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的散文
敬重母亲、弘扬母爱的母亲节,至今已成为一个约定俗成的国际性节日。一些爱是母亲节的散文,欢迎阅读。
母亲节的散文1
我在深圳龙华的出租屋里度过今年的母亲节。不知道是自己身在异乡,还是母亲节这个洋节日被我内心所接受。在与父亲打通电话后,简单询问了一下家里父母的身体安康与否,就直奔主题,让父亲转达我对母亲节日的一种致意,请她照顾好自己,请父亲今天多买点菜,也庆祝一下属于母亲的节日。父亲欣然应允。他还以为我在阳新,当我告诉父亲自己在深圳时,他可能有些更为温馨的感觉,我在电话里听得出父亲声音里的那种欢愉。
这是我就一个洋节日给父母打电话问好的第一次,我内心上还显得有一点慌张,像亲口向父母说:“我爱您,父亲!我爱您,母亲!”这样的话语我至今没有说出口一样,我还不习惯于洋人这种真诚而直白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恰如每逢一个传统节日到来一样,回家看看父母,或买点东西送给父母,以示孝敬——这便是我喜欢采用的方式,觉得这样实在。而隔空电话上表白,总觉得不到位。我估计父亲知道我身在深圳,打个电话也就足以让他和母亲快乐一段时间的——我虽然也是一个做外公的人了,但还是他们的儿子,有儿子千里之外向他们问好,便是老人心满意足的最大理由罢——我的父母就是这样容易得到满足,早过古稀年龄的他们,还时常挂念儿子们的工作、生活。
所以,当我在手机上下载一首由降央卓玛演唱的《慈祥的母亲》时,我被歌词里的一句“她头顶堆满白雪,腰弯成一道山梁罗.....”感动得泪流满面,似乎母亲就在我的眼前,她那满头的白发就是一堆白雪啊!那满头的白发记载着母亲经历了生活的几多艰辛与困苦呀!在我还是幼童的时候,母亲须要在生产队里参加劳动,而家里的家务则只能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开始做。每天天朦朦亮,母亲就不论寒暑起来摸黑洗衣、煮早饭——那时候,电灯还没有发展到我的家乡——待到一家人早饭之后,则要出工干活。中午的午饭则是干活的农具还没放稳,就直奔灶台,赶急赶忙做着一大家的午饭。晚饭也是太阳落山时收工回家开始操持,并且一边收拾柴禾和每天晾晒的衣物与粮食菜果之类,一边围着灶台做饭。待到一家人晚饭吃完,母亲还要摸黑去料理饲养在猪栏里的猪。这是日常中的母亲每一天的劳作情况。如到了农忙的夏收或是秋收季节,母亲常常半夜睡,鸡啼起。那时,我只知道母亲的身体好壮实,很少看到母亲生病的时候,那时也不知道如何能去为母亲减轻劳动。只是在我心目中,母亲和父亲一样,是家里的顶梁柱。就是在那家大口阔的困难时期——我和我的三个弟弟来到了这个世界,而且中途还抱养了一个妹妹(现在的二弟媳),那该是一个怎么样的大家庭呀,我祖父带着我的父母就撑起了我们的一个大家庭。而母亲一人则几乎撑起了全家的半边天。后来我们兄弟几个陆续成家,家庭人口更多了。待到三弟结婚生子时,我的大家庭人口就有十七口之多,尽管家里增加了三个儿媳妇可以帮助母亲干些活计,但增加了八个孙子辈,这又是何等的繁忙与劳心劳力呀?而且我们几个小家庭里都扯着母亲帮忙带小孩,稍不及时,还是我们这些小字辈向老人发脾气——埋怨母亲帮忙太少。这样不知不觉中过去了许多年,母亲也渐渐地变老了。
在我的印象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母亲头上的白发多了起来,又不知道母亲的身板瘦下了许多,更不知道母亲的手关节是如何肿大变形了.....母亲啊,您太辛苦了!怎么我少小时记忆里的母亲变老了呢?变瘦弱了呢?我多么希望自己的母亲永远不老啊——我并不是总希望母亲能替我们去操劳什么,我只是希望自己的母亲永远像年轻时一样,能够更长时间地陪伴着父亲,陪伴着我们兄弟妯娌几个,陪伴着她一群活泼可爱的孙子辈,曾孙辈快乐地生活着。
可是,母亲真的老了。满头的白发如同一堆白雪。那双明亮的眼睛尽管还不见混浊,但肯定不如三四十年前那么有神了。但母亲慈祥的眼光里,我是一回又一回地体会到母亲对我的爱还是如同我少小时一般,吩咐着我“该呷的还是要呷,该喝的还是要喝。莫太节约了。”在母亲眼里,我还是那个离开母亲外出上学的小后生——母亲如此牵挂着我的原因,是母亲看到了我较之以往稍稍消瘦了一些的脸?还是母亲知道我只身来到了深圳?
