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求啥散文
我对马姐有了一些崇拜的意思,是在她那次被打劫之后。她次日绘声绘影所描述的镜头,在我的脑海里大屏幕循环播放了好长时间——
因业余爱好所致,她的腰包总是胀鼓鼓地撑满了钱,且其余各兜无一空钱。于是在一个月朦胧的前半夜,她遭到一个醉眼朦胧者的苦苦追求。追上后,以刀相逼至相对无人处,说了那句三字经典:老实点!马姐很江湖地招呼:别别别,兄弟!之后“微微一笑,绝对不抽”地回了一句三字经典:
你求啥?
马姐讲到这一环节时,办公室里姐几个差点没绷住,要知道听人家讲生死攸关时笑出声来是多么失礼的事。可心里个个在想:瞧这镇静劲儿!还“求啥”?求色——你带了么?
不过这话立时将那毛头小伙儿镇住了,嗫嚅道:我我我,求财!然后合作愉快,求财的满意而归,求生的侥幸而回。
我们真诚地为马姐鼓掌、叫好、起哄……她突然一把搂住偷笑的小齐,正经道:你往后可不许黑天一人上街啊,否则又劫财又劫色!然后用极为恶俗的眼神打量我,我一脸坏笑地把刚才大家的暗想改良了一下:马姐,你可别看我,求财求色我都不怕——咱没有!
终于笑倒一片之后,我开始做深刻反省:财,不舍得;色,舍不得;命,不得舍——那打劫者穷得凶了,便会极恶,啥也没求到,就只剩下精神追求了,他就会逼你选择:求情、求饶、求救……
看来打劫真有良性、恶性之分:前者须问清对方求啥,明了自己求啥;后者是双方都不知该求啥舍啥,两败俱伤的悲剧就产生了。
其实,每一个人生来都有过“打劫心”。从市井百姓的“摔跟头捡钱”到文人雅士的“见贤思齐”,谁没做过“一下子拥有”的梦。有矛必有盾,我们希望有打劫的权利时,就要预想自己同时应尽被劫的义务。打劫,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地得;被劫,就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舍——生活中类似的种种,我们都曾经历或即将经历。
这,该称之为升级版的“舍得观”。在我们淡漠了亲情友情爱情之后;在我们挥霍了感性理性人性之后,“打劫心”和“被劫感”会越来越强地折磨我们脆弱的神经。在遭遇这般舍与得的考验时,唯一可行的办法应该就是冷静地问问自己,问问对方:
兄弟,你求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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