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归人晚-散文
倦鸟归飞燕,陌上归人晚。隅边新畦绿,步履生炊烟。——题记
七月花事人多忙,野迹寻芬芳。水中绿池多葫芦,葫芦又生仙,紫色孔雀莲圣洁高雅,与佛教中的菩萨倒也相似几分,或者说就是她的化身。
少时上学,途径水隅,遇莲花妙赞。曾作无赖之举,窥而取之,赏玩于手心,后弃之于沟渠。此以不得安,罪过乎,罪过。
入湾的河道幽幽曲曲,水生植物大占排场,几只被当做野鸡饲养的家鸡在山里叫唤,农事亦多乐子。晚霞中的红蜻蜓,黄蜻蜓低飞,以水为镜,练习属于伏夏特有的优美舞姿。
湾里水多,田多,人也多。要是用壮语来说‘田’,应说是‘那’,忽而再想起一句‘那山那水那人’,就特别地有意思。无论是山,是水,是人,总有一块地在那儿,可享岁月静好。
听一辈一辈的父老乡亲用故乡的语言喧荒,好像拾了一把泥土,有滋有味地吃进肚子里去,从此一家人。邻居家的婶婶玩笑般地逗趣我,只记得念书,不记得吃饭了,看你一身瘦骨。
掂着脚尖行走在暮色里,平衡和夕阳一样的高度,太阳落山了。
归人踩着田埂,有几棵小草深陷泥胎,如果有本事,它还会再次爬起来。谁去管呢,要是有一根短笛就好了,可以带着晚风回到家门,听月亮和星星的对话。月亮可真辛苦呀!要教一群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你还别说,她可乐意了。
蜘蛛绕过脖子转了一圈,才知道走错了路,纵身一跃,跳到了隔壁一棵树。手指在发痒,不是蜘蛛有毒,就是被蚊子咬了。
在大自然里生活,首先是要适应生存,无法生存,就不能生活。每一个敢直面大自然的人,都不会被轮回淘汰,他已具备足够继续活下去的本领。
在这里不需要思考,就可以收获很多知识,我不爱思考。
夜色降临,行走在归途,唱一句:残月升,骤起烈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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