母亲老了,她显然喜欢更关心孙子的婚姻情况了。“楚灵谈女朋友了吗?”“楚灵的婚姻要让他自己作主呀。”母亲是怕这个由他一手带大的孙子有什么约束,或者是生活上有什么不顺意的地方。我让她放心,楚灵大学毕业后他自己考上了湖北省委组织部的选调生,也谈了一个可意的女朋友。这样她才笑得更灿烂。
“文敏什么时候落月?”母亲把自己喂养的黄母鸡硬要我带给文敏补身子,说是怀孕的女人,吃老母鸡更能够补身体。这是母亲对孙女的牵挂。在文敏出嫁时,也要用自己种的棉花为文敏打一床棉絮,说是盖着棉被子暖和。文敏出嫁生小孩,接她去婆家走动,母亲欢欢喜喜地去了。文敏计划今年秋凉把奶奶接去黄石住上几天,让她与曾外孙女璟和亲热亲热。母亲也很期待我入秋后早点回去,在黄石团聚。
我今年也突然特别恋家了,总想与父母多住在一起了。是行孝的良知在拷问着我吗?尽管父母身体还很健康,我却情愿让他们不觉得我这个做儿子的没有什么奉献,而是经常回家去看望他们。
借这个母亲节,向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亲及天下所有的母亲们,恭祝节日快乐,身体健康!我祈祷着!
母亲节的散文2
母亲于一九二八年出生在一个叫阴坑的山坳里,后迁古野塘山坳,少年时代都是过着单门独户的山里人生活。十七岁时嫁给我二十一岁的父亲。那时,爷爷是家里的绝对权威,母亲小心翼翼地做了二十年的小媳妇,以致一生基本上都是坐在楼梯板上吃饭,很少上桌,开始的时候是不敢,也不允许,以后是习惯了。母亲虽出身山里,但几乎不上山下田干农活,甚至很少到菜园采摘瓜菜。大跃进时期要求人人干农活,否则食堂就不给饭吃,可全村我母亲是例外。母亲虽没有念过书,但有胆有识,操持有方。别的不说,单就含辛茹苦一手抚养六个子女长大成人,便是一项了不起的功绩。除此以外,她缝补浆洗、纺织绣纳、蒸煮烹煎、腌酱腊酿、晒晾簸扬、饲喂牧养样样精通。是全家的顶梁柱,是继爷爷之后家中的权威。大到建房造屋、后辈嫁娶;小到油盐酱醋、鞋头袜脚,均由她谋划操持。一切农具家具、衣物食粮、种子肥料等均由她收藏发放。即便是她外行的农事,我们也会征询她的意见。子女媳婿及第三辈很都顺从她,凡事都与她商量,把她的话奉为圣旨,不折不扣地予以执行。
母亲宽厚仁慈,睦邻和亲。邻里亲朋都愿与她交流商议,在村里享有较高的威望。对我父亲看似平平淡淡,实是无微不至:父亲较挑食,她千方百计予以迁就;父亲爱唠叨,她听之任之。对我们的愿望,想方设法予以满足。我们小时候,生活极其艰苦,一年到头,几乎没有水果和其他零食,很少有荤腥、白米饭和面条。但母亲精打细算,每年用扫地麦换一次杨梅让我们尝鲜;买一个麻糍让我们分享;买一次鱼让我们解谗。一切好吃的都让给我们。
