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爱情短篇故事

文章 2019-07-17 00:09:47 1个回答   ()人看过

客户,是他当初第一次见的广州男人,来之前在电话里说,楚先生,不知道这次见面,你的女朋友是否愿意赏光?

只是问了一句,楚云心里已经明白,只犹豫了一下,便笑着回答,我们会一起等候您......

看紫林对着镜子开始细致地化妆,楚云才放下心来。然后他走到她身后,讨好般地说,紫林,最喜欢看你化妆。真奇怪,每次你化完妆,立刻成了另外一个人。看上去,那么......那么精致又高雅。

紫林头也不回,不化妆的时候,也不过寻常吧?

不,不!楚云赶快否认,只是,漂亮得不一样。紫林把睫毛膏仔细地打好,对着镜子抿抿唇,收拾利落,回过头来,平静地看着楚云,但是,不化妆的那个,才是真的我。

楚云愣了一下。终究也来不及细细分辨紫林是否话中有话,看看时间已不早,便牵紫林出了门。

等出租车的时候,楚云说,这笔生意谈成,紫林,以后你就再也不用等出租车了。

紫林扭头问,下笔生意谈成呢?

楚云即刻答:大房子、钻戒......紫林,我会给你一个豪华的、配得上你的婚礼。

紫林笑笑,没有再答话。刚好有车来,楚云便伸手拦了车。

楚云在公司跑业务,见客户谈生意原来部是自己的事,却习惯了拉上紫林。三年前,他在公司试用期,去见客户,心里战战兢兢,连穿什么衣服都没底。打电话给紫林,慌张得不行,央求紫林陪他一同去,冒充同事。

紫林犹豫半天,终究是心疼他,答应下来。没办法,紫林爱楚云。

楚云和紫林,算不上青梅竹马,却是从高中就偷偷相互疼惜了。那种疼惜,多少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县城里的重点中学,他们分在一个班,整个秋天,楚云没看见紫林的第三件衣服,只是两件素色的换来换去。可见家境的不好。可是那么漂亮安静的女孩,,在贫穷的生活里不卑不亢,努力上进。

而楚云,家境更差,几乎连饭都吃不饱。心里为此存了自卑,一心要在成绩上占上风,必然是每天去教室最早离开最晚的一个。因为生活费用拮据,每次去食堂,也总是很晚,要一点简单食物果腹,不想被其他同学看见。

但是有几次,很晚过去,楚云却在食堂碰见紫林。干净的饭盒里,有时只有两个小小的馒头,让楚云心疼。

这个时候相遇的缘由,彼此心知,对视片刻,却都不说话,各自吃饭。终于有一次,楚云心里不忍,省了早饭和午饭,晚饭时,要了份价格略高的菜递到紫林面前。低头吃饭的紫林有些慌乱,抬起头,不。小声拒绝。

楚云不说话,把菜拨到她的碗里。紫林脱口说,你自己吃,你是男孩,还长个子呢!

可不正是,十六七岁的男孩子,虽然物质匮乏,楚云也蹭蹭蹿高许多,成了班里最高最俊秀的男生。

可是,他想用这样的方式疼爱紫林,不想她拒绝。

后来,两个人就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了那份菜。末了,紫林看着楚云,小声但坚定地说,楚云,不怕,以后会好的。

不怕。那时候起,楚云忽然就真的不再害怕,学习更加努力,心里有了盼头一样。

高中毕业,楚云和紫林双双考上大学,虽不在同一个学校,但选择了同一个城市。是他们的约定,是最青春时的爱情约定。

就这样正式恋爱了。

那是楚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虽然生活依然贫瘠,可是他有紫林。那个出落得越发生动精致的女孩子,在大学四年的时间,始终以爱情的姿势陪伴着楚云。曾经一度,楚云心里担忧。紫林那么漂亮,自然不乏有钱的男孩子追逐,他曾亲眼看到有人给紫林送花,看起来充满富贵气的男生,等在楼下,央求门房的阿姨把花送上去。

但那些,都不曾让紫林动心,她心里,只有他。课余时间,紫林在快餐店打工,赚到的钱,用来补贴两个人的生活。20岁的生日,楚云送她的,是一只一元钱的棉花糖,紫林依然知足而快乐......

