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散文:入冬从那声风起时
有人说过,没有下过雪的冬天不能称之为冬天,我赞同。但我也认为冬天的风算是冬天来之前的先锋吧,冬风起时,预示着冬日也就到了。
冬日的风不同于春风。春风,是和风,轻轻地来,轻轻地去,那“轻轻”仅仅足够把自家院子的桃花香气带到小河边的柳树旁去。而冬日的风是凛冽的,任性的,风风火火,粗暴的与老树打着招呼,离去时必定留下一地枯叶,一片狼藉。
从夕阳西下余霞还剩一条尾巴时,冬之风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怒吼,像是在怒斥秋的稻香,秋的累累,秋的爽。又好像是在呼唤,呼唤老朋友—冬的寒、冬的霜、冬的冰、冬的雪。
这时,乌鸦叫了一声便回巢了,那声音无力地,少了平时的刺耳;家犬摇摇尾巴,呜呜地蜷缩到窝里;我早早躺进被窝任凭冬之风敲打我窗,任凭它的嘶吼,我选择捂上被子置之不理。
这样躺在暖暖的被窝,伴着窗子外嘶吼的寒冷的冬之风入睡,感觉是幸福的。
然而,早上起来,推开门,冬之风立马就袭了过来,带着昨晚刺骨的气息。我没想到它是如此的执着—在外面嘶吼了一整夜。清晨,虽然嘶吼声已不再,但风力还在。试着脚,踏出门槛那一瞬,一束光抚在我脸上,却感觉不到以往的温热,明明是太阳,却是软弱无力的,如刚睡醒的小姑娘,羞涩地,毫无热情。或还是在有意无意躲着这冬日的风的缘故?
冬日的风和冬雪是至交,又好像是小情侣,完全随着雪的意愿,把雪送到树盖,送到屋顶,送到小河冰块上漂流,待到来年春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无疑,冬日的雪是惹人爱的,人们对它来人间的造访是惊喜的,是敞开胸怀迎接的,是乐意与她肌肤相亲的。然而,冬雨却不受欢迎,因为相较于雪,它不够柔软,他的血液是冰冷的。人们选择雨伞和雨披拒绝它。
然而,冬雨嫉妒人与雪的嬉戏欢乐,找来它的好搭档—冬之风来帮忙。只见风雨交加,风刮飞了人们手中的雨伞,掀起雨披的一角,故意地。让雨趁虚而入,恣意地打湿了人们的头发,浸湿了人们的裤脚,甚至乘着风飘进了没关窗户的人家。这无处不在,恼人的冬风!
冬风是猖獗的,也是寂寞的。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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