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人散文:割漆匠的父亲
一把酷月的屠刀,泛着冷冷青光;一步、一步,向你的心口逼近;刀锋一转,那苍白的语言,就斜斜地渗出,流进我的心窝。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一万次祈祷,幻化成漆黑的血痂;抚我贫血的创口,而今!你已老去,筋骨暴于寒风肆虐中,让我上升,上升为你的归宁。看到这首《漆匠》,让我联想到了我的父亲。
我父亲是一名割漆匠,出生在偏远的小乡镇,一个小名叫漆园的地方,家中排行老二,天生耳聋,在我们那里,我父亲有一个显得卑微的外号“杨聋子”,可是我父亲,却从来没有因为自己耳聋而感到卑微。
割漆是一种传统的取天然油漆的手艺,在当地也被称为“叫花子艺”,是生活在恩施的土家儿女特有的一门手艺。因为漆树有毒,一般人沾染浆液便会皮肤红肿,奇痒难忍,虽然收入较高,可是多数人都不愿意从事这个行业。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小时候父亲姊妹多,家庭贫困,全家就靠爷爷一个人在外地背盐和集体劳动争取公分,养活一家人。为了让家庭生活能宽裕一些,在还没有出生遇见我母亲时,父亲就就学会了这门手艺。
小时候我不是特别喜欢我的父亲,因为在学校,同学老是嘲笑我,说我有一个是割漆的父亲,和我接触会长漆疮,所以那时常在爸面前报怨,回家我就嚷着要父亲以后不要去学校看我,而每次我都被父亲那满脸的微笑打败。
因为我中考失利,最后花钱转到了咸丰去读高中,为了给我创造更好的学习环境,父亲从那时起在没有去学校看过我。我了上高中,那股熟悉又刺鼻的气味由开始的讨厌慢慢的变成了喜欢,因为那就是深爱的我父亲,每次回家,看见父亲那满脸的微笑和日渐增多的白发,心中总会多几分歉疚。我知道,这些年父亲为了养家和供我上学,平时很节俭,就连新衣服,在我高中三年,都没有见我父亲买过一件,而对于我在学习和生活方面的需要,却从不拒绝。
大学,家境不顺,因此父亲又开始了割漆,我终于又闻到老爸身上熟悉又刺鼻的漆味,因为割漆必须在漆树上攀上爬下,所以尽管天气炎热,仍然要穿着很厚很耐磨的衣裤,在炎炎夏日中辛勤劳作。每次割漆完毕,父亲都要瘦个十几斤。那件从我小时候记忆就有的特定装备,漆黑的颜色已经被深深的烙印在上面,就像父亲那的性格一样,坚毅而深沉。
现在时常回家里,看见墙壁上到处都是挂满装漆的竹筒,父亲也从不让我和妹妹碰。总是自己一个人拿着抹布,将上面的灰尘搽拭干净,就像小时候对待我和妹妹一样对待它。
父亲已是天命之年,作为一名割漆匠,和漆树打了一辈子交道,曾经,父亲是割漆漆匠,让我感到讨厌,现在,我很自豪,因为我有一个爱我的割漆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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