楚云一边努力读书,一边暗下决心,日后,定然不让这个女子跟着他受任何生活的委屈。也是那时候,楚云决定留在北京。他觉得紫林这样的女子,应该在这样的都市拥有幸福生活。

临近毕业的时候,楚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紫林。以为她会开心,却不料好半天,紫林无语,然后才慢慢说,其实,我倒是想回我们的家乡,或者可以一起去西部,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平静地生活不好吗?

可是我要在这里给你安一个家。紫林,支持我。他握紧她的手。

终于,紫林点了点头。楚云,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子。家,不过是有你有我有爱的地方,无须要求太高。

一句话,楚云几乎落泪。

然后,紫林用打工积蓄的一点钱不动声色地租了房子,给楚云买了套应聘穿的西装,在他去为工作四下奔波的时候,紫林自己,先去找了工作安定下来。是一家商场的策划部。

随后,楚云也找到工作,聘到一家贸易公司业务部,是家很大的公司,楚云雄心勃勃,却不料,在第一次独自处理一项业务时竟然打怵了。无奈,才决定让紫林陪伴。

只是紫林出现的时候,楚云还是忍不住愣了半天。

从来没有见紫林这样精致地化了妆,穿浅灰色套装、细高跟的鞋子,拎黑色的手袋,每一步走出的都是优雅和从容。眉目里,透出楚云以往不曾发觉的大气的美丽。

这些年,紫林渐渐褪去年少的羞涩,在原本不卑不亢的个性里成长起来,酒店包间的富丽堂皇中,目光依然清净却从容。

好美,楚云喃喃一句。

是你的大事情,我化了化妆,不至于让你丢人。紫林笑。

忍不住,楚云过去轻轻亲吻紫林面颊。心里有异常喜悦,这个美丽的女子,是他的。

客户来得稍晚,一个年近五旬的广州男人,进门,楚云正做自我介绍,男人已经把目光投向紫林,再移不开。

紫林笑,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并不隐瞒身份。男人略略尴尬,转头说,楚先生的女朋友好漂亮,天生丽质......男人找了他能想出的美丽辞藻来赞美。

楚云倒有些意外,原本,他以为紫林会扮作自己的同事,没想,她这样直接。

但这并不影响紫林微笑着陪伴楚云,一点点激发他的自信,适时说出自己的意向。

只是广州男人的心思似只在紫林身上,总是找了话题和她说。紫林先是礼貌回应,渐渐看出端倪,于是便一句句将楚云的意图重复表达,那微笑,那言语,听似不动声色,却又存着几分锋利。

广州男人终于接招,却招招都有输的意图。

楚云就那样顺利签了单。等到客户一边赞着紫林的漂亮能干一边离开时,楚云忍不住一把抱起紫林转了几个圈,嘴里絮叨着,晚上去吃好吃的庆祝一下,想吃什么都行,紫林,我会有钱的。完全忘记这一场交锋的胜利,功在紫林,似乎直到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来。感慨一句,紫林,如果今天你不去,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你是我的贵人。

紫林微笑,你可以.然后话锋一转,楚云,前途也不过是这样的路子,你也看明白了,日后,说不定就厌烦。

楚云连声否定,紫林,放心,我会加倍努力。

紫林不再说话,起身去洗手间卸了妆。回来说一句,真不喜欢化妆,妆在脸上,人好像都假了呢。

楚云只笑,完全沉浸在初战告捷的喜悦里。

楚云顺利过了试用期,也有了自己的第一笔存款,数目不大,但已经让他开心不已,算着这样下(原作者:宁子)去,多久可以交够一套房子的首付。

之后渐渐忙碌起来,开始频频有业务,也经常出差。那小小房子里,有时只留了紫林一个人。心里有歉意,楚云开始学着给紫林买礼物。但每次,并不见她有意外惊喜。倒是偶尔说一句,其实穷日子,我过得了,反倒这样的生活,我不踏实。

而楚云,却已经开始在这条路上渐渐痴迷,更觉是为紫林日后的富裕生活加倍努力。

只是,有时候谈生意,楚云开始带着紫林,让她帮他应应场合。楚云已经渐渐懂得生意场上的一些门道,摸透那些男人无聊的心思--很多时候他们并不真的想做什么,不过,是需要一个漂亮聪慧的女子调节气氛,然后顺水推舟。

相比来说,男人愿意输给女人。

为此,他买了最高档的成套化妆品给紫林。

但每次,紫林都是拒绝的,眉头会轻轻皱起来,楚云,我不喜欢。不喜欢化妆,也不喜欢应酬。不去行吗?

