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不叫事的散文
昨晚做了一个怪梦:突然感觉浑身奇痒,禁不住伸手去挠痒。台下学生哄笑一片,自己才发觉身在课堂,顿时无比尴尬,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清醒后,猛想起明末清初文学家金圣叹曾说过:“在自己身体旁人不易发现的地方长几处癞疮,弄一盆热汤,一个人乐哉乐哉地用热汤泡敷这些癞疮,这也是人生的一件快事。”
1951年,经济学家马寅初出任北京大学校长。三年后,他抱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发表了“骇人听闻”的新人口论。北京大学“奉旨”对马寅初进行猛烈的炮轰批判。北大校园内,批判攻击马寅初的大字报随处可见。马老拿来毛笔和墨水,认认真真地在大字报前修改错别字,而不是愤怒地撕掉这些无中生有的垃圾……1960年3月31日,马寅初被免去北大校长的职务。儿子回家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噢”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仿佛这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继续看书,神态自若。几近二十年后,1979年9月14日,北京大学隆重召开大会,给马寅初平,恢复其名誉,并对他进行高度评价。此时,马老已经是九十七岁的老人了,但仍然健康清醒。当儿子回来告诉他这一喜讯时,他心不在焉地“噢”了一声,照旧闭目养神,心如止水。
楚庄王一次平定叛乱后大宴群臣,宠姬嫔妃也统统出席助兴。席间楚王下令点烛夜宴,还特别叫最宠爱的两位美人许姬和麦姬轮流向文臣武将们敬酒。一阵疾风吹过,筵席上的蜡烛都熄灭了。一位官员微醉,斗胆拉了许姬的手,拉扯中,许姬撕断衣袖得以挣脱,并且扯下了那人帽子上的缨带。盛怒的许姬回到楚庄王面前告状,让楚王点亮蜡烛后察看众人的帽缨,以便找出刚才无礼之人。楚庄王听完,却传令不要点燃蜡烛,而是大声说:“寡人今日设宴,与诸位务要尽欢而散。现请诸位都去掉帽缨,以便更加尽兴饮酒。”七年后,楚庄王出兵伐郑。一名战将主动率领部下先行开路。这员战将所到之处拼力死战,直杀到郑国国都。战后楚庄王论功行赏,才知其名叫唐狡。唐狡眼含热泪,表示不要任何赏赐,并坦承七年前宴会上无礼之人就是自己,今日此举全为报七年前庄王大度不究之恩。
很喜欢相亲节目《非诚勿扰》中一位开朗憨厚的男嘉宾,他的口头禅“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叫事”折射出他那包容乐天的处世哲学。丰子恺先生说过:“心小了,所有的小事就大了;心大了,所有的大事都小了;看淡世事沧桑,内心安然无恙。”当一个人的内心真正做到淡定、安详,他的精神世界才能风轻云淡,他的人生才能丰盈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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