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魁海收魏文亮为徒故事

文章 2019-07-17 16:44:22 1个回答   ()人看过

武魁海的徒弟是魏文亮,师徒都是相声界的佼佼者。而且,他们都有许多同行所及的优点。

魏文亮的表演是说、学、逗、唱全面,且多才多艺。去年,他在中央电视台为台湾的女徒弟“捧哏”,录制了一段《学大鼓》,在这段相声中,他先后跳了六个不同的舞蹈。节目播出后,又有谁相信,他已是65岁的老人了。

他是相声演员中的“全才”。1965年他与冯宝华(马桂元的徒弟)参加了中央慰问团(天津只有他们的相声和李润杰的快板书),赴云、贵、川三省慰问铁道兵,因为业务的需要,他在一场晚会里要演出5个节目:相声、数来宝、舞蹈、小歌剧、表演唱。他还在天津演过话剧、京剧、电视剧。他的表演新,思想也新,特别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可能有的青年人还不知道,在解放初期,他是第一个在舞台上说新相声时,脱去大褂的;后来,又是他第一个穿西服上舞台说相声的。

他的师父武魁海,“捧、逗”俱佳,并有许多绝技。在“柳活”(即唱功)上,侯宝林大师曾称赞他说:“武魁海学唱河北梆子《辕门斩子》、西河大鼓、靠山调,堪称绝活儿……值得我学习。”在“说”上,更绝。如:他说“八大棍儿”,不但能说上十天、二十几天,关键是绝在结尾处。大多数艺人,是用“扣子”(评书术语,即悬念)结底,把观众“抓”住,让观众转天再来。他不但如此,而且与众不同的是,在每天结束时留下的“扣子”,同时也是一个“雷子”包袱儿,让观众的心悬着,可是却又笑着离开。

天津相声业内都知道,武魁海曾信誓旦旦地说过:“我一辈子不收徒。”可他又是怎么收魏文亮的呢?

原来是在1952年的一天,武魁海到南市的永和茶楼“串门儿”,当天,有魏文亮的母亲魏墨香的时调,可巧,她因为拉肚子不能演出,可又不能“误活儿”,怎么办呢?已经上了学的魏文亮拉着姐姐魏文华的手,说:“走,咱去顶妈妈的场!”魏文亮姐弟俩到了茶楼,“管事”的不认识他们,在魏文亮说明了情况后,“管事”的又看了他们带着的大褂,就让他们上了场。他俩说的是《汾河湾》,唱得地道,“包袱儿”响脆,观众笑得捧腹。

转天上午,武魁海就找到了魏家。魏墨香知道他是一个“腕儿”,见他突然到来,便热情接待。他说明了来意,要收魏文亮为徒。魏雅山、魏墨香夫妇当然高兴,可是,曲艺行里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武魁海曾说:“我一辈子不收徒。”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要推翻自己的诺言?是的,武魁海他宁可被人说是“言而无信”,也不愿意这块能培养成才的好坯子成为别人的徒弟。当然,魏文亮能拜他为师,更是求之不得,稍做准备,就“摆知”了。爷爷辈儿的张寿臣、尹寿山、李寿增来了,叔叔辈的赵佩茹、常宝霆、朱相臣、阎笑儒、班德贵、刘奎珍、张振圻……都来了。好热闹!武魁海说:“我武魁海说话不算话,这可是大闺女上轿,头一回。干吗要收这孩子?屁憋的?可不是。不为别的,一句话,眼睁这孩子招人喜欢,是说相声的料儿,好料儿。老少爷们儿们不信,没关系,待会儿各位吃着、喝着,就让这孩子说一段,看看这孩子‘活’使得怎么样,也是看看我有没有眼力,寿老(张寿臣)、寿山叔、寿增叔,佩茹大哥……都在这,还有各位,听了孩子的‘活’后,都说说我该不该收。如果说‘该收’,就让孩子拜各位师爷,拜各位叔叔、大爷。如果说‘不该收’,没别的,今儿‘摆知’的钱我掏,我不收了,让孩子玩去!”

此时的魏文亮已经会说20多段相声了,他想,武魁海听过他说的《汾河湾》,心里有底,就来个照方吃药,还说这个段子。他是“人来疯”,当然也有演出的实践,根本不“顶呱”(春典,即怵头),说了后,有了笑声、掌声。张寿臣说:“魁海,该收!这孩子交给你,我放心!”