楚云便好言相哄,不过是吃顿饭。再说,女为悦己者容,我喜欢看你化妆后的样子。然后,便会去帮她拿化妆包,把粉底、口红递到她手里。

最终,都是紫林妥协,但会说一句,最后一次了。

楚云也答应,最后一次。但他心里并不确定,到底哪次是最后一次,他渐渐离不开上了妆的紫林在他身边的样子。或者说,有些时候的氛围离不开。

这一次,也是求了紫林许久。楚云心里何等迫切,知道这笔生意带来的利润如何丰厚,客户,是他当初第一次见的广州男人,来之前在电话里说,楚先生,不知道这次见面,你的女朋友是否愿意赏光?

只是问了一句,楚云心里已经明白,只犹豫了一下,便笑着回答,我们会一起等候您。

男人又说,楚先生真是好福气啊。才挂了电话。

但这次楚云对紫林的央求,确是费了周折的,不管说什么,紫林都摇头,最后,楚云倾诉,紫林,你了解像我们这种农村穷人家出来的孩子曾经承受的生活的艰难和委屈,我太想改变那一切,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延续那种生活,那会让我永远在自卑中走不出来,永远!

紫林终于开口,富有,真的可以让你自信,让你快乐?

我只是想让你过富有的生活。楚云认真回答,那样我才快乐。

紫林再不说话,拿过化妆袋坐在了镜前。

开宴,广州男人半真半假地问楚云,我能否坐在紫林小姐旁边。楚云看向紫林,紫林微微一笑,似是许可。楚云放松下来,笑着说,自然。

广州男人真的换到紫林旁边,探过头来说,紫林小姐,很高兴又见到你。

紫林的笑,大方自然,滴水不漏。

那男人又说,我就:喜欢你这样不卑不亢的大气女子,利益面前也不失骄傲。然后就那样随意地,握了一下紫林的手。

这样的小动作,楚云收在眼底,心里一紧,赶紧别过头去,装作不曾留意,心却怦怦跳,生怕紫林给人下不来台。

好在,紫林什么都没有做,楚云再偷眼看她的时候,她正拿了纸巾很自然地擦手,触到楚云的目光,笑。然后放下纸巾冲着广州男人端起了酒杯。谢尉工作上你一直关照楚云。紫林说完,就把那杯酒一饮而尽。

男人啧啧赞叹,有紫林小姐如此鼎力相助,楚先生前途无量。

楚云口中客气着,也端起了杯子。

单子到底是签得利索,只是那天晚上,紫林竟然一杯一杯喝多了,眼神一点点凌乱起来,楚云握着单子,清晰计算着背后的不菲利润,心里却莫名慌张。半推半抱紫林出门,在心里对自己说,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不委屈紫林。

回到住处,扶紫林躺下,她昏昏沉沉的模样,倒在床上,忽然手在半空挥了一下,说了两个字,卸妆。

起初楚云没听清,后来琢磨过来,不由笑,想女人的思维确实奇妙,都醉成这样,还晓得自己是化了妆的。于是拿了热毛巾仔细擦拭紫林的脸。还原到清自清净。然后也觉得累了,在紫林身边躺下来。想着明天就周末了,可以同紫林去车行看看,应该买一辆白色小巧的日产车,适合紫林这样的女子。

想着,握住紫林软软的手,就慢慢睡着了。

楚云醒来,下意识地伸出手,记得睡前是握着紫林的手的,手里却空空荡荡。转头,窗口透过的阳光刺到了眼睛,竟然睡了那么久,紫林当然应该起床了。

起身找紫林,却四下都不见,楚云愣了半天,忽然心里慌张起来,门后的行李箱不在了。楚云慌忙拉衣柜,紫林喜欢的几件衣服也不在了,摸出手机打电话,紫林的电话关机。

楚云蒙了。好半天,才看到床边的桌上,紫林用口红写下的一小段话。

"楚云,当初因为爱你,我终究放弃自己的愿望,跟了你。但爱是有底线的,那天,那个男人把手搭在我的手上而你装作视而不见的时候,我看到我的爱情脏了,拾不起来了,所以我走了。不用找我,因为有些东西是找不回来的。还有,谢谢你那晚帮我卸了妆,我不喜欢化妆!因为化妆是对美丽的苛刻,就像欲望是对爱情的苛刻。楚云,你的欲望,已经太多。"

