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信杂文随笔
我喜欢去学校的信件接收室,不论有没有我的信,单是去看一看也感到愉悦。
严格来说那并不能称作室——它只是个钉在白墙上的上下两层小格子,外皮被漆成暗红色。信件凌乱地堆放在里面,因而找信也需废一番工夫。往往从上到下翻了遍,也未看到熟悉的名字。倘是平日,无妨罢了。但倘是确切知晓朋友应有来信,此时却不见踪影,往往要再翻寻一遍。
信盒被钉在一个过道里,平时少有人来。无人注意,便可长久地打量。
来的久了,就发现有些信件自寄来至如今,过去了大半年也未曾离开。更有甚者——寄信日期标在几年前。信封被翻得久了,渐渐泛黄泛旧,有时连字也模糊掉。
我总是叹惋,久不取信,除了不知晓,就是不愿意了吧。这些孤独的旅者背负着寄信人的挂念,遥遥地来了,却被就此困住。为何不来取信呢,那堆垛着的,分毫都是和自己千丝万缕的迢稠心事啊。
我原想发帖联系这些收信人,终究没有做。信是属于他的,有缘他早晚来取。无缘,被戮于他之手,外人又有何可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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