(魏文亮原名魏其昆。“魏文亮”是武魁海给他起的艺名。而且,自收魏文亮后,武魁海开始收徒,有:陈文光、车文通、苗文杰、席香远、刘世续等,还有三名女徒弟:魏文华、张文霞、刘曼影)

在他收徒后,魏文亮还在上学,他几乎每天都要到徒弟家,等着徒弟放学,然后,先看着徒弟完成作业,再教徒弟“使活”。一天下大雨,他拿了一把雨伞去学校接徒弟,因为怕把徒弟淋着,便将他背在身上,蹚着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不小心,自己摔在了水里,把徒弟摔出老远。他不顾自己的疼痛,爬了过去,带着一脸的歉意,并心疼地把徒弟抱起来。这哪像个师父,倒像是徒弟的仆人。

相声语言的革新

昔日的相声演员有一种本领:对什么观?,说什么话。他们到天桥或别处去“撂地”,地方既欠“文明”,听?里又没有妇女,他们的嘴里就野一些;及至走堂会的时候,嘴里就很干净,不带脏字儿。

现在,这种本领用不着了。演员们到哪里都堂堂正正地说那一套词儿,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这是个很大的变化。

从语言上看,有的老相声段子相当文雅,特别是某些单口的。可是大多数的老段子,与别的曲艺形式中的语言相较,的确显著粗糙。这并不足为怪。在老年间,相声本是街面上的玩艺儿,难登大雅之堂。文人墨客既没有编写相声的本领,也不屑于去学习。所以,大多数的段子是由当时的艺人自己编的。他们都有些才华,要不然就编不出相声来。可是,在那个年月,艺人不能不顾及生活,所以就不得不迎合低级趣味,以期增多收入。因此,有的老段子通体都以凑趣逗哏为主,并没有什么更高的意义。这不能怪艺人,而应怪当时的任凭相声自生自灭,没人关心。

党关切一切艺人,相声演员也身受其惠。从前被称为“说相声的”,解放后变成相声演员和语言艺术家了。这种鼓励使艺人非力争上游不可。于是,他们开始接近作家,整理老段子,创作新段子。这么一来,首先是老段子中的粗俗语言必须去掉。若只去掉陈腐的,而不补充上新鲜的,好处就不大。相声演员更进一步,不只在空洞的语言上绕圈圈,而开始去从生活中寻找语言。他们下厂下乡,慰问部队,宣传清洁卫生,参加社会活动……。新的生活供给了新的语言。

新语言的运用,使演员们看清楚:语言本身的确有招笑的能力。但是,专凭语言的能力,而没有思想内容,便会落个空耍贫嘴,风格不高。这就是新段子里只抱住一句笑话死不放手,翻来覆去地重复的原因。比如说:老段子或垫话里若是抓住武大郎,便把所有的有关武大郎的俏皮话、歇后语全都搬来,反复应用,力求逗笑,既乏含蓄,又没有什么意义。新段子就很少利用这个庸俗的手法。新段子里多少有了思想内容,不专靠语言支持局面了。

我不轻视相声中的语言能力。但是,专重语言而忽略了思想内容,便只能招笑,而不能作有力的讽刺。相声应当招笑,而讽刺必由较比高深的思想得来。成功的新段子都是既有讽刺,又配以适当的足以招笑的语言。这类的新段子树立了相声的新风格,雅俗共赏,且有教育意义。这类的段子的创作方法若能继续提高,我们的相声便能够担起更重大的责任,成为打击敌人与政治斗争的有力武器。

在新段子里,也有些不甚成功的。这些段子的缺点大概是颇愿提高相声的思想性,可是在语言上却摹仿老段子的老包袱。这就是说,在思想上求新,而在言语上不敢放胆创造。结果呢,内容与形式不能统一,包袱勉强,失去相声应有的效果。相声的效果是随时使人发笑,笑完了去作深思,有所醒悟。某些老段子只顾招笑,不及其它,当然不大好;某些新段子又只顾宣传,而忘了招笑,也不大好。当然,既能非常招笑,又有深刻的政治性,是极不易为的事,这就有待于我们的努力,再努力。在那些较好的新段子的基础上,我们一定能够层楼更上的。

相声生在北京,长在北京,这就难怪在老段子里有许多许多北京的土语方言。可是,现在这也有了变化。相声的足?现在已遍全国,广播电台时常播送相声节目,工厂、部队、学校和机关里,只要举行游艺会,差不多总要表演相声。这样,相声里的土语方言也就逐渐减少,而代以普通话,且成为推广普通话的配合力量。这是个可喜的变化。

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土语方言确是有极为俏皮的,会在相声里起很大的作用。但是,假若相声的情节安排得好,普通话也能同样地获得预期的效果,不必非用土语方言不可。近几年来的成功的新段子,差不多在语言上已看不出多少地方色彩,可以拿到任何地方去说,都同样受到欢迎。这就扩大了相声阵地。

假若文艺作品而需要土语方言,相声就应居首位,因为它必须引人发笑,而土语方言往往具此本领。那么,依据过去几年的经验,相声既可以用普通话去写去说,别的文艺形式就更可以这么作而无损于表现力了。这个鲜明的具体事实,可供喜用土语方言的作家参考。

假若一位只听过老相声,而没有听过新相声的人,忽然听到新段子,他该怎样地惊异啦!新段子的语言既干净,又是普通话,而且内容密切结合社会现实,他怎能不惊异呢?是呀,这不但使他惊异,而且也使他高兴啊。想想看,当年被认为难登大雅之堂的玩艺儿,今天却变为到处受欢迎的文艺尖兵,这是多么大的变化与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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