母亲精明强干,是养猪能手,但那时候我家养的大肥猪,都是卖了钱交生产队的粮食款,因此只有在除夕夜才有肉吃,也只有在除夕夜才可放开肚皮吃白米饭。那时,靠母亲的精打细算,我们在一年里可吃到两碗面条,生日和大年初一各一碗。因此,我们总盼望过年和过生日。我们上山下地干活,母亲总是叮咛我们早些回家,不要劳累过度等。对孙辈们百依百顺、关怀备至。大家都喜欢围在她的身边转。有好长一段时间里,因没有孙女,总觉得美中不足。直到二00一年我女儿(唯一的孙女)出生,对她来说,真是喜从天降,原本有病的她,精神了许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母亲对我们的教育是传统、朴素和原始的,虽欠完美,但我们仍然得到许多教益。小时候,不准我们到溪塘洗澡,怕有闪失,有次到溪边刚脱了衣裤准备下水时,二姐的叫声响起了(母亲派她监视),我慌忙上岸,终使我成为旱鸭子;不准外出看电影,担心出意外,那时一公里外的章村常有露天电影,我十分向往,母亲总是搪塞:雨天说晴天,忙时推闲时,以致我在十二岁之前与电影无缘;不准打架,要求我们凡事要忍让,说:“忍一忍,食不尽”,结果我们总是吃亏;要我们珍惜粮食,否则要遭雷劈;不能做坏事,不然要受上天的惩罚;要接济穷苦的亲友,会得到善报;要爱护牲畜鸟兽,会得到神灵的保佑;逢年过节,要讲好话,不准骂人,图个好运气等等。空闲时,她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教我们哼一些儿歌俚语:如“星星,白零零”之类。也会与我们讲她耳闻目睹的事和一些故事传说。她对我们兄弟姐妹寄予很高的期望,希望我们努力读书,跳出农门,谋个好职业。我在章村小学上五年级时,她总是每天从早粲的稀饭中捞一瓷缸的米饭作为我的中餐。可惜,后来读书靠推荐,我家因地位低下而与升学无缘。鉴于此,母亲千方百计为我谋出路,曾准备安排我去学做棕活或学裁缝,不久我因考上高中(一九七二年末曾一度恢复考试)而作罢。当我要去舒洪中学报到时,母亲很高兴,早早整好了我的行装,并把早就准备好了的用手帕层层包裹的九元钱(书学费)交给我,这是母亲的心血,更是望子成龙的希望!每周六回家,尽可能烧好吃的,并给我准备好下周的食粮和菜蔬,并洗刷我要穿回学校的衣服。
母亲没有空闲,为这个家日夜操劳,晴日有晴日的活,雨天有雨天的事,夜晚,总是在昏暗的油灯下劳作,每年每人的一双鞋子就够她呛的了……那时,我家天灾人祸接二连三:父亲下放、两次死了牛、大跃进、火灾、旱灾、生产队的压迫等等,生活几近无望。我家的这艘破船,全靠坚强的舵手——母亲:顶着逆风,绕过暗礁,避过旋涡,闯过险滩!
母亲的晚年是幸福的,我们都很孝敬她,尤其是大姐和小弟给的钱物最多,不愁吃用。但毛病也多了起来,先是骨质增生,后因贲门紧缩,食物难以下咽,且日趋严重。在二00三年春,花了两万多元开了刀,手术虽成功,但终因年老体衰而回天乏力,不幸于二00四年春谢世,走完了七十六年风风雨雨的人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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