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22岁的我-散文日志
有的人很可能诧异,按照古代标准,男子20岁“弱冠”,取字,按照现代标准,成年也是18岁,为何偏要选择22岁这个“双二”的岁数写呢。细想就知道,婚姻法规定男子结婚年龄不得低于22岁,女子结婚年龄不得低于20岁。换句话说,如果不上大学,过了今天,我就要考虑婚事,准备成家了。
成家就意味着独立,是人的一生中迈出的最重要的一步之一。人生下来在某种程度上就在追求着独立。婴儿期,从咿呀学语到趔趄学步,就是对独立的懵懂;幼儿期,从穿衣吃饭到守成作业,这是独立的尝试;少年期,从撰写日记到思想独立,这是对独立的维护;成年期,从事业有成到时结婚生子,这是独立的拥有。
可现实情况却如同海啸过后的沙滩,从年龄及生理结构看,22岁了还说没有成年谁也不服气。但从思想上看来,和成年的标准还不相匹配,充其量也只能算“半成人”——成年人的躯体下隐藏着孩子般的灵魂,在相当多的问题上,自己不是十分清醒的,作的决定看似伟大,但充满草率与轻狂。少年的狂劲,原本潇洒不羁,风流倜傥。
22岁,尴尬的年龄。一方面“要将只手撑天空,睡狮千年,一番夫震万夫雄”,另一方面还得忍受“滴答滴、答滴答,时针它不停在转动”的苦闷与压抑;白天高唱着“光荣属于跨世纪的新一辈”,晚上在各种娱乐中沉湎;具备了在高档KTV、西餐厅里豪爽一把的身体素质,但交通工具还停留在“11路”和自行车阶段;生理特征领先同辈几条街,心理特征还停留在高中阶段。
22岁,矛盾的年龄。与自己谈话,似乎有一万句话要说,真要碰到机会,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思想逐渐取得独立,经济却还在父母手中;眼界已经开阔,渴望在成人的平台上建立自己的思想帝国,但基本能力严重缺乏。虽然在自己的一番小天地里活得还算游刃有余,但走出校园后,发现自己还是个孩子,不过就是比高中生多读了几年书,多积累了几年坏习惯——初中生已经会在公众场合你依我侬了。
白天行走在校园中,紧扣着风纪扣,在寒风中傲然挺立,一副“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样子;夜晚漫步于马路上,欣赏着高楼的流光溢彩,看着一辆辆中档轿车在身边飞驰而过,惊叹城市发展日新月异。这时候觉得孤独了,“青黄不接”的年龄,人生的十字路口,只有孤独陪伴。也罢,恰好有时间理清思绪,康德不也是用尽一生时间完成了“三大批判”的创作吗?尽管它只是在高中历史课本上被一笔带过。也恰好有空闲歆享自然风光,像大卫﹒梭罗一样,在湖畔定居吧,过着半原始人的自给自足的生活,讨得一份宁静。带一顶帐篷,在浩渺的星空下露营,夜晚难以入睡,便泛舟河上,采一把薰衣草,放在小木船里,随它飘到无边的远方。
孤独的旅行,听着音乐,脚下的路在延伸,如此悠长,如此寂寥。沿途的风景,渐行渐远,如今少了家人的陪伴,只能把眼泪强忍回去,带着伤痛微笑着说“还好”,在流水声中,散开了那抹清丽,消散了那道芬芳。野地里的和风吹拂,耳边是天使的喃喃低语,转回头去,昨夜的脚印犹在,新鲜的泥土上还带着那夜的露珠,那不是露珠,是流下的泪水,化作丝丝细雨,吹拂过你我的心扉。寂寥中,难得这份清醒,一切心语伴随蒲公英的花瓣飞舞,这份孤独,美丽、纯洁、傲岸而又不沾一点世俗,美的让人心碎,暖的让人动容。
把一切的伤,在寂静的夜晚,静静擦拭,在21岁的最后一个夜晚,合上电脑,轻轻对自己诉说。
世路茫茫,我本无意。然而最初的梦想也会因为原因种种而发生偏折,这一路曲折又迷离,在22岁,这个普通但又特殊的年纪,清空一下空间有限的大脑,对以前的路进行剖析与扬弃。洗净泡沫,得一自由自在身,悠然自得地上路,用历史的和文化的思维深度,配以出色的实践技能,使那些鄙视的人们,低下高贵的头颅。也许多年后,再次漫步于幽静的小路,不要告诉我已经结束了,也许这只是一个长长的梦,不愿苏醒。
年轻——青年人的资本也就在于此吧,有时间填补空白,即便犯错误,也会被贴张"好人卡——“他本无意,只是出于好心,不会表达。“他年龄还小,人生阅历有限,先这样吧。“于是长舒一口气,心想又逃过一次。时间流过,”好人卡“终究会用完,剩下的就是铁板钉钉似的责任与担当。然而,这四个字做起来并不容易,实现它的过程也充满了寂寞与凄凉。辉煌是夜晚一现的昙花,落寞是在身边的影子,离太阳越远,越能显示出它的长度。一次辉煌过后,便归于下一段沉寂,期待又一次升起,人生的轨迹便是大海的波涛,经过若干次起落,终将永远归于岑寂。
人生的舞台最终将交还给我们,无论好坏,都必须接过前辈手中的枪,勇敢地把路走下去,哪怕前方风雨交加,哪怕前方荆棘遍地。这一路,只前行,不回溯。带着一份稚嫩,带着一份豪气,做一个社会医生,在完成了一系列运动中,悄然隐去,站在山顶,手握文明之匙,在风中伫立。夕阳下,古道旁,飞鸟尽,士人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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