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昨天-心情随笔
夜晚的气温很低,外界不觉露升起。窗外的草坪里发出令人寒冷的声响,俨然一块无人涉足的墓地。从那块发白的帘子里,映出一抹抹淡淡的光,每一个床顶上挂一把电筒,那一束光强聚焦在书页上,形成一个正圆型的光斑。
泰山粗糙的笔在草稿上划出沙沙的声响,练习册空白的地方几乎全部被占领。一次次头痛的演算使她焦头难额,无数次的挠头动作使头屑在灯光下无声无息的下飘,嘴唇上的皮被上下夹击的牙齿重重的咬掉。阿登以太爷式的姿势端坐在床上,用枕头垫着后背,盖上背子,书本平躺于双膝,一副四百度的眼镜几乎要贴着书页,她呆若木偶似的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直到她用手指甲拨动书页,才发现她任然苏醒着。电筒的光逐渐微弱下去,她的脸也贴得越来越近。火炮一直被公认为最“敬业”的一个,她正披散着头发,像一个刚刚丧夫的寡妇,盘腿坐在床沿上,把厚厚的铺盖紧紧的裹在身上。复读机里的听力磁带被他快退快进的一遍又一遍,听力试卷被翻来覆去的折磨,也许她这里算得上上全室里最闹腾的一个地方了。微光中还有梅的不折不休,飞飞的张弛有度,晓晓的精明强悍……就这样,我们平静的对付着每一个被大多人抛弃了的日日夜夜。钟表恣情的走过了那圆周上的11、12、1的刻度,而我们这群可爱的热血青年还在挑灯夜战,一起醒着、战着。
蒙蒙细雨打湿了老校门前那黄色大石上镌刻的古体字,打湿了那条曾经沧桑的道。没想到在这所学校里也能让我过上小资的生活因为我们可以自由的出入校门。雨不大,下课后,“大部队”像饿红了眼的老虎直冲校外,可敬可亲的小摊贩们成“一”字摆开,恭敬的迎接我们的到来。每人一份两块钱的炸菜带饭,我们卖得喜滋滋的,似乎这才叫生活,除了学习的要务之外,我们还能独当一面在社会上进行“市场交易”。我们七姐妹像快乐的一家人,一起合吃七份不同的菜,一起分享同一瓶“老干妈”,一起排着长长的队在食堂打开水,一起在寝室里听周杰伦的新歌,一起丢东落西的冲去做操,一起阳台上享受周末的日光浴,一起过我们生命里难忘的高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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