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家暴弱女子有家可归百姓故事

文章 2019-07-17 15:45:31 1个回答   ()人看过

说是家,它又不是家。在这里你至多只能住10天。

更准确地说,它是个驿站,为遭遇家暴且无家可归的弱女子提供的一个临时居住的地方。所以有人称之为“家暴避护所”。

然而,我们仍想称之为家。因为,当你被丈夫打出门,流落街头,无处可归时,那间小小的避护所不就是你唯一的家吗?不管是1天、2天,还是10天,只要是走进金山和浦东家暴避护所的女性,你就是我们的家人。

金山 “避护所”

原来的救助管理站

成立时间:2004年11月25日

家的样子

反家暴救助中心没有自己单独的经费,也没有自己独立的场所,而是借用了区民政局救助管理站的一间房子。

救助管理站位于偏僻地段。一排低矮的白色平房被高高的围墙围着,只有走进大门,才能看见这些设施:一个大大的院子、—间办公室、一个心理疏导室和四五间卧房。卧室分列在一条走廊两侧,一道厚厚的铁门将它们与办公室隔开。铁门左侧的一间卧室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暗红色的房门,房门顶端挂着一个木牌:“寝室3”——和其他房间统一编号。房间里的设施一样很简单,两张并排放置的单人床,一个书桌,一个床头柜和一个立式衣柜,近乎于简陋。但床上用品彰示了它的与众不同:桃红色的印花被单,被套也是印花的,比起其他房间军绿色的床上用品,显得更女性化、更温馨。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时,整个房间沉浸在一片温暖中。这间卧室就是给受家庭暴力折磨无家可归的女性准备的“家”——反家暴救助中心。

家庭成员

“家长”——反家暴救助中心的“家长”有两个,一个是区妇联,负责接收符合条件的受暴女性,并将她们送到中心来;另一个则是区救助管理站,给救助对象提供食宿。

“孩子”——具有金山户籍、有充分证据证明其遭受家庭暴力并暂时无处安身的女性,那些虽然不具有本市户籍,但情况特殊、符合受助条件的女性也可入住。

家庭生活

中心只有一间房间的确两个床位,但因为至今未出现过两个受助者同时入住的情况,所以基本上来这儿的受暴女性都能拥有一个自己的独立空间。受助者住进来后,要自觉遵守中心的规章制度,比如晚上10点钟以前得关灯就寝,不得无故对工作人员发脾气。

这里的食宿是免费的。早上起床后,大家洗漱完毕,将由救助站的工作人员领着去隔壁房间吃饭,饭菜相对来说比较简单,早饭是粥和馒头;中饭和晚饭则是两菜一汤的份饭。如果想吃得更好一些,可以让工作人员代为购买。吃过早饭,一般妇联干部会过来做心理疏导,在心理疏导室和受助者谈心;中饭过后,是相对比较自由的时间,受助者可以自由活动,但活动的范围限于救助管理站内。救助站有一台洗衣机,公用的,洗好的衣物可以直接晾在院子里。到了晚上,可以和救助管理站其他的受助者聊聊天。相对来说,这里的生活比较清苦,但受助者并无人身之虞,且不用担心施暴者会到这里来滋事。

受助者入住中心期间,妇联将会积极与施暴者联系和沟通,以帮助化解家庭矛盾。受助者在中心最长可以呆7天,期限满以后,必须主动离开;如果情况特殊可以适当延长,但延长天数不能超过3天。

家庭故事

2004年3月底,一个50多岁的男子在单位领导的陪同下来到了反家暴救助中心,他向自己的妻子程敏花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吧。”当着众人的面,他保证以后不会再打人了,要和妻子好好过日子。程敏花离开时,反家暴救助中心的工作人员把电话号码交到她手中:如果有什么问题,再打电话过来。

程敏花和丈夫都是上海崇明人。几年前,丈夫来金山一家化工厂工作。金山和崇明分居上海的最南边和最北边,坐公交车至少要四五个小时,丈夫平均一个月才回家一趟。她是个要强的人,丈夫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既照顾家庭料理家务还要种地。如今两个孩子都长大成人,她却听人说,丈夫在金山和别的女人好上了。

程敏花一开始不相信,于是坐车赶到金山突击检查。她来到丈夫租来的民房,敲门,里面传来丈夫不耐烦的声音:“谁啊?”程敏花怒冲冲地答到:“你老婆!”丈夫突然噤声。过了很久,他把门打开,却堵在门口不让她进门。程敏花想强行进去,不料丈夫却将她使劲一推。她没有提防,身子一歪顺着楼梯滚了下来,坚硬的台阶碰得她手疼脚疼,丈夫这才下楼将她搀进屋内。屋内果然有一个中年女子在,看见程敏花进屋,她哼了一声就走了。

程敏花越想越气,忍不住和丈夫大吵起来,他们从唇枪舌剑发展到拳脚相加,体弱多病的程敏花哪里是丈夫的对手,挨了三拳两脚后,她已经满身伤痕。丈夫一不做二不休,将她的包裹往门外一摔,然后将她推出门外。“滚,不要让我看到你,看一次打一次!”伴随着丈夫恶狠狠的声音,门“咚”的一声关上了。

在好心人的指点下,程敏花来到金山妇联寻求帮助。她伸出手臂和小腿,上面青一块紫一块。信访办的干部耐心地听完了程敏花的讲述,时不时地给她一些安慰,等到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就问她:“你在金山还有其他亲戚吗?”程敏花摇摇头。她在金山无亲无故,当时情绪又那么低落,如果让她单独回崇明很容易出意外,所以区妇联决定,将她安排到当时正在试运行的反家暴救助中心去。

程敏花住进了救助中心。晚饭时间,工作人员喊她吃饭,她摇摇头。“那你想吃什么?我们帮你买。”工作人员耐心地劝慰着。程敏花依然不想吃,工作人员也就没有再勉强她。晚上8点多钟,程敏花突然直嚷头疼,救助站的工作人员慌忙通知区妇联,然后一同将程敏花送到附近的地区医院。原来,她患有高血压,血压突然上升。所幸的是,医生给她开了降压片后,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大家这才舒了口气,说:“还好把她留在了救助中心,要不,一个人回去,出了事也没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早上,区妇联将电话打到程敏花丈夫所在单位,对方愿意和妇联一起做程敏花丈夫的思想工作;而救助中心这边则对程敏花进行了心理疏导。次日,程敏花的丈夫就来到反家暴救助中心向妻子表示道歉,并接她回了家。

回家后,程敏花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对反家暴中心来说,没有消息可能就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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