信旁边扔着楚云当初买的化妆包,半开的包口,凌乱散出断裂的口红、用旧的粉底、沾了污渍的睫毛液......像一张残掉的妆容,凌乱不堪。

那天,楚云用了很长时间在博客上写了这样一段话:一个女子,她从不曾嫌弃我的贫穷,也从不曾在意我的富贵,她只是想要一份干干净净的爱情。可是,我把那爱情弄丢了,我把这个世上最爱我的女子,弄丢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刺,楚云看到自己已经遍体鳞伤。

短篇悲惨爱情故事2:欠她的幸福

夕阳总是这样瑰丽,为脚下的这座城市披上红装,宛若一面象征胜利的旌旗,然而,这短暂的胜利过后,依然无法阻挡黑夜的冲锋。

"唉,管它呢,既然没有办法逃避,那就坦然的迎接好了,我也没什么可眷恋的了,也没有必要在医院里卑躬屈膝的挣扎了,过好现在就好了。"罗茜坐在咖啡厅里,手里拿着一张检查结果单,心中坦然。她看向外面如血的夕阳,看向匆匆而过的人们,心里掠过一道身影,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或许这样就可以和他好好说说话了吧。"罗茜喃喃地道。

突然,一阵剧烈的刹车声打乱了外边原有的节奏,一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鲜血肆无忌惮地从身下蔓延而出。人们驻足观望,虽然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试图从彼此眼中试探出前后的种种细节。罗茜一如既往地坐在那里,她清晰地目睹了这一切,她似乎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放慢了,她甚至看到了那一刹那司机的恐惧和懊悔,伤者倒地前满脸地不甘。罗茜不禁叹息:"生命就是这么无常,谁也无法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和这个人相比,我还是幸运的,起码此刻我还有能力在这里慨叹。"

就在这时,罗茜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就那么伫立在人群之外,他是那么平凡以至于让所有人都将他忽略,但却给她一种任谁也无法忽视的感觉。罗茜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走出咖啡厅,轻轻地走到他的旁边,他稍低着头,依旧是一袭黑衣,双手插进口袋里,略长的刘海挡住了双眼,白皙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好似冰山一般。他就站在这里,近在咫尺,可罗茜却感觉他离自己很遥远。

"你来啦。"罗茜轻声问道,语气中带有一丝哀伤。

三年前,罗茜还是个初出象牙塔的普通毕业生,和她一起的还有姐姐桔子。罗茜是个孤儿,她出生时被诊断为先天疾病,被父母遗弃在了孤儿院,桔子也是孤儿院的抚养的孩子,两个人从小就合得来,就这样一起一路走到现在。找到工作后,两个人过着每天上班下班晚上再一起聊一点异想天开的未来的小生活,就这样很快乐地过了一年。可是,随着环境无情地打磨,当初的闯劲儿早已经不复存在。

有一天,桔子突然和罗茜说:"我不想在这里工作了,我打算辞职。"

"为什么?现在不是挺好的嘛,干嘛要辞职,再说,辞职了你去哪里呀?"罗茜不理解的问道。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我不想我的青春就这样度过。"桔子一脸坚决的说。

......

桔子最终还是离开了,只剩下罗茜一个人了。桔子很长时间才会给罗茜打个电话,询问她的近况,聊聊平常琐事。罗茜每次有时间都想去找桔子,但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最后桔子答应罗茜来看她的时候是在一年前,可是地点却是医院。

罗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就是原来那个活泼可爱的桔子,蜡黄的脸色,无神的眼眸,胳膊上还插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管子。"来啦,真不好意思,欺骗了你,但我是真的想到外边去看看,不过注定没法实现了,唉,本来想一个人悄悄地走,但是还是舍不得你,想在最后这段时间里和你在一起,就像以前一样,那段日子真的是好愉快,没那么多烦恼。"桔子努力偏了偏头看着罗茜笑着说。罗茜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她走到病床前,握起桔子的手,极力克制自己不哭出声来。她没有问桔子发生的一切,只是每天都和她在一起,讲自己这一年以来的各种趣事,桔子也听得认真,两个人常常相拥而笑。

