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开满鲜花的山谷散文
在山花时,在沟沟箐箐谷谷里,在山环水绕中,因为那歌、那舞……只要你走进她,亲近她,时时刻刻将身心沉浸在一场场视与听的飨宴里,在你的内心升起的是怎样的一股股暖流?你或许会更加这张“纯境宾川、臻美宾川”最和淳朴的名片。
我脑海里总是有这么一副画面,那般的里,泉水叮咚,雀鸟啼婉,蝶舞翩跹,满谷花团锦簇,一个长发白裙的,赤着脚,地坐在一块小圆石上,安静地梳理着她的飘飘长发,安静地哼唱着属于自然,属于这快土地,也属于她自己的歌子,四周的牛羊悠闲地啃着青草,一朵朵在周围飘来飘去,一切都显得朴实自然,没有半丝的粉饰,没有半点的矫揉造作。而每到夜幕降临,在一堆篝火周围,一大群身着奇装异服,跟随葫芦丝、三弦、芦笙、响篾,木叶等各种结构、节奏而欢快、边舞边唱的人群……一切的一切生动得让人呼吸就要停滞。
走进宾川,亲近山谷,一幅宾川五彩斑斓的多民族画卷徐徐展开。
宾川是以汉族为主的多民族聚居区,境内居住着25种民族,其中,有汉、白、彝、傈僳、回、苗、拉祜7个世居民族,习俗习惯异彩纷呈,就象镶嵌在皇冠上的一颗颗宝石,每一颗都在在民族的宝库中闪闪发光。
有人说:如果上帝要在地球上创造一个伊甸园,他会选择哪里呢?我曾试想过,绝对不是闹市喧街。就让我们一起给自己的身心放一次假,让跟着金沙江的浪花,跟着南岸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的她们动人的歌声和轻快的舞步作一次与心灵的触碰之旅。
白族,在新石器开始,就在洱海地区生息繁衍,他们以聪明与睿智创造了光辉灿烂的白族文化。而他们的生活像民族名称一样,她们的“风花雪月”的头饰和色彩鲜艳的绣花服装就是最好的诠释。他们崇尚自由的,“一曲弦歌觅知音”,把金花与阿鹏的从古演到了今;他们崇尚“清洁平安”,奉祀“本主”,信仰佛教,用妙曼的弦歌讲述着风雨兼程走进今天的这个民族的。
是不是可以这样说:白族是一个把生活过得像写诗一样的民族呢?
白族的文化的徽记之一:是“本子曲”与“花柳曲”,如同一卷卷的诗篇,在这里传承和演绎着。
早在秦汉至南北朝时期,白族先民之一的滇僰已将歌、舞、乐三者融为一体。“三岁孩童会唱歌,八十老翁赴歌会”,在这里,樵夫、牧子、士农工商、村妪少妇能舞能歌,《麻雀调》、《赶马调》、、《丧葬调》、《祭祀调》、《哄娃娃调》、《儿歌》等,出口成章,随口拈来,或借物喻意,或言风土习俗,或借助谐音,或反意讽刺,不仅在山野、田间、树荫下唱,也在、婚庆、祭祀等大庭广众中对唱,弦律,有的高亢激越,有的婉转悠扬,一歌一曲一调,回味悠长,意趣情远。
我作为白族的子民,徜徉其间,我时时沉醉在这经古弥香的长歌和短章里。
翻开那一卷卷珍籍和典藏,正因为白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舞蹈种类也较多,按活动性质划分,有娱乐性、祭祀性两大类。娱乐性舞蹈有霸王鞭、八角鼓舞、龙狮舞、模拟动物舞、兵器舞等;祭祀性舞蹈有羊皮鼓舞、手巾舞、碗箩舞、耍花舞、灯盏舞、巫舞等,其中:霸王鞭、龙狮舞流行最为广泛和普及。
白族也是最懂得生活的民族,“家家,户户养花”,他们把自己的家打扮成皇宫一样漂亮。在建筑、雕刻、绘画方面更是独树一帜,名扬古今中外。“一房两耳”、“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的院落式建筑成为了白族建筑文化与绘画艺术的典范,至今在境内的萂村、上沧、白荡坪等白族村落有完整的保留。而每一村的本主庙、祠堂建筑风格古朴高雅,那飞檐斗拱,那飞鸟虫鱼,那长松翠柏,那红梅牡丹,栩栩如生,滴翠飞红,一斧、一凿、一刻、一雕、一镂、一绘,独具匠心,样样技艺精深,叹为观止。
我自小受到本民族文化的濡染和熏陶,同时也在感同身受着我的民族是一个极具包容力的民族,与其他民族世世代代和谐共处,这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是在饮食、建筑、音乐等所有日常生活的层面上不经意间的自然流露。
悠悠,我们是不是这样去想,每一个民族的每一种文化诞生,要撕裂多少先民的肌肤,才能有今天文化的形成、流传与完美呢?
