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井经典抒情散文

文章 2019-07-18 20:17:07 1个回答   ()人看过

经常路过古井。家乡的古井无计其数,在黄山市老城区,在山乡路边,常会相遇那“寒泉百天静看影”的古井。圆形、方形或菱形的井口,青色、红色或白色的井台,尽显华贵典雅者有;表露端庄秀丽者有;体现纯朴厚实者有。蕴含甘甜纯青之液的水井,早就为文人墨客所钟情,唐人写井的诗,“苔色遍青石,桐阴入寒井。幽人独汲时,先乐残阳影。”是雅俗共赏的诗,也是众人能懂的画。晚霞灿烂,万籁俱寂,朦胧神秘的夜井同样迷人,试想,冰轮斜转,乌鹊倦棲,风露浩然,树影婆娑,此时的井里,人们看到的又是什么?

路过古井,有时曾想,全市现存的石井有多少?华夏民族第一口井又是何时开凿?对此,未去书库翻阅查找,也未向有关部门询问穷究,但从出自战国时《庄子·秋水》的成语“井底之蛙”可以知道,中华民族凿井的历史至少有二千多年了。几千年的古井,浸染过多少世事变幻,又走过多少岁月人生?这些变幻的人生的痕迹,像闪光的水珠,似滚动的泉滴,当你仔细慢慢捧起这些珠滴,流落在笔下的是泉涌般的文字。

1973年初,我高中毕业,插队在农村一个叫“水碓巷”的村子,居住的妇女队长家边上就是一口石井,那真是一口出水量大的深井,每天挑水的人来来往往,天再旱,井不干。石井边还住有其他社员和生产队长、记工员的家,井台一方对着通向别村的大路以及生产队粮食仓库和偌大的晒谷场,石井处自然也是村中热闹的地方。即使到了冬季,农活闲淡,过往人少,井边也是热闹非凡,娃们在井边的晒谷场上翻跟斗打闹,老婆婆端着条凳坐在仓库的走廊下,边照看幼小的儿孙,手里还边纳鞋底、缝鞋垫,一些年轻的妇女三五成群地围聚在井边,搬来大盆和桶,一桶一桶地担水洗山芋,取粉做粉丝,有外村过往的人见了,说:“你们水碓巷的女人真是劳碌,一年忙到头也不歇歇,自己地里不长山芋,还从远处买来烦。”有人笑笑说:“山芋粉丝好吃哩,力气是浮财,去了又来。”

那些日子,洗山芋取水的人多了,水井看着慢慢浅下去,可过几天水位又上来,就像她们说的是浮财的力气,去了又来。我是不搞这些家庭副业的,出工之余则挤时间看书写作,撷取井旁生活水花,提炼加工成新闻和文学稿件往公社和屯溪广播站以及《屯溪文艺》投寄,各种稿件被采用多了有些名气,就作为知青代表脱产参加屯溪以及徽州地区的文艺创作学习班。那一次次的学习班,对自己文学创作上的影响是难以忘怀的。

1975年秋,我被推荐到大学中文系学习,长期告别了洒遍汗水的农村,依依分手了甘苦与共的乡亲,远远逝去了相伴相随的水井,人生的历程迈上一个新台阶。

大学二年级,“四人帮”打倒不久,我的以姐妹书信交往为内容,反映科学新时代将到来的形势对人们心态影响的散文《妹妹》在安徽日报上发表,自以为从此可以在文学之路上登堂入室,但是,毕业时,却因分配方案限制没能如愿到文化部门专业写作而到了教育战线,为此,总觉得心中有不解情结。1982年,在文学前辈推荐,有关领导支持和自己不懈努力下,终于从教学岗位调到报社任编辑和记者,写作条件大为好转。

初到报社工作,因公因私,忙里偷闲曾去插队故地看望乡亲,也观赏那口陪伴我知青岁月的古井,那真是一口好井,水清甘甜,沁人肺腑,喝了解渴,清爽舒适,这口古井,村人一直呵护着,保存完好,就连顽童也从不丢杂物进去。可是,近十几年来,我却一直无暇去尝那甜美的甘泉,这口曾陪伴我青春岁月的老井,如今面貌又是如何?

而今,我家附近靠山边的路上就有一口古井,有时散步路过,见井旁住户用盆在井里舀出清水烧饮及洗涤,从心底羡慕这城区中心少有的世外桃源似的生活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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