一天傍晚,罗茜正陪桔子在楼下聊天,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罗茜的视线里,他一袭黑衣,双手插到口袋里,就站在不远处的长椅旁边凝望着远处的夕阳,清冷的背影在火红的夕阳下是那么的突兀,那么让人无法忽视,可偏偏过往的人们没有一个人在意到呢。

"哎,罗茜,你怎么愣神了,想什么呢?"桔子的声音打断了罗茜的思绪,将她拉回到现实。

"呃,没什么,桔子你看那边长椅旁的人是不是感觉怪怪的?"罗茜低声向桔子说道。

"什么?那里哪有人啊,你出现幻觉了吧,要不要也去检查下,说不定咱俩可以再睡到一起呢,哈哈。"桔子先是一愣,而后嬉笑道。

罗茜再一看,那里果真没有人了,不理解地挠了挠头,说道:"刚才明明有个人来着,可能走了吧。好啦,现在凉了,咱们该回去了。"说完,推着桔子往回走去,还回头看了看,也没再看到那个人。

入夜,大夫检查完,桔子早早睡下了。罗茜望着憔悴的桔子,心里阵阵苦涩,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她走到窗前,看着漫漫的长夜和那一轮孤月,"唉,又过了一天了。"罗茜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当她的目光无意地扫向傍晚的那个长椅时,她再次发现那个身影,他还是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同样望着天空。"也许他也有亲人在饱受病痛折磨,唉,看他那样子,也挺可怜的。"罗茜心中暗道。

罗茜一直在楼上看着他,而他也一直在长椅上看着天空。"这个人真奇怪。"罗茜转身走到床边,看桔子睡熟了,她蹑手蹑脚地走病房,然后来到楼下,向着那条长椅走去。那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来到,依旧看着天空。

"你也有亲人生病了在医院里吧,别担心,肯定会好起来的。"罗茜试着安慰他说。

他似乎没有一点惊愕,慢慢转过头,注视着罗茜的眼睛,没有说一句话。

罗茜看清了他的相貌,清秀白皙不算英俊,面无表情,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如同一潭深水,即使黑夜也无法掩盖那双眸子的幽深。罗茜看着望着自己的他,不禁扑哧一笑。

"嗨,你好,我叫罗茜。你叫什么啊?"

"牧野。"

"你好奇怪哦,大半夜的在这里看月亮,还有刚才和你说话你怎么也不回答。"

"你不是也在看月亮吗?"

"额,好吧。那你在这里到底干什么?"

"等人。"

"等你的朋友吗?"

"我没有朋友,而且你不会愿意知道我在等谁的。"说着,他又看了罗茜一眼,然后起身离去,几步就隐没在夜色里。

"真是个怪人。"罗茜嘟囔了一句,也回去了。

第二天,桔子看起来更憔悴了,大夫也和罗茜说做好准备。罗茜不想让桔子感觉到压抑,就给她讲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桔子听后故作若有所思的道:"嗯,他出现了好几次为什么只有你看到了呢?你又说他在等人,那他在等谁呢?我看呐,没准就在等你这个花痴!哈哈!"桔子还没说完就笑了起来,罗茜满脸通红,"说什么呢,你真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损我!"说完也笑了,两人的欢声笑语,将压抑的气氛冲淡了不少。可是,她们没有看到,口门有一个人一直看着她俩,最后带着一抹苦笑缓缓离去。

快乐终究还短暂的,桔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每天都被各种各样的管子和仪器摧残着,罗茜只能自己一个人在走廊里默默哭泣。"我可以让她早点结束痛苦,让我带她走吧。"一个清冷的声音耳边响起。

"嗯?带她走,去哪里?为什么要带她走?"罗茜惊讶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牧野。

"我是早晚都要带她走的,然后把她送到另一个地方去。现在带她走,也可以让她少一点痛苦。"牧野语气没有丝毫的改变。

"你之前要等的人是桔子?你是她什么人?"罗茜问道。

"我并不认识她,也不是特地等她,但我每天都要将一些人带去到另一个地方,因为这是我的职责。"牧野平静地说。

"职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罗茜越发的不解。

"用你们的思维理解的话,我可以称为死神。"牧野转过头,看向罗茜,依旧平静。

"死神?如果你真的是死神,那你为什么不可以让桔子好起来呢,为什么非要带走她呢?"罗茜听到死这个字,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

"对不起,我没有那个能力。"牧野起身,向桔子的病房走去。

罗茜呆呆地望着牧野的背影,"那你能答应我把桔子送到一个可以让她快乐的地方吗?"

