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优美散文
昨晚,闷热得很。
下午下班后,在局办公室空调下,帮人写东西,写到十点完稿。走到走廊上,就热烘烘的了。肚子里也不觉得怎么饥。可主人非要让一块儿去吃点东西不可,没办法,也怕对不起肚子,只好在伊水路东侧的“撇子羊肉馆”,汗流满面地二人吃了一个拼盘凉菜,两瓶冰镇啤酒,两碗羊肉烩面。
走在像害了红眼病的路灯光下,看到在伊水路北头大转盘边看戏的人们,才刚刚散去。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俊的丑的,胖的瘦的。或搀扶着老人,或手牵着小孩。有提着凳子的,有大甩着手的。穿着短裙,脚蹬浅口鞋的是女人;袒胸露腹,踢啦着拖鞋的是男人。“咋真热,他奶奶的,衣服都穿不住了。”“暑伏了嘛,天咋会不热。”“那也不能今儿个入伏,今儿个就把人热死!”
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多钟。赶紧冲了个凉水澡,就爬上了床。不到十分钟,热劲儿又上来了。仅穿了个裤头,赤皮露胯,四脚拉岔,仰摆角躺在床上,肚子上仅搭了一点点毛巾被,仍是通身水湿,气不能平静地呼出吸进。“你没有点蚊香,咋还有‘嗡嗡’的蚊子叫?”“你是热坏了吧。早都点过蚊香了。我躺下快俩小时啦,也没觉得咬。噢,是孩子的电动车,在门前充电的声音。不信,你再听听。”听了听,真是。我没再说啥。可热得难受,想翻翻身,身上水湿,也无法翻动。妻,心疼我,坐起身子,给我打扇子。一波一波的,感到舒服多了。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朦胧中,听到一阵阵雷声,似乎雷声还很急,也很沉闷。没多久,就听到哗哗的雨声,一阵比一阵急,好像还有风,一波一波的。室内没那么热了,困乏劲儿越来越浓。妻子不知嘟嘟囔囔说了些啥,我也实在没精神头儿应她一句话。
我感觉自己在清澈的河里游泳。水清澈的能看见河床上红的、青的、紫的、白的小小鹅卵石儿。还有几尾小小鱼儿,在自己的身旁,自由自在地嬉戏着游动着。不远处,几个赤裸着身子的小孩儿,有光着脑袋,有散乱着头发。他们撩动着晶莹剔透的乳白色的水珠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们的脸上荡漾着粉兜兜的笑容,空气中震荡着他们脆生生的声音。
一声特别大特别脆响的雷声,把我震醒了。我猛地折起身子,妻也赶快坐起身子。“你咋啦?”“没、没啥。咋这么大的雷?”“一夜雨,还有风,都停了。”我拉亮台灯,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十分,赶紧起床。“昨晚回来恁晚,岁数不饶人,睡一会儿,不起了。”“不行,我得利用双休天,赶写东西。”
黑暗中,拉开屋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我感到舒服极了。走到街道上,路灯光明亮了许多,也不见蚊虫飞动。我的步子,也变得轻快多了。
路上静极了,但我能听到周围高楼大厦中,甜美的鼾声。
天,黑窟窿东的,看不见什么,但我能感觉得到,云在逐渐消退。
走到局一楼电梯口的时候,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也才四点五十分。我揉搓了一下头发,振作了一下精神,走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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