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的冬天现代散文
初冬来临之际,天气正处在尚暖未寒的香秋时,西伯利亚的寒流季风,伴随着晶莹的雪露,就站在你的身后了。“朔风吹花树,萧条待冬初”。一夜之间,大地封冻,红叶凋零。旷野上,不知时节的花草,来不及传宗接代,便被扼杀在苦霜里。霎时间,生机勃发的原野和叠峰起伏的山峦,陷入一片萧条之中。
举目眺望,漫山遍野的树木枝头和灌丛枯草间,挂满了晶莹的凌霜。真像是走进了一个千姿百态、琳琅满目的钟乳世界,令人心旷神怡!置身于此,使人感到,一切的一切,在这洁白无瑕的大自然里,得到了净化,得到了升华……
收绪沉思,又会意外地发现,脚下的润土也被这一层厚厚的冰凌镶嵌着,整个大地像玉一般的光滑。这时,要格外地小心,也许一抬步,会一个跟头把你摔得老远!破坏了这幽雅的兴致。
不适应这种气候变化的外乡人,一下子感到了地域的威慑和震颤!
其实,西伯利亚的寒流,在黄龙这块土地上,稍作三五日的暂短逗留之后,气温又开始回升了。甚至,一个冬天像是处在融融的春意之中。
乡土意识浓重的黄龙人,适应了这个变幻莫测的季节,而谈起黄龙优美的风景时,总少不了骄傲地津津乐道:“黄龙是个冬暖夏凉的好地方啊!”
这话似乎偏爱了点,却也不无道理,每到冬夏两季,总会有在外地工作的黄龙人和离退休的老前辈们,到黄龙来住上一阵子的,躲寒避暑,休闲养生。即便是严冬的日子,外有凛冽的北风,屋有熊熊的炉火!拳头大的块煤往炉膛里一放,悠扬的生命之歌就跳入了你的耳鼓,使人感到格外的温暖;单看那几十公分以上的银白色铁皮大 烟筒,从家家房屋伸出,就会观之汗出的。
在黄龙,不管是楼堂馆所,还是民宅庭院,大多都是坐北向南。宽敞明亮的玻璃门窗,采光充足,空气清新而舒畅。在寒冷的冬季,好像是把一个火辣辣的太阳搬进了房屋里,使人感到温暖而陶醉;进入暮春,太阳又像个羞答答的新娘,被闹房的孩子们堵在洞房之外。房间里那清新的爽意,使人如同喝了杯山泉似的舒心。
残阳中,凛风吹动着劲草,发出“瑟瑟”的之声,着实有些寒冷。一片云霞从山的那边、蓝天接壤处飘过来,使人感到无穷的惬意。而你定神望去,牧羊人赶着潮水般啃青的羊群,镶嵌在霞光之中,更使人增添无限的希望和遐想。
当你在这宜人的环境中,忘记了冬季,自由自在地生活时,暖冬又突然地收敛了。一场呼啸的寒风吹过,纷纷扬扬的大雪就落了下来,天地之间连成一片,幻化成一个奇异的琉璃世界。要不是有孩子们在雪地上嬉戏着、喧闹着,堆雪人、打雪仗,那就真的无法辨认出哪是天,哪是地了……天一放晴,头顶上就会出现一片蔚蓝的天空,与这片山峦起伏的银色世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成为这片土地上独秀的神奇雪景。
清晨,从睡梦中醒来。宽敞明亮的玻璃窗上,那千姿百态、变幻各异的晶莹冰花尽收眼底,像一个浓缩了的喧哗的世界,光怪陆离,使人陶醉,有着“赏不够,思不透”的韵致。
万物萧条,人心如潮!冬雪净化了润土,润土孕育着绿色。劳作的人们,随沉眠的大地一起养足了锐气,对冬露寒雪,有着自己的特殊感受!“飘飘冬絮下山川,散漫轻飞落田园。一年一度冬阳远,瑞雪洒颖兆丰年!”这首田园诗咏出了农人们深沉的依恋和期盼。
残雪还未消尽,眷恋润土的农人们,迈着快捷的脚步,带着自己特有的尊严,在希望的田野上忙碌起来。他们脚下那“咯咯吱吱”的积雪,弹奏着生活的淳朴节奏和乐趣,把一个甜甜的希望寄托于春华与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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