"好。"牧野消失了。

罗茜抱着一束花来到桔子的墓前,看着墓碑上桔子笑着的照片,说:"你在那里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因为他答应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

不远处,牧野在静静地看着在和桔子倾诉心事的罗茜,幽深的眼中也泛起了几缕黯然。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会在不久的未来发生了什么。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轻叹一声,牧野悄然离开。

他缓缓转头看向罗茜,深水般的眼睛并没有丝毫波动,:"是的,我来了。"声音缓慢略带几分沙哑。

"我就知道,你还是会来的。"罗茜小声地说,当她想起自己,想起那张刺目的检查单,声音大了几分;"你下一次来的时候,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了?"

牧野的脸上几分不自然一闪而过,他将目光偏向不远处的人群,他没必要欺骗她,"是的。"

"自从桔子走了以后,我真的没什么眷恋的了,但我不想像她那么孤独地痛苦着,所以......"罗茜踌躇地说道。

牧野猜得到她想说什么,他看向罗茜,刚要开口拒绝。

"所以我想让你每天都来看看我,陪我说一会儿话,就一会儿,然后在痛苦将我吞没之前结束我的旅程,好吗?"罗茜生怕他拒绝,满脸希冀的快速说着。

牧野虽然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早就泛滥成灾,"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为什么不让一切都由我来承担?"牧野猛地一转身,顺势就要向远处走去。

罗茜快步向前,一把就要抓住牧野的手了,"我答应你。"一个依然冷冷的声音硬生生的停滞了她的动作。

当罗茜回过神来,牧野早已经消失不见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正在被医生抬到救护车上,罗茜已经知道他的结局,不由叹息一声。想到刚才牧野答应了自己,罗茜内心又泛起丝丝欢喜。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牧野就生出一种亲近和信任的感觉,就连他说自己是死神,自己都毫不犹豫的相信。

第二天罗茜辞职了,静静地回到家里。当初和桔子一起住的小出租屋早已经拆掉了,但是一切桔子留下的物事都被罗茜完好地摆在家中,就像桔子一直都在。又是一片晚霞红,罗茜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残阳在奋力的拼尽它最后的光和热,那绚丽的红,像飘洒的鲜血,像胜利的旌旗。罗茜不时地四处张望着,她想要准确地第一时间捕捉到他的出现,可是下面始终没有他的影子。夜色渐渐降临,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取代了还想挣扎的余晖,街上的人们又多了起来,三五成群的徘徊在小吃店或者大排档附近,可能打算消遣一下来之不易的轻松时刻。罗茜始终在窗前痴痴地望着,寻觅着。直到这个城市彻底暗了下来,罗茜才恋恋不舍的睡去,她没有关灯,她想在他来的一刻马上转醒。然而她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罗茜每天都在期盼,每天都在等待,却又每天都些许失落的睡去,就这样,直到十天后的深夜。

一阵风吹过窗帘,明亮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一身黑衣的身影,显得那么突兀。牧野其实一直都在一个她见不到的角落默默看着她,看着她希冀地再寻找自己,看着她满脸不情愿的睡下,可他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出来陪陪他,甚至牧野根本不敢和她多待一刻,因为他怕无法克制住自己不撕破那一脸的冷漠的虚假面具,每当看到她那双澄澈的双眸,他内心就抑制不住的歇斯里底。他站在床边,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微微上扬,目光穿过了这个世界。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点都不绅士,不知道要让着女孩子吗?"

"你上次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害的我找了你好久。"

"你家在哪啊,有没有兄弟姐妹?"

"......"

"你说过,你可以带我到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可是对不起哦,我等不到了。"

"我好困,好累,我要睡了,谢谢你陪着我,让我再看看你,这样就能把你带到我的梦里了......"

