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三十飞雪夜散文
今天又是大年三十了,早上起来推窗一看,呵!房上,树上,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雪,眼前一片雪白,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湿润的空气,让人想起了那句老话:飞雪兆丰年!欣赏着眼前的这一切。飞雪在橘红色路灯下,雪片好似一串串明珠,飞舞泄下的更加花稍。看着片片雪花在眼前飞舞,不知它从何来飞向何处,眼帘一片白幕,我的思绪不由自主的被带回十二年前那个特殊的年关。
那是临近93年的春节,北方的季风沿着大陆的海岸线向南海吹来,炎热的海口在海风里也变的寒意浓浓,外地人也早已穿上保暖外衣。西北方一股寒流南下,气温骤然下降,飞雪笼罩着中国大地,瑞雪兆丰年也是来年丰收的好兆头。在海南工作的我也正准备返回大陆回家过年,由于我们一行十几人,领导只好自行组合分批回家,从海口出发我们一行四人乘坐双体快速客轮直奔湛江口,然后又乘汽车往广州奔去,经过十几小时的漫长旅行,夜里两点多大客车直接开到一个小饭馆,吃点米饭和大烩菜,就立刻出发,经过一夜的颠簸,第二天下午天麻麻黑时到了广州火车站。
那时的广州天气阴沉沉地,零碎的雪花在空中飘舞。可是车站上却是的人潮如涌,人头攒动,呐喊声,道别声融合在一起。拉人住店的和倒卖车票的在人群中窜来窜去。我们几个人被拉到一个山沟的部队招待所,因为我是当兵出身也就相信了。谁知我们上了当,住宿和购票并不是一个单位,住宿的不管车票,但是住宿的可能给他们些回扣吧,我们连住了三个晚上,购买车票的钱也给了他们,多次催问当兵的上士,他都说再等等,最后我们只好找到他,强硬地要回车票钱,再返回广州火车站,排了半天的队,才买上回西安的硬位车票,那时已是阴历腊月二十八了。
记得当时买票时排在我后面的是两个四川达县的打工仔,看样子他们好像是夫妻二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身体瘦小单薄。他们要到山西的宿县,可是买票的窗口给了一张到江苏的宿县,他觉得钱数不对,问我车票对不对,我仔细看了车票和路径,可以确定这张车票是到江苏的宿县,因我俩的口音不同,我也不完全能听清,我只好拿出自己的交通图,仔细查阅了江苏省和山西省的地图,的确江苏省有个宿县(在徐州南),而山西省也有个宿县(在大同市附近),两个地名相同,一个在郑州倒车向东,一个在石家庄倒车向西,两地同名可相差千里。他只好再插队到窗口询问售票员,售票员不耐烦地说没错,他们俩人就拿着这两张错票走了。
第二天我们准时上了车,车站上仍是人潮涌动,我们乘坐的是广州至西安的直快车,车厢里的乘客仍是满满的,第二天我们准时上了车,车站上仍是人潮涌动,我们乘坐的是广州至西安的直快车,车厢里的乘客仍是满满的,在车上恰好碰上四川的年轻朋友,见到他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在寻找座位,我们几个让个位给他挤在一块,慢慢也拉起话叙。他们原来在深圳打工,做建筑小工,粗糙的手,矮小的个子,就连年轻的妻子也一样,并没有丝毫的女人细嫩气味,他们夫妻二人为伴,一人在工地,一人在工地的食堂,双双都在辛苦劳作。我又详细打听他们的路程和车票,心里直打醋,他们一路怎能到达呢?弄不好半路就得往回返,要不就得赶不上开工的时间了。
在车上的第一夜晚,由于旅客多,根本没有空座位,我的几个伙伴到了后半夜,有的在座位上打盹,有的干脆在座位下铺上报纸钻进去睡,整个车厢里的人都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个晚上,也就是大年三十,火车已到了郑州车站,车上的旅客已经很少了,当车从郑州车站开始向前驶去的时候,我从窗口向外看去,郊区的住家灯火通明,不时看到红灯笼悬挂在住家的门厅外,心想里面的人一定都围在一起看春节晚会,陡生起一股游子漂泊在外的孤独感,才真正体会到“归心似箭”四个字的含义,这时突然一阵鞭炮声打破了寒夜的宁静,列车上各个车厢鞭炮齐鸣,震撼夜空,只见长长的列车外火花飞溅。我心在想:不是不让烟花爆竹上火车吗?哪来的鞭炮呢?原来是乘务员在放炮。鞭炮一响说明新的一年开始了,旧的一年过去了。
外面的雪下个不停,火车继续向西飞奔,盼望早日回家的急切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看来年前是回不了家了,真的要在车上过大年了,这也是生平第一次在火车上过年,大年初一凌晨五点多火车到了终点站西安,我们急忙出了车站一看,呀!这里好安静!整个车站除了我们几个人外,再有四、五个倒车的旅客,偌大一个车站看上去空荡荡的。我们本想坐汽车就能回家,到了汽车站也发现空荡无人,大门紧锁,不夜的西安竟成了无人城市,时钟很快到八点,街上行人稀少,汽车站大门仍不见开,我们只好再次乘坐火车,中午十一点多,我们一行几人才分手各自回家了。这一年的大年三十让人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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