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蛋和憨婆的散文随笔
又去哪儿钻鸡窝去啦?老媪一边用手拍打着老翁后背上的尘土,一边嗔怪着。老翁弓着腰,没言语。老媪刚想再说点什么,老翁冷不丁一扭头,嘴唇不偏不倚正好印在了老媪的额头上。老媪用拳头锤了老翁两下,死傻蛋,没正形。老翁嘿嘿一乐,你个憨婆。
那时,老翁还不叫老翁,是个俊朗后生;老媪还不叫老媪,是个俊俏妮子。
成亲那年,一个18,一个16。新婚的第二天,老媪就叫老翁傻蛋,老翁就叫老媪憨婆了。那是两个人的秘密。
城里那个叫叶子的知青给老翁送秋波的事,老媪是知道的。老媪几年也没开怀,她不想挡着老翁的好事。可老翁一句“俺家有憨婆”,就把叶子给打发了。
老翁说,俩人过,挺好。老媪那泪是笑着流的。
偶然的一次体检,老翁才知道毛病出在自己身上。支支吾吾说给老媪,老媪拿个包子堵住了老翁的嘴。
此时的老媪已经生不了娃了。
月光洒进小院,老翁和老媪在葡萄架下闲唠,说到新婚之夜彼此的傻和憨,老媪的脸羞成了一颗紫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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