他抱着她,看着她安详的面容,两行眼泪从他的脸颊滑落,像一朵莲花,绽放在她修长的睫毛上。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无力,他发誓,一定把她送到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让她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是谁想造化弄人,一番轮回过后,此情此景却又是这般相似。难道就因为自己爱上了她,受的惩罚吗?那为什么不让自己来承受,偏偏折磨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孩。牧野的眼再没有那深潭一般的幽深,而是波动着满满的苦涩。

"不,我说过,要让她快乐的生活,我不想再一次体会那种无力的感觉,我要改变这一切,哪怕倾尽我的生命!"牧野眼中满是决绝的疯狂,"如果这一切真的有错,那就来惩罚我吧,更何况,我的爱没有没有错。"牧野看向已经微微泛白的天机,回头俯身在罗茜的额头轻轻地吻过,温柔地说:"今后每一天的朝阳都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好好享受吧,记得要快乐!"

清晨,罗茜伸了伸懒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她正诧异,忽然看到衣架上多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这是......,是牧野,牧野来过了!"罗茜飞快的将那件风衣取下,仔细端详着,轻轻抚摸着,好像在抚摸牧野本人一样,就这一刻,罗茜觉得自己十天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很快,罗茜在衣服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封信,信中写道:

对不起,我失约了,让你空等了这么久。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有办法让你留下。对不起,或许你在这里无可留恋,但我也必须这么做,因为这是我对一个女孩的承诺。她带着我的眼泪来到这里,所以她可以看到我,而我,也可以随时感应到她是否快乐。去到窗前拥抱朝阳吧,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好好地享受这一切。我走了,或许我们再见我已经不是那个样子,到那时,希望你可以认得出。牧野。

罗茜放下那件风衣,来到窗前,看着正喷薄而出的一轮红日,张开双臂,绽放出淡淡微笑,任清香的晨风吹起额边的发,轻轻地说:"我等你!

短篇悲惨爱情故事3:"小三"的爱情

我的一位朋友终于从"第三者"正式转任为"妻子"。让人不解的是,她的笑容竟是越来越难得,见到她时,总是一脸疲倦。

她和已经有妻有女的男友维持两年多的地下情。终于,我的朋友如愿以偿地成了那个男人的妻子。之后,她总是悉心装扮自己、打点生活,以一种非常美丽、周到的女主人姿态,周旋在先生的家庭和朋友之间,她真是用心得没话说。我的朋友从被人唾弃的"狐狸精",到成为新家庭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想想还真是不容易啊。

她在人前是那么好强、有条不紊而且柔情似水。在我面前,她却忍不住说,好累,好累,好累啊!和心爱的男友真正成了一家之后,她再没有约会的感觉,从前,每次和男友见面都是匆匆又匆匆,千般无奈、万般不舍,心情却特别甜蜜;现在想见多久就多久,随心所欲,其实,唉,就是不值钱了。

从前对男友的女儿有一分好,小女孩就惊喜且感激,男友的家人也觉得我这个朋友真是厚道又懂事,如今,什么都理所当然了,再也没有人感激。最难熬的是,他们这一对父女和前妻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根本是藕断丝连。

那小女孩儿,就要考大学了,先生和前妻、孩子,像是组成了某个秘密社团一般,三个人整天讨论考试,而我的朋友,被晾到一边,尴尬极了。到了这个时候,她才了解:这对夫妻近二十年的婚姻,近二十年的朝夕相处,并不是她和男人炽烈火热的爱情所能够取代的。尤其这对夫妻还有一个孩子,一个极其需要父母全神贯注爱着的、青春期的孩子,她让一对感情冷淡的夫妻渐渐地有了互动。

对此,我的朋友完全无能为力。再怎么相爱,她还是出现得晚了些。

头一次,我看见她为这种关系流泪了。在她因为爱情而备受议论与讨伐的时候,她并没有放弃希望,她对爱情的追求反而因此愈挫愈勇。如今,她已如愿摆脱了第三者的身份,她已如愿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然后,她却发现自己有苦难言,所有寻常夫妻生活里都存在的不快乐和小情绪,她都不能说,不能谈。从一开始,我的朋友就失去了抱怨的权利和资格。

而我知道,其实,那个男人心里也是苦的,毁了一个家庭又重新建立一个同样问题重重的家庭......他觉得,人生不过是愚不可及的重复、再重复而已。而爱情,却变成了这场乏味游戏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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