天色将晚。秋雨深寒,霜风漫漫,你且驻足,往廊下与吾再共饮长谈一番?
谈起我们自幼年开始的友情,羁绊如藤蔓伴随年岁即长,风沙磋磨的岩石上还留有你我切磋的刀痕,未曾留下任何名字,路人旁经时那年少恣意的过去依然历历在目。
你孤身一人踏过行路,你披风卷尾扬起飞沙,你飘扬发尾带起寒风,你眼角眉梢凝结时光。
你沉默在夜晚的呼吸,伴随跳动的火焰,闪烁着朦胧的光跃然在每一个迷蒙梦中。
你可曾看见什么,听闻什么,又、忘记什么?
停顿在笔下的雨霖铃,惊动远山后的紫雷。听闻它音的层云开始叠覆,于是我们庭院面对的清塘漪漪而歌。
于是我寄你的信每一字都如同这廊下滴雨,清脆落地,漫溅水花。
而你的叶笛音,在这纷扰尘世的一片惊诧中,固执如你一般幽幽传响。
“你怎么这么笨,这么呆,明明是陷阱你也要来,明明是毒药你也要尝,明明是痛楚……”
明明是痛楚,肉体受过,灵魂受过,却依然没能像规避陷阱,抵抗毒素那样抵御得住。
伤痕一遍遍复原,血液一次次再造,共同经历过的夜晚一遍遍迎来白昼,相互错过的时间一页页翻过。
然而——“绝尘,我好怕你来,又好怕……你不来……”
惊雷之后,是大雨。
旧信墨淡,有新言。
“绝尘,你对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北漠之风吹尽我们残损面容,昔年经过的巨石已风化成粉,欲一点点覆盖我们伤痕累累的身躯。
一点点将彼此依偎的你我砌成原石。
“我还是怀念小时候,那个温柔体贴的你。”
你带我行过黄沙万里,你随我走过陌上千巡,你的影子映在风雨里,淌过你面容的风雨濡湿我掌心。
绝尘,欲寻芳草去,惜与故人违。
绝尘,来年漠野亦开花。春草明年绿,断刀……归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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