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冬天的语言》
季节之末,万物萧条,北方的景色格外荒凉。沉寂的大地,无声的抖擞着身躯,默默的忍受着西风的淋冽。在季节的之端,静静地倾撒着苦涩的情怀。大地经历了春的生机,夏的繁华,秋的丰硕,疲惫的身躯,静静地躺在冬的怀抱里。这也是一种休憩,是一种安乐,一种在繁忙之后的安详。
荒凉,是对冬的定语。荒芜的山梁上,百草枯萎,在寒风里瑟瑟发抖。树木大都光秃秃的,像干瘦的的老者,伸着干枯的臂膀,向着苍天哀嚎。远方连绵的山脉,冷漠的躺在那里,起伏的身躯,在冷风里萎缩着。太阳无力的发着亮光,残弱的光线,射不透西风的编制的寒网。天还是那么蓝,清冷的让人无助。寂静的荒野里,只有那来来往往的车辆,才是人感到一点生机。
其实,对冬的误解是不对的。没有冬的孕育,就没有春的繁花似锦,就没有夏的葱蓉,也就没有秋的遍地金色的硕果。季节的轮回,不会因为人的好恶而改变的。岁月的脚步不停的走过,留下的是对任性的打磨。正如人有老少硕衰,季节也有环环相扣的内在牵连。我们赞美美丽的春天,因为漫山遍野繁花,清香喜人。但没有冬的孕育,就没有春的希望。
秋天,把一年的忙碌收归到人们满足的笑容里,那金色的收获,裕满仓储。一年的希望在这里得到实现。春天嫩绿的禾苗,在此时结束了一生的劳累,长成丰实粮食。枝头的美艳的鲜花,结成甜美的果实,带着香气,安睡在人们的仓储里。可当一阵冷风吹来,还坚守在田地里的庄禾,连同那漫山遍野的荒草,被冷风吹落了色彩,成为干枯的秸秆。
北风开始凛冽,把枯黄的树叶,瑟瑟的艾草,斗收归大地。冬天来了,接收了这一片荒凉,用一副慈祥的心,打扫着秋天的狼藉。把每一片树叶,没一支蒿草,都无悔的揽在怀里,用伟大的母爱,温暖那衰微的生命。把他们融进茫茫大地之中,在泥土里融化为丰富的营养。等待着春风的来临,那又是要怒发生机。
我喜欢秋天的博大,承载着季节的丰硕。但我更喜欢冬天的无私,冷俊的面容,确有温情万般。季节匆匆迈动着脚步,不停歇的把所有美丽赋予春秋夏天,却把荒凉和萧瑟丢给冬天。他却无怨无悔,默默地把世界静静地揽在怀里,把那些濒危生命温柔的呵护。去修补那些残缺,抚平那些伤痕。等雪花飘飞的时候,慈祥的微笑着,因为她知道她的努力,将是一种升华,一次重生。雪雨的滋润,孕育的是一个美丽的春天。
冬天就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寒俊的面容里,经过无数的风霜。严峻的表情,让人畏惧,但也会使人感到清醒。你能读懂凛冽寒风的语言么,站在季节的顶端,刺骨的寒意使你精神专注,为那些失败和挫折找到奋进的理由。那份荒芜中隐含力量,萧条中怒发的潜力,和那在茫茫雪原上孕育的激情。冬给人力量,给人清醒的意志,给人在生命长河里,奋斗拼博的勇气。
冬,是一岁的结束,更是一岁的开始。铁马冰河,风霜剑戈,舞动的是春风到来的前戏。其实,我们对冬的理解,远没有春风更深了。你没看吗,春风为大地除去霜冻,融化残雪,就是对冬的抚慰。冬天,就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读的懂季节的奥秘。没有谁更比他懂得温情,在沧桑的轮回中安逸慈祥,更有的是宽厚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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