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经典散文
时光无情,转眼三十三载飞闪而过。
那是一九八四年元月三十一日,是我一生最难忘,最幸福的日子。首先我们在碑林区婚姻登记处,领红色封面,有黑白合影照的结婚证,从这一天开始,在法律上,我们就是合法的夫妻。
结婚亲朋好友们聚在一起,唱着歌奏着乐,为新人婚礼作证。
那天我和先生在西安烤鸭店二层小阁楼,华丽的灯光淡淡地布满楼间,一边是成排的落地窗,一边是豪华的门。墙上贴着喜庆的装饰,大红喜字十分耀眼。顶上挂满五彩斑斓金银色的彩条,客人穿梭般来往,穿着节日的盛装。小朋友们头上扎着绸子蝴蝶结,摆好八桌美味佳肴,好一派热闹景象,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响起。来宾有大人,青年,小孩,他们脸上都呈现出灿烂的笑容。突然有一位童音“毛主席来了”!瞬间来宾的眼光洒落在姨夫身上,他高大魁梧,眼睛窘窘有神,目光如炬。虽年过花甲,但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步入阁楼。我看见他多麽像毛主席啊!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穿一袭蓝色中山装。健步来到我们跟前,宛如一位老首长参加重要会议般,既认真又兴奋。我们俩和他亲切握手后,安排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因为他是我们俩的婚姻介绍人。我亲自甄一杯酒,双手递给。“祝福姨父身体健康,精神愉快!”说着时只见他扬着脖子干杯,那个痛快高兴劲少有。
当时我心里十分高兴,回忆里的美好,如同一幕幕电影上映。
那是一九五九年,我才三岁多,家在西安和平路住,我们两家在一个院子。姨妈的哥哥在外地工作,我是她们家的常客,晚上吃完饭搬着小板凳,坐在姨妈家的竹门帘里靠着门,等他们下班回来。有一次他们下班开会十点才到家,我竟然睡着了。揭开门帘发现我,既感动又心疼地抱着,到大街的点心铺里买了一包江米条犒劳。平时他们下班回来总是买熟猪耳或着江米条用牛皮纸裹着。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他们的女儿,有时还同他们一起到单位,许多同事以为我们是母女父女关系,直到姨妈得肝癌去世,她们的同事才知道我是姨妈妹妹的女儿。当然我的终身大事姨夫责无旁贷,所以今天姨夫喝喜酒时,如同喝亲生女儿的喜酒,非常激动。
这时我看见弟弟们、同事们、同学们、亲戚朋友们高兴地喝着喜酒,觥筹交错。一个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祝福我们俩,新婚快乐,白头偕老。”等我们送走每一位来宾后,一路上我思绪万千。
早上,接新娘的情景浮现眼前:约十点时,我的发小也是同学,她给我梳妆打扮,先盘头,化妆,穿上织锦缎枣红色的暗花丝绒棉袄,黑裤子,黑皮鞋。一切准备就绪后,听见楼下的汽车笛声,开窗看见一辆红色的上海轿车停在院里。耳朵里传来鞭炮的鸣响声,我含着热泪向母亲鞠躬,心里十分难受。二十七年来是母亲生养我,当我有病不舒服时,是她背着我不怕寒冷。去医院看病,打针,吃药。因为我是独女,她特别宠爱我,对我十分呵护。今天我嫁人离开她,心里相互都十分难过,泪眼相看。与身边的弟弟们手足情也十分留恋。
不知不觉中我们回到新房,掀开门帘,高低柜上的文竹眏入眼帘,书柜、大衣柜、窗户都贴满喜字。看到床上妈妈给送的四床缎子新棉花被子,弟弟送的红箱子,红毯子,毛巾被,上海床单,榆林毛毯,枕套,床围子,衣架,脸盆,电壶。单位同事给送的壁灯,茶具,特别是罗姨,母亲的好朋友和我一个单位,她送的那套淡蓝色的玻璃茶具别具一格,十分抢眼。两个长寿碗里放着面团和盐,寓意是发家。还有象牙筷子,美中不足的一点,彩电14寸已托人在深圳沙头角买,正在托运的路上。
不一会,先生单位的领导和同事来“望你们互敬互爱,白头偕老”恭喜着我们。
第二天,是除夕之夜,我们和婆家人团聚,一边吃饺子,一边看着中央电视台举办的春晚,溪秀兰的歌声优美动听,张明敏的外婆澎湖湾歌唱的悠扬动听,姜昆能歌善舞,多才多艺真是名不虚传。除夕之夜,一朵朵怒放的烟火,在漆黑的天空里如梦如幻的亮灭,鞭炮声此起披伏。
第三天.大年初一,响起小弟的敲门声,按风俗三天回门。小弟接我们回家,我给小弟五元压岁钱。初一我们和家里人团聚,吃了一顿丰盛的年饭。随后我们大家一起到大弟家,他的房子足有二十平方米,元月八号才结婚,房间存留着新婚气息。长方形的房顶上贴着四个红纸剪的大喜字,两条对角线拉两行彩色纸条。大立柜,梳妆台,高低柜,写字台,床头柜上贴满喜字。我们全家四对在录音机悦耳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一种幸福美好的憧憬跃然每个人的面庞。
第五天.母亲和弟弟们来我们家,我做的鸡鱼肉,热情款待他们,第一次吃女儿离家后的第一顿饭,别提有多高兴。
我们准备出去旅行,随身带2000元,感到十分宽裕。想去上海周边城市看看,欣赏一下大自然美景,随便给小家庭购置些生活用品,然后向青春告别。
往事如烟,那句金玉良言,我至今未忘。岁月何其速,花叶全无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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