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晨起杂文随笔
天气一下子变得很冷。
秋老虎肆虐过境,却留不下丝毫痕迹。曾经被烈日压榨得只剩一层皮的人们,不禁怀念起被三伏暑气鞭笞至死的日子。
我从床上爬起来,喉咙干哑,膀胱肿胀。和脑袋亲热了一夜的小臂疲软无力,不知何时才能再振雄风。
找拖鞋,去洗手间。开灯,开冰箱,开微波炉热牛奶。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我只想窝在床上玩手机,直至颈椎脱节也不怕。
“阿嚏!”啊,我就知道,若前一天晚上不是因为熬夜,头疼而不吃药是一定要感冒的,经验之谈。着实有些疼,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好是双休日,不然想请个假又要被絮絮叨叨说上一阵子。
拉开窗户,冷风迎面扑来,几乎要把我按倒在地。不过头脑倒是清醒了不少。我拉紧睡衣的扣子,企图将寒气驱逐出去。喂,我可是忠贞的男人啊。我的怀抱可是只留给零食大礼包和毛绒玩具熊的。
窗外的楼宇拈了几缕橙色的阳光插在暗蓝色的街道上。有个拖沓着胶皮凉拖鞋的大叔打着哈欠,把一袋垃圾往垃圾箱里丢。对面楼的阿姨开始叮叮当当地凑合早饭,却也是熬了夜的样子,吊着黑眼圈。
关上窗户,转身去微波炉里热牛奶。碗是凉的,奶却是热的。我又拉开冰箱,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面包渣可以填肚子。
倒腾了半天,才想起来最后一块曲奇饼在昨晚已经啃掉了;最后一绺手撕面包也早已消失在某日清晨的蓝莓果酱中。喂喂,该不是逼我出去买饭吧?一个大好的周末怎么能出门呢,我宁愿饿肚子挺过这漫漫寒冬。
踌躇了半天,我还是从蛋筐里拾出俩鸡蛋来。其实真的不想这样的,我只怕我没有办法从饿魔口中保住我珍藏已久的限量零食们……
在灶台边轻磕一下,两只拇指勾住裂缝稍稍一掰,将出浴的浑圆蛋黄便尖叫着在锅里挣扎了。只裹着层透明的薄纱,淡黄色的肌肤吹弹可破,扭动的曲线魅人心骨。啧啧,那个词儿怎么说的来着,秀色可餐?说的就是这般景色吧?
一只手捉着锅柄懒懒摇几下,任锅中的柴鸡蛋与油翻云覆雨大汗淋漓。过不多久,煎蛋就躺在盘子里了,涂着性感的巧克力色酱油,一副被榨干后的慵懒媚态。啊,真的好想吃掉它啊……
至于鸡蛋与沸水生出鸡蛋茶的过程,便是“干柴烈火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了。不过我还沉浸在如何把煎蛋吃抹干净的意淫中,于是完全没注意把味达美当作香油加进鸡蛋茶里这回事……
早餐也算是准备就绪了——说是午餐也不为过了吧。用筷子一边调戏煎蛋一边刷手机,几个神经病好友又开始在荧光小屏幕里插科打诨叫嚣着要上天了。
“呀,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晚饭可以叫外卖,没想到早饭也可以……”
算了,反正已经做完了,就安心享受吧。
窗外阳光正好,这半天就要开始了。我还有充足的时间地在被窝里躺到天黑再去浪。
一六年初入冬某日清晨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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