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缕瓦尔登湖畔的风散文
有时候,真想去一处清静的湖畔,一个人离群索居,闲云野鹤般地栖息。于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梭罗,想到了他的《瓦尔登湖》。
1845年7月24日,年仅28岁的梭罗只身一人来到距离康科德两英里的瓦尔登湖,过起了近乎原始部落般的简单生活,用自己亲身经历写成了影响世界的这部著作,为整个世界阅读与怀念。
弗洛伊德说:“人类在潜意识里有一种被放逐的欲望,有一种去远方流浪的冲动。”不过,我并不完全同意,那只是心理学的剖析。但我相信,几乎每个现代人面对心灵版图因喧嚣的尘世而变的越来越小时,都想寻觅一处寂静的处所,让心灵轻松地漫步,生长。
当然,如果我可以选择放逐心灵,一定会是那片明静的瓦尔登湖。如果再可能选择,我更愿意做她身边的一缕风,随湖边的枫叶轻轻歌唱。
这只是一个向往。
懵懂少年时,对城市生活一直向往。那时候,哥哥为了我的学业,早早地退了学。气极的父亲,狠狠地打了他一顿。依然记得哥哥坚强不屈的眼神,那些泪水一直在眼圈里倔强地转动。然后哥哥一个人离家出走,家人动员几乎所有的亲友找遍了几乎所有哥哥可能藏身的地方。只有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与他在麦地里呆了整整一天,直到黄昏。我流着泪劝他继续学业。他说坚决不,如果父亲再打他,他愿意去流浪。如果父亲同意,他就去买酒瓶供我上学。
这流浪的理想,对当时的我来说,是那么遥远而伟大;而买酒瓶供我上学的理想,又是那么渺小而崇高。
于是有了第一次进城的经历。我们午夜出发,用地排车满满地装满了涮洗干净的酒瓶,哥哥主驾,我用一跟绳子当副驾。当到达马头桥的时候,东方稍稍有一了点光亮。以为过了桥应当就是城市了,结果又走了近一个小时。饱览了城市的风光,回来的路上就想,我一定不要让哥哥失望,一定要做一个城里人。
然而,工作以后,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城里人。你的举止,谈吐,对城市约定俗成的规则的把握,时时让你难堪。一段时间以来,极力想做一名时尚城里人,却永远有一种自卑,很是痛苦。
当城市喧嚣的空气,机关纷杂的人际关系将自己折磨得身心俱累时,便发誓,如果有来生,或者做一个风风光光的城里人,哪怕失去了工作仍逍遥于城市的灯红酒绿之间;或者做一名地地道道的乡下人,樵夫舟子、山野农人也好,自满自足地过着简单清苦的生活。
但这是两个极端。我反对极端,那种放浪形骸或者钻营投机,根本就是对生命不负责的摧残。
梭罗告诉我们:一个自然人真正的生活必须品到底是什么,而人的双手又能做什么?梭罗在最短的时间里,花了不到28美元,用自己的双手盖起了一座实用的小木屋,证明了现代社会里那么多人为一辈子买不起一套房子而自卑是多么可笑。他自己开垦土地,种植农作物,解决了温饱,又证明了追求物质享受会成为现代人的窘迫又是多么可笑。敏感而大胆的笔触,不啻于向以文明为标榜的现代人生活方式的宣战。
从内心深处,我们都渴望简单。但是我们被我们自己编织的梦想与藩篱,以及那种虚伪所负累。一个人如果生活得比较单纯而且聪明,那并不是苦事,而且还是一种消遣。实际上,许多人都在寻找,而寻找的过程总是苦闷、烦燥与不安。
生活中有几个人会在清冷的月光下独自思考,让思想掠过混浊的空气,穿越无垠的大海,到达了那片平静、自在、坦然、简单的湖泊?
其实,寂寞的, 一个人的湖,并不只属于梭罗,也许会属于你。
我的朋友,如果你足够聪明,你会寻找。而当你风尘仆仆地来到这片宁静的湖边,并不见我的踪迹,不要把我当成无谓的教唆者。当枫叶婆娑,一缕清风拂来时,那就是我对你亲切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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