有56个民族,宾川就有25个,民族的多样性,创造了多元素的文化亦璨如星河。因此,宾川人才能这样可以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而说到“火”,自然就让我们想到了生活在这里的彝族人们的“火把节”,想到了这个民族的饮食、起居、婚丧、服饰、待客及庆典礼仪,一切是那么返朴归真,让我们体会到的是古老文明的十足魅力。
宾川彝族以“腊罗”支系为主,明清时,有少部分“诺苏”支系迁入宾川,散居各地。彝语自称“腊罗拔”和“诺苏拔”,他称倮倮、土家、大肋巴等。境内彝族,主要分布在山区、河谷地带的平川、古底、拉乌、乔甸、鸡足山、力角等乡镇。
在劳劳碌碌世间里奔奔忙忙,当你累世了,此一时,你最想到的应该是,寻找到一方清净之土,洗净尘世的风风尘尘。而此一时,我只想邀请你一起出发,走进平川朱苦拉,走进钟英西山,你就走进了歌的山谷,舞的世界里,打跳、唱山歌、对调子随你尽兴,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亦由你随醉随饱。
此时,你置身的是“东方的狂欢之谷”!
“火”是彝族人民的象征,在火塘边,我品着用土罐烤制的酽茶,吃着火塘边烤包谷、烧洋芋,和热情好客的主人时不时递过来的麂子干巴,在浑然不知不觉间已经沈醉。
而那响篾声、那芦笙声、那三弦声、那调子声宛如从隔世离空中传来,还在耳畔萦萦绕绕,不绝于耳。
彝族山寨,我不想带走一片这里的云朵,就像他们的“道不拾遗”的古风一样,我不想惊扰这片土地的安然和岁月的静好。
宾川位于滇中高原同滇西横断山脉的过渡区,山脉交错纵横,走箐、穿谷、登山,在每一个大自然的褶皱里,你走不出的是谷深箐深情深,这就是宾川的地理,这就是育养宾川七彩文化的沃土。那么傈僳族是不是可以称呼他们为“山顶民族”,或者是“半坡民族”呢?因为他们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家安在白云里,只要有白云歇脚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足迹,就有他们的影子,只要有一个能润喉的泉眼,他们就会把生活唱响。
在宾川的唐古地、芝麻登、赵卡拉、大松坪、宝丰寺留下了我追踪他们的影子。
一次次都是拉着我登上了谷顶那一个个似梦非梦的境地,在境地中,我身轻似云飞飘,一切显得那么的静谧、那么的祥和、那么的安然。
在他们的“尝新节”、“阔时节”、“刀杆节”等等这些丰富多彩的节日和婚庆里,即便我是走马观花,但我真正亲近了这个民族。
凡收获、婚嫁、出猎、建房等,他们都要尽欢,他们都要歌唱。逢婚、丧事都要唱“梅葛”和“打跳”,唱歌唱得升,跳舞跳到落。
正是因为他们的粗犷豪迈、豁达的胸怀,他们对生活的要求却是那么简单,那么纯粹。
悠悠白云下,无需召唤,只要葫芦丝声响起来,男女老少们都会聚集在村寨草坪上,铺上松毛,燃起篝火,杀鸡宰羊、舂粑粑……一切是那么有条不紊和自然和谐。们则围着篝火谈天说地,说经唱曲,大碗喝酒,年轻人们则在火堆旁唱歌和模仿各种禽兽的动作跳舞,把周而复始的生活过得那么孜孜然然,有滋有味。
