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的呐喊现代散文

文章 2019-07-18 13:43:52 1个回答   ()人看过

一壶浊酒,让醉意大把大把地将记忆撒洒在浑浑噩噩的路上;满屋云雾,弥漫了醉意,拽回了清醒,让清醒把散落了一路的记忆碎片小心地拾缀、拾缀……

不大如意的人生,让我习惯了香烟下酒的日子。在我的生活里几乎没有什么朋友,非要说有的话,除了烟和酒,那便是为了看病方便而交的几个庸医了。(但是,人家庸医却不一定把我当朋友的)由于身体不时出点小毛病,自从烟酒爱上了了我,母亲便在我耳边一直唠叨了二十多年:“戒了吧,戒了吧!”但我始终只把母亲的唠叨当成耳边风。这和我交的两个庸医朋友不无关系——A君,烟瘾君子,有时吸完一包香烟只用一次火机的烟瘾君子,帮病人看病时,烟瘾犯了,经常会偷空去洗手间去吸上几囗,他力主抽烟无大碍,理由是:多少烟瘾君子一样好好的活到九十九,多少人支烟不吸一样的少年亡!B君,酒瘾君子,无酒不上餐桌的酒瘾君子,要是某一天他不是喷着满嘴酒气上班的话,那一定是母猪学会爬树了,他鼓吹喝酒有益健康,增进血液循环,可以延年益寿。日子就这么过着,小灾小病就这么隔三差五的来找我,烟酒就这么一如既往的爱着我,母亲也这么一如既往的的唠叨着。一晃就是二十多年,直到去年三月,母亲突然厌烦了唠叨,一声不响地离我而去,就这么一声不响地抛下我,离我而去……我突然明白,转眼间,自己已然变成了一个再也没人唠叨,再也没人牵挂的孤儿了!

然而,母亲灵魂似乎并没有就此走远,时时在夜深人静时,潜入我的梦里,还是不厌其烦地小声唠叨着那么几句:“戒了吧,戒了吧,放下吧,放下吧,什么都不重要,身体最重要,隆儿还小……”母亲似乎有点身不由己,只听见远处传来呼唤母亲的声音:“亡魂啊,随我走吧!还不快走!”带着一点诱惑的语气,更多的是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命令的口吻。我拼命地要拉住母亲的手,可母亲还是走了,依依不舍地,万般无奈地走了。从梦里惊醒,枕巾已湿透,那湿透枕巾的粘稠而温润的液体可是泪?可是汗?

终于,我戒掉了伴随了我二十多年的烟和酒,就为母亲在梦里对我的那句唠叨,那句她生前唠叨了几十年,于我而言只是“耳边风”的唠叨。可令人费解的是,我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而变好,恰恰相反,在我戒掉酒后没多久,多种疾病,什么颈椎病,什么过敏性鼻炎,什么口腔溃疡,什么牙周炎,什么中耳炎,等等,牛鬼蛇神、妖魔鬼怪,一拥而上,似乎要把我彻底打垮。几种疾病彼伏此起,就是断不了根。

于是,庸医A君说,重新吞云吐雾吧,你的免疫系统离不开尼古丁的支持,一旦离开了尼古丁,你的免疫系统便陷于紊乱状态。

于是庸医B君说,再做醉翁吧,你的免疫系统需要酒精的配合才能形成真正有效的防火墙,一旦有效的防火墙消失,各种疾病便会蜂拥而至。

莫非我真的如A君所言,我今生再也离不开尼古丁的关照?整天吐云吐雾,依懒拾缀记忆的碎片以充饥?抑或是如B君所言,我此世再也离不开酒精的滋润而长年买醉,靠麻醉神经度日?

久违了,香烟下酒的日子!烟和酒从来就是寄生于失落灵魂上的一对冤家,既相互依存,却又相互伤害:酒就像一条蛮不讲理的莽汉,把从前的记忆粗暴地撕碎,撕碎,烟却像那莽汉的贤良淑德的娘子,以她那双纤细而又灵巧的小手固执地把那些记忆的碎片一针一针地用乳白色的轻纱缝合,缝合。在这撕与缝、缝与撕的僵持中,那张曾经是那么美丽,善良而纯真的脸,变得如同百纳布拼凑出来的花花绿绿,竟显得如此的庸俗,虚伪,势利,甚至偶尔还幻化出一副狰狞的嘴脸。

酒就是好东西,烟算什么呀!娘子的阴柔又怎敌莽汉的阳刚?任他天王老子,任他亲爹老娘,爷我一醉解千愁!

天,赐我力量!

地,赋我智慧!

神灵,予我勇气!

风老弟,借我神剪一把,任他烦恼丝千头万绪,我要彻底剪断,不留一丝一缕!

电大哥,借我快刀一柄,由他恩怨情仇交织如麻,分不清,理还乱,我也要一刀完全砍断,不留半分半毫!

雷老爹,使出你浑身解数,为我擂鼓、为我呐喊、为我助威,我要驱秽气,逐噩运,送瘟神!

耶和华,你何方妖孽,还我折断的翅膀来!我再也不做折翼天使,我要展翅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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