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房东们的散文随笔
又打算搬家了,因为我忍受不了楼上房客晚上制造噪音、更忍受不了房东的冷漠和不作为。
就说现在的这个房东吧,每月时间一到立马开票收房租,一点都不含糊、一刻都不耽搁。你若是晚交一两天,她的脸就拉得老长老长,说话也变得阴阳怪气的。不过,若是房子里的线路出问题了或者水龙头坏了什么的,找她修时总是吭哧吭哧好半天才动弹。楼道里的卫生状况不好,也不见打扫。
这些倒不要紧,只是晚上的噪音让我害怕,让我时时刻刻处于崩溃的边缘。这两年来,楼上房客换了一批又一批,晚上的噪音却是一次响过一次。我数次找其理论或者干脆破口大骂,要么换得两三天清净,要么一天清净也没有。无奈,我满怀希望地去找房东解决,结果一句“大家互相理解一下吧”差点把我给噎死。
一位同事住在与我一街之隔的出租屋里,说她们房东特爱干净,天天打扫卫生。别说晚上的噪音,就是白天的噪音房东也会及时出面干预。
这样的房东正是我需要的。问她有没有空房,她说没有,院子里基本上是长期租住的房客。
没辙,有时晚上我就躲到办公室去。
这些年我接触了各式各样的房东,大多已随风飘散,留下印象的屈指可数。
沙井村的房东每月除过收房租外,其他一概不闻不问。一次,我不慎将钥匙锁到屋里。因为钥匙仅此一把,我就在一个房客处借了一个起子,撬窗户。就在这时,房东走过来了。我停下来想给他解释,可他像没看见似的一言不发地走了,弄得我半天缓不过神来。
方家村的房东是个老太太,精气神十足,逮住谁就跟谁说话,总也说不完。一看见她,我就要躲得远远地。
北关新村的房东夫妇俩挺随和的,喜欢说笑,喜欢逗我的孩子玩。
沙井村的另一个房东是位大叔。到他家找房子时,他耐心地解释他家的房客有多规矩、他家的夜晚有多安静,等等等等。当我搬进去时,他拿着榔头、起子、凳子来帮忙,归置物品,还帮着拖地。他早就在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爱岗“敬业”的模范。他每天泡一壶茶,坐在门口,一见陌生人进来就问:你是谁?你找谁?你和谁是什么关系?连珠炮式的发问让来人浑身不自在。他心地也好:我下班回来将自行车往墙角一靠就不管了,他会用粗粗的铁链锁上,第二天早上再打开,说这样保证安全;当我洗衣服时,他就把他们家的大塑料盆拿来,说用大盆洗着方便;遇到刮风下雨或是出差忘记收晾晒的衣物,他说不用操心,他就替我收了。
一天深夜,我正加班写稿子,突然响起敲门声。打开一看,原来是他。他往屋里一瞅,乐呵呵地说:“你没睡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忘记关灯呢。不好意思,你忙你忙。”
虽然我的思路被打断,心里却感到安慰,因为我终于品尝到一点点“家”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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