此时,此景,我想到的是:金沙江两岸坡陡谷深,山高水寒,他们为何可以这样骁勇?可以这样自在逍遥?可以这样把光脚踩着锋利的刀刃上刀山?可以这样把光脚踩在火红的炭火上下火海?可以这样把生活过得如同烹云煮月?仿佛这个世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自己。
一次次与他们达欢,我是在一次次带着震撼的、一次次在葫芦丝意深味浓的旋律中踏上了归途……内心深处,徒生的是对这个民族的无限敬畏之心。
“老人开天地”、“99个太阳和99个”、“杨玉花射日月”、“伏哥伏妹治人烟”……这是一个美丽的神话世界,仿佛自从有了太阳,有了月亮,就有了苗族一样,他们用男吹芦笙女振铃的方式把苗族文明与历史演绎到了今天。
在吊脚楼上,很多神话、故事、古歌、、情歌,他们一代代用口头唱诵的形式娓娓道来。一般曲调简单,变化不大,节奏也不太严格,篇幅长短不拘,分别为古歌、理词、巫歌、苦歌、反歌、情歌和儿歌等。
——这应该是生生不息的苗族人民跳动着的文化脉搏!这一卷卷文化史咏,吟唱的是这个民族与日月同辉的品格和魅力。
宾川苗族自称“青苗”、“汉苗”、“白苗”。县内散居于9个乡镇26个村社,多数集中于大营乡普连棚、张家湾、四家村、羊厩箐、大跃庄等地。他们喜欢选择半山区和小坝子气候温和的地方居住,与汉、白、彝等民族交错杂居在一起,在那一杯杯拦路酒、进门酒、双杯酒、交杯酒、离桌酒中,以酒示敬,以酒传情,汇合成一曲民族团结的大合唱。
我在沟沟谷谷箐箐中穿梭,追寻着他们走过的旧日足迹,苗族的挑花、刺绣、织锦、蜡染、剪纸、首饰制作等工艺精湛,艳丽多彩;他们的手钏、项圈、头饰、胸饰、银衣等,花纹雕凿精工;他们的苗医以毒、亏、伤、积、淤、滞、菌、虫“八因”,把人体的疾病分为内科36症,外科72疾,治疗方法20余种,多用生药,现采现用现治,成为了中华中医药宝库的瑰宝之一。
在探寻与发现中,苗族生活中有历史、有故事的东西随处可见,我感受着他们的智慧,赞叹他们的天人合一的生活,赞叹他们的文化具有生生不息的旺盛传袭力,原来日子可以过的这样悠远绵长,一晃就是千年的美丽与文明!
在我们看厌了凡尘的尔虞我诈,厌倦了俗世的是是非非,听腻了“所谓情歌”,看穿了那些光怪陆离的“包装舞步”的时候,穿进宾川这块由汉、白、彝、傈僳、回、苗、拉祜……等25个民族用勤劳的双手织造的历史文化长卷里,足迹之处,问山,山答应;问谷,谷回音;问水,水合欢;问花,花含笑……这是怎样的一块诗意的土地?
每一天,当第一道曙光穿入谷中,被悄悄注释,随着和煦的阳光渐渐爬高,他们一样用直抵心灵的音乐,亲近自然的舞步,走进新的一天生活里,用喉管、用肢体传递着山谷里的昨天、今天和明天的声音,一代代织造着美丽的故事和传说着故事里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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